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宇苍黄》

第五章 魂梦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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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太公三人回到雷府后。“云儿,你明天带家里的家丁把半碧坡都搜一遍”雷太公吩咐到。

“是!爹。……对了,爹!昨天救元曦的是谁?您有线索吗?”大儿子追问到。

“昨天傍晚我在家中静息,感受到一道精纯灵气从古书山方向射向半碧坡,想来应该是古书山后山的高手所为。或许咱们家元曦与道有缘吧!”雷太公道。

雷吉云当晚回到家中。洗漱完,上床前照例查看一下雷元曦,摸一下儿子额头,捏一捏耳朵。“咦,额头有点烫,耳根也热,发烧了?”雷吉云惊道。

“诶,千芳醒醒,醒醒!咱儿子好像发烧了!”雷吉云稍显急切。

“哦…,我睡前才看过,一切正常啊”张千芳惺忪。

“不对,真是发烧了,你摸摸看!”

张千芳急忙披上衣服下床来查看,“啊,真是发烧了,全身都发烫了!”张千芳惊慌。“云哥,快派人去请大夫。小玉、小灵,快起来,小主发烧了,快去烧热水,准备两张热的湿毛巾送进来。”张千芳急切道。

一会儿工夫,小玉就送来了热毛巾,张千芳立即用热毛巾给儿子轻拭额头和颈子,小玉在一边扇着微风。等小灵烧好热水并调好一盆温水后,张千芳试了试水温,让小灵再加了小半勺热水,然后把小元曦放到热水盆里,迅速擦拭小元曦全身。一会儿,村里的郝大夫背着药箱就来了。郝大夫先是查看了小元曦的面相和状态,开始手把诊脉,又掰开眼睛看了一下,思虑了一会儿。

“郝大夫,我儿子是什么情况?”雷吉云急切询问。

“不像是受凉感冒引起的发烧,像是吸入瘴气所致,我先给开几服药,你们按时煎服。有什么异常,随时再来叫我。”

送走了大夫,雷吉云差家丁连夜去镇里买药,让小玉给熬好后,张千芳一边扇一边吹,等温度适合后,急忙给儿子一点一点的服下,怕儿子觉得苦,还给化了碗糖水一起送服。等忙完,已是寅时。张千芳就看着儿子,趴在床头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张千芳发现儿子正牵着自己的手走在一条五彩柔练铺就的路上,放眼望去,眼前一片翠绿色,犹如行走在一张巨大荷叶上,天际线澄清蔚蓝,高空有一朵巨大的荷花,淡粉中露出青丝的纹路,花尖闪着靛青色的光晕。荷花下长着一支笔挺的墨绿色花梗,花梗全身排布规则的小突出,呈平台状,每个平台上一泓清浅露水,水边一围仙草琼枝,不时有人在平台上息坐远望,不时有晶莹从顶上的荷花空隙滴落。

当小元曦牵着母亲走到巨型荷叶中间茎柄处时,回转身形,望着张千芳说道:“母亲,感谢您生育之恩,还有这几年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儿子要沉睡一段时间,可能一两月就会醒来,可能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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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永远醒不来了。如果我不能醒来,请你们不要难过,我将长眠于此。无论怎样,我都很爱母亲父亲和祖父奶奶,望你们珍重……”说罢,一阵清风托举起小元曦飞向上空浩婉芙蕖之中,小元曦一直回望母亲,挥着小手,直至进入金红氤氲的花心,不再可见。

张千芳一下惊醒过来,此时已见天光,看到小元曦还在床榻上安睡,立时安心不少,随即伸手去探儿子额头,却发现忽冷忽热,随即试着摇了摇儿子,发现儿子不醒,也没有动作回应。顿时大惊。“云哥、云哥,快来看看元曦怎么了,忽冷忽热的,还不见醒来!”

雷吉云查看过后,立即让家丁去请村里郝大夫。郝大夫查看之后,先用一种熏香试图让小元曦苏醒,没有成功,随即斟酌一二并征得雷吉云夫妇同意后用金针刺穴,但仍不见醒来,郝大夫早已是满头大汗,也是无计可施了。“雷老爷,老朽学艺不精,别无他法了,唉,你们另请高明吧!”雷吉云着人付了酬金后,把郝大夫送了回去。

“云哥,现在改怎么办?郝大夫已是医中圣手,但都无法可用,难道……”张千芳眼里噙着泪水,不敢再往下想。

“我先去把爹请来,让他瞧瞧,如果医道不通,让爹用道术探查一二,许是有用也未尝可知。你先照看元曦,我去请爹。”雷吉云急切道。

不一会儿,雷太爷听了儿子的描述后就来到了小元曦病榻前。只见他静息片刻,伸出右掌,微微用力,默念口诀,只见上出现微弱的洁白幽光,然后五指并拢,将元曦整个用幽光探查了两遍,随即收功。“孙儿似乎并无大碍,内息平稳,灵气通畅,神志安稳,但似乎魂魄却似有异象,我的功力也不能查探更清楚了。我先注入灵气,运达他全身,助起精旺神醒。”说罢,雷太公坐于榻上,将小元曦置于前面,用单手激发自身灵气分别导入小元曦后脑、心脏和丹田对应在后背的位置。随即收功,用手探视孙儿额头,已无之前忽冷忽热之感,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孙儿暂时不会有大碍,当务之急,我们要查明原因,待会我和星儿带着家丁把半碧坡都搜寻一遍。另外,将昨日陪孙儿的两个丫鬟都叫到这来,我要用术法查看一二,看她们是否有什么异常。”雷太公缓缓道。

随即,雷吉云将小玉和小灵都叫到了病榻前。“小灵小玉,你们自吃下那奇异果子之后,可有任何不适或异常?”雷太公问到。

“回禀太公,我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身体比之前更加轻盈,精神更好了!”小灵回到道。

“那你呢?”雷太公望向小玉。“回太公,我也是。且我昨夜有感到悠悠清凉之感自头顶散发后扩散至整个头脑,让人精神奕奕。”小玉回道。

“哦,小玉,你到我跟前来,我查探一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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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说道。于是小玉微低着头走到跟前,雷太公运用先前所用之法在两尺开外的距离对小玉进行了探查。

“嗯……,好了,你们下去吧。”雷太公探查完毕后说到。

“云儿,从小玉的身体状况来看,他们昨日所食果子对洗炼他们的灵根似有好处,我感觉到小玉的修炼禀赋比之前似是好了不少。可能昨日他们所食的奇异果实对洗经伐髓有所助益,而孙儿年龄比两个小丫鬟都小,且吃得最多,所以才会出现现在此种状况。只是当务之急,是要查到那株奇异果树的情况。云儿,你且叫上些雷府家丁,随我一起去半碧坡搜查一遍。”雷太公吩咐到。

随后,雷太公带着大儿、五儿和二十多名家丁一起前往半碧坡再次搜查。本次搜查尤为仔细,几乎将小小的半碧坡每寸土地都翻遍了,直到下午未时搜寻仍在进行。

本来,半碧坡顶上有一个五丈见方的深潭,雷吉云曾想下去搜寻被雷太公阻止了,说是这里不能被打扰,且不会与那果树有关,所以雷府人员没有搜查此深潭。不久后,有家丁来报,在榉木林一侧的一块石岩下面发现一坨野兽粪便,且有异香,雷太公等人立即前去查看。

“嗯……其状如尖晶,色泽青绿,间有荧光,伴有异香,难道是……”雷太公惊异道。

“是什么?爹!”雷吉云急切询问到。五儿雷吉星也凑上前来。

雷太公喃喃道:“难道是神兽青泽?!只是青泽常出没于水草丰茂,灵气充沛。可这半碧坡虽说有少些灵气,但完全未到充沛地步,怎会有青泽出没呢?”雷太公一脸惊异。

“爹,这青泽样貌如何,有何特征呢?”五儿雷吉星问到。

“青泽,全身清幽,莹莹有光,头生双角,角上分叉,末端生青羽叶,眼神如炬,脊有白鬃,身有七彩文,见之预泰吉焉,是为神兽也!”雷太公悠悠到。“从形貌比对,那两株小树很有可能是青泽的角,角上长着小树叶状的青色羽丝”雷太公沉思道。“但没记载青泽角上还能结异果啊!难道是异种?”雷太公怀疑道。

“现在无法分辨更多了,姑且认为孙儿所遇到的是青泽神兽,如果确如此,那我之前的推断可以成立,看来孙儿现正经历吸收那奇异果的灵力的过程,如果成功,对他将来的修行大有裨益!只希望他有这福泽,能坚持下来。我们当前能做的也只有辅以灵气导引了!”雷太公喃喃道。

夕阳西下,雷府人马遂返回村里,带着那一坨神兽粪便。在雷府人马走后不久,半碧坡幽林上空的暗幕中传出了一道幽冥之声,愤恨道:“本座追了这青泽如此之久,不想却被古书山的牛鼻子从中破坏,还有这小小雷家,本座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说罢,暗幕中一道巨大的鸟形暗影急速远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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