“咳咳，前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风九歌轻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子仰头大笑，“你说得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倒是我这老头子看不开了。”

“哈哈！”

“九妹，你的身体里有神元？如今的九州的天地元气恢复成万年前的样子了？”穆雷看着欣喜若狂的老头子向风九歌问道。

风九歌回道：“只有一点点，非常的微少，我用我的灵魂感应了很久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不仅神元，仙元等也是有的。咳咳。”

“若不是在此处见识到了这些元气，我根本判断不出来的。咳咳。”

“你能用灵魂感受到这些元气的存在？”老头子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满脸震惊的看着风九歌。

风九歌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前辈不也可以吗？我可是废了很大的精力才感受到的，前辈随随便便便可以的。”

老头子听见瞬间就想掐死风九歌，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时什么境界，什么岁数？再看看你自己！”

“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天分啊。”老头子摇着头，突然对风九歌说道：“风小子！你天赋异禀自创了一道神决，修炼了神元，但...但这也并不算是你就是真正的神了！”

“风小子！要不要做我的徒弟！”老头子语如惊雷。

“如今九州中竟然有了神元，即使很是稀少，但只要有，就不会出现万年前那些问题，我可以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神！”

“如何？”老头子盯着风九歌眼中露出了期望之色。

“风大哥快同意啊！”洛无涯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风九歌的肩膀，她看起来比风九歌更为欣喜。

“恭喜了，九妹。”穆雷也是笑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风九歌却摇了摇头，道：“前辈，抱歉，我不能做您的弟子。咳咳。”

“什么？”

风九歌的话刚说完，一股噬人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穆雷与洛无涯瞬间就单膝跪倒在地，嘴角甚至有鲜血缓缓流出。

风九歌坐在吱吱摇晃的轮椅之上，那轮椅上裂纹涌现，似是马上就要碎裂，风九歌的脸色也更加苍白，可以知道他虽然身上受到的威压并不强，但灵魂层次却在忍受更为猛烈的压迫。

“咳咳！前辈莫要装模做样了，假装愤怒了。”风九歌艰难的笑道。

霎时间，四周的威压便散去。

“你啊你。”老头子苦笑道：“我只是想将我这一身衣钵传下去啊。”

风九歌理了理气息，道：“咳咳，实在是抱歉了，小子我也对前辈的传承心生向往，但我家族不许外界拜师学艺，只能辜负了前辈的一番好意了。”

“哎！哎！可惜！可惜！”老头子连连叹气，虽然只和风九歌相识两日，但他已经完全清楚了后者的脾气，知道是强迫不了后者的。

“咳咳，前辈看看这位洛无涯，洛小姐，洛将军能否接受你的衣钵，她可是寒冰神殿的冰骑十八卫之一。”风九歌说道：“前辈您三千年前曾游历九州，应该知道这寒冰神殿的冰骑十八卫也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咳咳。”

寒冰神殿的冰骑十八卫！穆雷才知道身旁这位美丽的女子竟然身份如此显赫，他虽是在震州的偏远小国，但对于像这种冰骑十八卫，十殿阎王，八大金刚这种神殿顶梁柱一般的称号也是如雷贯耳的！

“这小丫头也不错，但是不行，她有她的路，而且也不适合我的传承。”老头子摇了摇头，又看向穆雷，“可惜这穆小子走的道更是奇怪，我更没什么能教他的。”

老头子眼珠一转，露出了孩童般的狡黠，但又皱皱眉，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咳咳，前辈有什么话就说吧。”风九歌说道。

“哈哈，老头子我就想想，你说你家中不允许拜师，你可以不拜，但我照样教你，也算是将我的衣钵传下去，但我估计你不...”

“可以啊，咳咳。”

“你不会...什么？”

“咳咳，前辈，我说可以啊。”风九歌轻笑道：“前辈您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咳咳”

老头子，“......”

洛无涯，“......”

穆雷嘴角抽动，暗中竖出了大拇指，九妹，原来你也这么不要脸！够狡诈，够无耻！

“但前辈您的衣钵会合适我吗？咳咳。”事情本就这么敲下来了，风九歌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老头子愣了愣，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心只在意风九歌惊人的天赋了，风九歌自创神决，实际上已经走出了他的路。

老头子老脸一红，转头怒视风九歌道：“你又不是拜我为师，管这么多干嘛？”自己就能传授多少就传授多少吧。

风九歌微微一笑，自己的道虽然缥缈虚无，但有老头子这位老前辈教导自己，自己必然也能收获颇大。

“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便在此随我修炼吧。”老头子对风九歌说道。

“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老头子问向穆雷与洛无涯，“是否要我送你们离开。”

“不必了，我也在这里疗伤，并且修炼一段时间吧。”洛无涯看了一眼风九歌摇头道，她虽然很担心寒冰神殿那边的状况，但也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去，而且就算回去了仅凭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在这里等着风九歌一起。

“那老头子我也顺手教你几招用灵元也能用的神决吧，比较小丫头你的烤肉可是很香的啊。”老头子微微笑道，他对洛无涯也是满顺眼的，也可以当半个徒弟教。

“多谢前辈。”洛无涯赶紧说道。

“哈哈，不必客气。”老头子现在心情可是好得很，他又问向穆雷，“你呢？”

“前辈。”穆雷在刚才便一直在思考，此时也是有了决定。

“我想问前辈老疯子前辈问的那个问题。”

“何为仙？”

“哦？”老头子轻抚着自己雪白的胡须，笑道：“穆小子现在莫不是想修仙？如今外面有了少量仙元，确实你可以修仙，但你如今走的纯粹的雷霆之力这条路，以后的成就或许会更大哦。”

“不，我并不是要修仙元，我如今已经认定了修炼纯粹的雷霆之力，对这个问题只是好奇罢了。”穆雷解释道。

但穆雷其实有一点没说出来，他也是向修仙的，但不是通过修炼仙元，而是通过修炼纯粹的雷霆之力！

老头子曾说过，如今的穆雷也可以算作仙，但穆雷，却不认为如此。

何为仙？

他也要找一条他认为的成仙之路！

老头子说修炼神元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神，那么修练仙元自然也不一定能成真正的仙，这样的话，成仙一定要修炼仙元吗？

仙！抑或是神！或许只是一个境界，这一点穆雷与风九歌的想法不约而同。

所以，何为仙？这不仅是老疯子一生探寻的目的，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穆雷一生的追求！

老头子看着穆雷坚定的目光，轻笑道“看来这九州将因你们而辉煌，你们必会在这世上大放异彩！”他伸指点在穆雷的额头之上。

“我告诉不了你答案，往雷海深处走，去问老疯子吧。”

穆雷望着那边无尽的雷电海洋，对老头子行礼道谢，又向风九歌点头示意，脚踏雷动九霄便闪身而去。

“咳咳！穆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