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枯八）

堂前高官有谦方，让地邻居三尺长，为人做事态度先，不然一切都白忙。提笔写下这首打油诗，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手，明显感觉自己是德不配位，这个九弟子和九师弟当得不行，知识和见识都缺太多，凑数。

“仁慈，等我们离开时候，你把这首小诗交给你谦诚师姐，不要声张，现在先把收起来。”

“好。”

“偷偷地给她，我写的不好，莫要当面惹了笑话。”

“仁慈记下了。”

“等下没事，你到刘妈那里学学女红。”我又说了一件事。

“是那个负责我们知天堂所有服饰制作的刘妈妈？”她眼里露出希冀的神色，看得出她也很想学女红，姑娘家不懂女红，将来如何过活？

“是的，每天早餐后过去，晚上在裁缝坊里吃晚饭，吃完再回来。不用管我，我每天要外出修炼，时间很乱。”

“那怎么行，我是过来伺候师叔的。”她显得有些心虚。

“女儿家都这么大了，不学点缝缝补补，将来怎么嫁人？”我严肃起来，“不学点什么，师兄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是，师叔，师叔请放心，仁慈一定努力学习女红。”

“好，你去休息吧”。我对她挥挥手。

第三日上，谦诚匆匆而来，“师叔，师父有要事相请。”

“你可知道那鸿蒙学院”七师姐看向我。

“略有耳闻”，我说道“道家在这俗世的最高学府，和我们知天堂齐名。”

“不错。”她顿了顿说，“今天二师姐传话过来，应鸿蒙学院邀请，经友好商定，下个月初，我们两家互派学子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交流学习。”说罢，她看着我的眼神更认真了点。

“因为双方都是年轻一代交流，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二师姐、三师兄和四师兄都坚持认为不能坠了名声，所以，准备让行礼师妹带队，每一个阁出一人前往。”

“每一个阁都出一人？”我着急了，“七师姐，那我？”

“男子汉大丈夫，多大个事”，她笑了笑，“你的事，大家也商量了，就有你去，八师妹你们俩也好有个相互相应。”

“既然诸位师姐师兄已经决定，师弟遵从便是。”我拱手到。

“该准备的，你先提前准备一下，仁慈就留在这里专心学习女红，所有人呢，这次都不带随从，以免落了口实。这个你有没有问题？”

“回师姐，没问题。”

“那好，你去吧，我把情况跟二师姐汇报一下。”

（百枯九）

日子在流水间行走着，我每日除了在书房看书，就是修炼，喂补两个军团，这两支属于我的军团，是我未来征战天下的倚仗。

几何时，我也曾想，像抓捕这些兵将一样，把香娘也收进葫芦，在月夜战场还魂——知道这个方法，为什么她不用——她不可能不想出来，问题的核心很可能是，通过这个途径她出不来，大师已经亲自验证了，如果有一点可能，大师也不会放弃。

葫芦里的几个怪兽刚放进百包囊里面，立即被一群红着战兽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眨眼间，只剩一地粘液。它们对外来者具有天然的敌意，消灭异己的冲动时刻保持着。

兵将们都在沉睡，魂魄和身体融合后，原有两股意识均已消融，很难再次觉醒，但智谋和勇猛却是留存下来。

我的征战之路，何时开启？倏忽间，回想起那天的豪情，这个世界都不够我抢——这个世界？我是外来者？抢？很邪恶的念头，那是不是我？还是另一个我的心生感应？总觉得自己已经分裂，有另外的我，可能不止一个。那个在放下山嘲笑我的天外人也是我？假我和外我好像已经离体而去，还有那个蝴蝶带走的我的恶，是否有和我一样成长？

霹雳闪电貂近段时间总是往温泉里面跑，每次雷雨天气它都会不见，我一直猜想它在借助雷电修炼。

经历这许多事，一个人，是成长了。一万年的修身，五百年的化形入世，接这一年的学习，感触良多，整个地思来想去，却是一片混沌。

师父说他时日无多，劫数将来，马上就一百六十亿年了，传言中的大洪水力即将来领，他是应劫者。

那大洪水，来自洪荒宇宙，是一次宇宙局部重生，本星系两边最远距离，一束光要走二十万年，这一次大毁灭，也是整个宇宙的破茧新生，按师傅所说，宇宙一百六十亿年一个轮回。星系毁灭，宇宙重生，宏达无边的感觉。以师傅的能力，最远只能到达这个星系的边缘，却是出不了这个星系。

“公子，”第五日，麒麟叔突然到来。

“麒叔来了，太好了”我上前拉住他的手，“功力恢复了吗，谢谢你出手救香娘。”

“惭愧，没有救出香娘，我等深感无力”，他拱手道。

“麒叔和四位师父都尽力了，救不了她，是没办法的事情，麒叔也不要往心里去，也许那里是她的劫数，我们终归不能帮她。”

“公子如此思想，却是最好。”他微微一笑，“临行前，他们还担心你心里一直难受，心境收到大影响。”

“劳各位师父费心了，小徒一切无碍。”

“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提醒”，麒麟说望着我说“主人要我前来告诉公子，鸿蒙学院上空有昊天镜照拢，化尽一切虚妄假形。”

“麒叔的意思是？”

“没错，一进鸿蒙学院，你就要恢复孩童之身。”

“大人诀真不能用了么？”

“是的，一切虚妄假形在昊天镜面前都会显露原型，所有生灵都不例外，无论修炼的是各种功法，所有本体都会显像无疑。”麒叔郑重说道。

“那些修炼了无数岁月的灵气、石头、树木、花鸟虫鱼、魂魄，也都不行？”

“这是原始天尊制备昊天镜时设定的规则，昊天镜之下，都要遵从这个规则。”

“那岂不是断了诸多生灵的求道之路？”我觉得不公平。

“昊天镜制备之时，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后世大家是有所争论，众生平等，应该给所有生灵问道修仙的机会，所以，后来成立的道家学府，都是在这鸿蒙学院昊天镜之外。”

“原来如此。这种安排，既不违背祖制，也维护了众生平等，少了纷乱争执。”

“是的，那个残酷的上古时代，为了求仙道而相互厮杀，生灵涂炭，血流遍地，人族接近灭绝。这也是人族与现实的妥协。”麒叔说道，“包括对众生化形规则的冲撞，既然化形无用，上不得天庭，众生也就不再化形，这也使得除人类外，其他众生无论从体型，还是体能都远大于人类的原因。”

“谢麒叔解疑释惑。”我明白了一些这更早些的典故，以前只知道盘古来天地，燧人氏取火，女娲补天等故事。

“那公子打算如何去那鸿蒙学院？”麒叔问道。

“我要想想，麒叔有办法没有？”

“没有，我来只是提醒公子，早做准备，进鸿蒙学府的，只能是你的四岁之身。”

一万五百年的成长和化形以后，我也开始了按年岁生长，直到成年。师父说，这种基因编辑的结果是不可逆的。除非我自己打破基因编辑的桎梏，别人帮不了忙。基因编辑的强大之处在于，基本是一种自我毁灭和重生。需要自我完全统合以后，长时间的形神分离，以大毅力以己神改造己身，需要很强大的神识。

【作者题外话】：鸿蒙学院，鸿蒙学院，鸿蒙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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