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小人。”

蒋羽转向夜凤阁，“小人因为帮夫人做了太多的恶事，知道夫人太多的秘密，所以差点被夫人毒死……”

他说到这，转向夜锦溪，“幸得大小姐以德报怨，救了小人，小人才能活下来。”

“她都做了什么坏事，你快都说出来！”

夜凤阁咬牙盯着李氏，吩咐着。

这时候，夜锦溪扫了眼李氏，暗中勾唇，启动了戒指。这么重要的时刻，怎能让她昏睡呢？

几枚银针射出去，李氏立时睁开了眼睛。

她蓦地起身，看向蒋羽，壮着胆子问：“你是人是鬼？”

蒋羽冷笑一声，“没能毒死我，夫人很失望吧？是我蒋羽命不该绝，才会遇到大小姐这样以德报怨之人，是大小姐把我从乱葬岗救下来的！”

他说着，满怀感激地看向了夜锦溪。

夜锦溪微扬着唇角，“蒋羽，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夜丞相好好听听……”

“是！”

蒋羽冷然地盯着李氏，大声答应着。

李氏只觉得脊背发凉，仿佛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地狱。蒋羽是她重用的人，帮着她干了不少的事，知道的太多了。

果然，蒋羽把受李氏重用以来帮着李氏做的恶事都讲了出来，包括奉命弄死车夫、弄死妾室以及府上年幼的小公子等等。

夜凤阁听着只觉得震惊，原来那些失足落水、投井上吊的女人，都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而是李氏派人做的！还有那些意外夭折的子嗣，也都是李氏下的手！

他此刻简直难以压制心头的怒火，巴掌已经完全不能表达他此刻的愤怒，他上去一脚，就踹倒了李氏！

“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就不怕那些冤死的人来找你索命吗？！”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抬你做夫人！”

夜凤阁握着拳，气得浑身颤抖，他没想到，他的手段在李氏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这可真是最毒妇人心！

最可恨的是，李氏居然害死了他最爱的婉月，还让他把婉月的死归咎到女儿身上，害他这么多年都对女儿不闻不问！

想到这，夜凤阁头顶青筋暴起，上前连着踹了李氏好几脚！

“父亲，您快住手啊，您弄死母亲了！”

夜清澜连忙上前抱住了夜凤阁的腿。

“你让开！我今天就是要打死她！打死她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夜凤阁一把推开夜清澜，疯了似的踩踏着李氏，眼眸通红。

“父亲，您要打死她了！您千不看万不看也看她生下我和戎儿，饶了她吧！”

夜清澜哭着抱住了夜凤阁的腿，大声地说着。

夜凤阁忽然顿了下，想到了那个在茗山上学艺的儿子，那是他与李氏所生，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眼见着父亲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夜清澜暗暗松一口气，连忙就把李氏扶起来了。

李氏此时鼻青脸肿，嘴角还流着血，她顾不上这些，连忙抓住了夜凤阁的衣袍，神经兮兮地说道：“老爷，老爷他们都是胡说的，他们妒忌我儿女双全，所以串通一气来陷害我的！您可不要听他们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