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故事后，林冰落眼眶湿润，眼睛红红地看了看林睿，却发现林睿早已泪流满面。

“抱歉......师姐......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还是没忍住......”

“妈妈生下雪灵不到一年就走了，雪灵是我一手带大的，听到你的故事我总是忍不住想起雪灵......要是有一天......”

“不要有这么一天。”林冰落伸出食指放在嘴边，打断了林睿的话。

“如果你有心爱的东西，那就努力变强，保护好它们。”

“嗯！”林睿一边哽咽一边点了点头。

两人围着火堆又坐了一会，林睿脸上的泪痕还没消失，林冰落开口了。

“明天开始，跟着我杀人吧。”

林睿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要杀他们，师姐，人类和动物不是一样的么？”虽然理解了师姐杀人的原因，但林睿并不想这样看着师姐继续成为魔女。

“人和动物是一样的？你真的这么认为么？”林冰落喃喃道。

“不是么？”

“哈哈。”听到这里，林冰落哈哈一笑：“师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林冰落接着说道：

“你的确这样想，可他们并不这样认为，他们吃掉动物时，可不觉得动物和人类一样，他们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这一点，从五年前餐桌上众人的笑声中我已经明白了。”

“他们一边吃一边笑，完全感受不到我和幸运的感受，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他们当人当太久了，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亲手埋下幸运的时候，我就发誓，我会让这些人感同身受！”

“那些觉得吃掉动物时理所应当，并且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人，被我吃掉时，应该也不会怜悯自己吧......哈哈......”

“不知道他们被吃掉时，有没有希望我怜悯一下他们.....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林并落哈哈笑了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师姐，这就是你的......道么？”

“没错。”林冰落天蓝色的眼睛宛若星空：“人类站在星源大陆的顶端，给动物带来了无穷的痛苦，而这痛苦却被人类逐渐忽略。任何错误的事情都会有相应的惩罚，他们既然感受不到这份痛苦，那我就把这痛苦展示在世人面前，展示在他们身上......”

“因果报应，人类是因，我就是果。”

听完师姐的话，林睿震惊的同时也逐渐心生恐惧：

“师姐......你要......灭绝人类？”

“不用，虽然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可是出来玩了这么久，见到了许多有趣的人，我改主意了。”林冰落盯着林睿笑了笑，露出了两只小虎牙。

“我会继续变强，返回罗刹竞选国君，等我竞选成功，我就立法禁止猎杀动物。”

“不猎杀动物，修炼者们会同意么？”林睿问道。

“他们会同意的，因为我会杀掉所有不同意的人。”林冰落呵呵一笑，见到林睿的脸色又开始变白后，接着说道：

“修炼的话，其实只需开采源晶矿就足够了，并不一定要猎杀动物。”

“那那些想要吃的动物的人呢？有些人并不是为了修炼，只是想吃动物而已，就好比动物也会吃其他动物一样。”

“这些人比较麻烦，全部杀掉吧。”林冰落无奈地摆了摆手。

“可是要是不断有人想要吃动物呢，总不能一直杀人吧？”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虽然说人类的确是杂食动物，但是只要禁止吃肉的法律持续几十年，下一代就会忘记肉的味道，也不会想要吃肉了。”

“这样真的可行么......”林睿有些怀疑。

“吃一口，很好吃的。”林冰落突然拿起一个还没有烤的“鸡爪”，递给林睿。

看着半截“鸡爪”根部白色的骨头，有些发黑的血迹，林睿脸色又开始变得发白。

林睿的表情似乎在林冰落的意料之中，林冰落将“鸡爪”放在火上烤着：“你知道么，很久很久以前，不同部落的人还会把其他部落的人烤了吃，后来大家慢慢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吃人，久而久之，人类已经忘记了人肉的味道......”

“我向你保证很好吃，但你不敢吃，因为法律束缚了你，伦理道德束缚了你。”

林冰落将“鸡爪”翻了个面，继续烤着，在金色火苗的撩拨下，不一会”鸡爪”就开始变黄，发出一阵烤肉的香味。

“人类身上至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适应性很强，无论未来看起来多么不合理，但是只要习惯了，他们就会忘记过去，并且觉得未来理所应当。”

“.......”看着师姐仿佛夜空般蓝色的眼睛，林睿不得不承认，师姐说的话很有说服力，虽然自己觉得不太对，但是就无法反驳。

接下来，林冰落抬头看了看布满星星的夜空，说了一句林睿此生难以忘怀的话。

“真正的答案，不建立在任何法律伦理道德基础之上，而是源于自己的内心。”

那一刻，林睿才发现，师姐的眼睛就是天空的颜色，林睿内心早已断裂的弦又逐渐飘扬起来......

“鸡爪”不一会就烤的金黄酥脆，仅仅是闻着味道，林睿已经咽了无数次口水。

“战争即将开始了，不能一直留在东星，我准备离开了......”林冰落将烤熟的“鸡爪”递给林睿。

“师弟，要和我一起么？”

听着师姐温柔的话语，看着眼前已经烤得很像“鸡爪”的物体，林睿有些犹豫了。

“......”

“抱歉......师姐......也许......我还没准备好......”

“这样呀......”林冰落有些失望，但是转而微微一笑，朝林睿举起了左手。

“师姐......”虽然看不懂师姐要干嘛，但林睿还是举起了手，和师姐握了一下。

感受着师姐白皙细腻，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林睿有些恍惚，随即脸色开始变得惊慌。

随着一股股热流顺着师姐有些冰凉的手进入自己手中，林睿呆呆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师姐正在给自己红月印记！

“师姐......不要......”林睿连忙摇头，但是手却不忍从师姐的手中离开。

“不要拒绝......”林冰落右手反握着“鸡爪”，用食指抵在林睿的嘴唇边。

“敢拒绝我......我就吃掉你......嘻嘻......”说完，林冰落伸出俏舌，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