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

虽然睡不睡都无所谓，但为了以防万一，尤金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一大早就起床收拾东西。作为吸血鬼，尤金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吃饭和睡觉。就这样，他只收拾了一些衣服，从死去的佣兵身上收集的武器，猎物的皮革，以及一个简单的帐篷。不过，当他把所有东西都收齐后，那是相当可观的行李。也许他从远处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贩。

“我还有机会回来吗？”

尤金看着小屋，陷入了沉思。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小窝棚里度过余生。他辛苦了半年才把小屋搭起来，现在要离开了，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地方还不错，但吸血鬼应该住在一座像样的城堡里。有几个新娘和奴隶随叫随到。而且，如果你找回了真名，你甚至可以召唤使魔！他们会为你做你的肮脏工作，并殴打任何试图为你而来的人。吸血鬼尤金领主！血之伯爵尤金！一旦你取得成功，他们就会开始这样称呼你。”

米莉安用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瞬间改变了阴沉的气氛。尤金冷冷的目光转向她。

“尽管只生活在湿地，但你知道的很多。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切？”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所有的神灵，在得到自己的领地之前，都生活在灵界。虽然这只是一个我们聚在一起玩乐的简单地方。无论如何，这是无关紧要的。有时候，前辈从物质世界回到精神世界，你知道吗？他们告诉我们很多事情。好的建议将对世界产生巨大的好处。”

“但你忘记了大部分？”

“我只记得我感兴趣的东西。”

“不是因为你是个白痴吗？”

“没有！”

米里安一脸暴躁，然后走进了一个皮口袋。

“你甚至什么都不知道。顶！呸呸呸呸！kyaaaaahk~ptooey！”

不确定mirian是在造水还是在发脾气。合上皮包的盖子后，尤金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船舱。

***

“我的名字是费利德。请照顾我，尤金爵士。”

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五、十六岁的男孩向尤金鞠了一躬。

“我是扬·尤金。我很期待。”

菲利德漫不经心地把棕色的头发扎在脑后，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那样。虽然他还年轻，但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但尤金只认为菲利德的外表是平衡的。按照尤金的标准，这种“平衡”的外表是好的。

“他看起来有点像名叫贝特尔·泰温的骑士。”

菲利德整体看起来更加柔和，但他那倔强的嘴唇却与泰温家族的年轻骑士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似乎是泰温家族的特色。

“给你。”

酋长将一封写给泰温大人的信递了过去，鞠了一躬。

“那么再见了，尤金爵士。”

尤金点头回答。酋长似乎相信尤金会永远离开。

“也保重。”

“是的。请照顾好这小子，或者说是菲利德少爷。”

“到了那里我会通知你的，长官。”

“天啊！请舒服地说话。我希望你能……对主说一句好话。”

“是的。这毕竟是我的家乡。我一定会让他知道的。”

“是的是的。谢谢。”

首领连连鞠躬。八年前他选择接受菲利德和他的母亲进城，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菲利德兄弟！再见！”

“发邮件！不要忘记你的承诺！成为骑士后，必须让我成为你的助手！”

尤金把布罗德温和费利德放在一起，留下村里男孩的叫喊声。这一次会有所不同。他不再被追赶。他以自己的意志迈出了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

走了近半天，尤金终于遇到了一个像样的村庄。与布罗德温相比，山脊那边的村庄是无比广阔的。

“我想我们快到了。”

“是的。”

费利德孜孜不倦地跟随尤金，从不落后或抱怨，也许是因为他在耕种后变得自律。准确的说是跟在尤金身后，除非有人跟他说话，否则他一句话也没说。

“哇，你很奇怪，不过那家伙的性格也很奇怪。”

尤金没有理会米里安的话，因为菲利德就在他身后，所以继续默默地走着。

“他怎么会这么沉默？我以为他这些年都住在那个小镇？他离开应该有好几年了吧？他不兴奋吗？”

“闭嘴，去弄点水，然后我把你扔到某个随机的池塘里。”

“是的。”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尤金爵士？”

他尽量小声说话，但似乎菲利德也听到了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那是勃拉姆斯镇，对吧？”

“是的。我之前看到了这个标志。那确实是勃拉姆斯。”

“什么？你会读...吗？”

“是的。我已故的母亲教我的。”

这是相当令人惊讶的。连大部分的骑士都是文盲，一个男孩从小就偶然发现了布罗德温，从小就住在那里，怎么可能会读书写字呢？

“你母亲是贵族吗？”

“不。我……听说她小时候爱过的人教过她。所以她教我……”

菲利德尴尬地说道。尤金注意到“她所爱”的人指的是泰温勋爵。

“我懂了。无论如何，这很棒。无论如何，您将来都必须学习阅读和写作。啊。”

尤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菲利德，开口说道。

“你能教我读书写字吗？”

“什么？我？教尤金爵士？”

“这是正确的。我比你小很多的时候，我的家庭垮台后逃跑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机会学习，尽管我学会了如何战斗。”

尤金现在毫不费力地编造谎言。但天真无邪的菲利德却相信了他的话，一脸的悲伤。

“啊，我明白了。不过听说即使不会读写也能成为骑士。」

“那你愿意教我还是不教？”

“我会教你的。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教你的话。”

“好的。等我们扎营之后，你可以教我。”

“是的。”

菲利德用力地点点头。他感觉自己好像离这位安静、直率的骑士又近了一点。

“这感觉很奇怪。”

菲利德好奇地歪着头看着尤金的背影。虽然不热，但还是很暖和的一天。但骑士穿着漆黑的衣服，甚至戴着面具。

山腰小屋的‘红眼怪物’在布??劳德温的孩子中很有名。

大人们总是警告孩子们不要靠近小屋。

怪物总是每两个月左右抓一次猎物带到村子里。

围绕着‘红眼怪物’，或者说是骑士扬·尤金的一切，都诡异而神秘。而现在，菲利德已经在骑士身边前往泰温大人的城堡了。

费利德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是泰温大人的儿子，竟然和尤金一起旅行。

“我应该说点闲话吗？不，他们告诉我不要放松，因为所有的骑士都脾气暴躁。

想起早上尤金到达前首领对他说的话，菲利德心中摇了摇头。不仅是首领。去年去世的已故母亲和旅商也说了类似的话。

-骑士几乎总是像掠食者。永远不要反对他们，如果可以的话，避免与他们进行任何眼神接触。

“但他不会因为我可能是泰温大人的儿子而放任自流，更宽容一些吗？不知何故，尤金爵士似乎与我听说的骑士大不相同。

菲利德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骑士。高大的骑士背着一个包着好几层厚皮的大包，也不歇地大步向前。

「这样的骑士不可能是正常人。让我们不要说不必要的话，只要有机会，就尽量接近他。

“嘿，他奇怪地看着你。”

“……”

“我以前在哪里看到过这种表情？啊，没错！那些在池塘里忙着吸吮和咬着对方的赤身裸体的人，也有着相似的表情！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很感激他们被那个鳄鱼混蛋杀死……”

轻敲。

“对不起！”

当尤金突然停下来时，米里安飞快地跑进了皮袋。但当什么都没发生时，米里安探出头来，悄悄地瞥了尤金一眼。

尤金的眼睛里闪耀着面具内的光芒。但他的目光却是看向前方，而不是米里安。

“它是什么？它是什么？”

“菲利德，留下来。”

“是的，是的，尤金爵士。”

尤金上前一步，将手放在长袍内的一把剑柄上。那是属于其中一名死去的佣兵的短剑。在所有军备中，它处于最好的状态。

“你的业务是什么？”

一群人突然从一块巨石后面站了起来。

“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

“如果你把你拥有的一切都给我，我会让你保住性命。”

五名强盗咧嘴一笑，威胁地挥舞着染血的棍棒和狼牙棒。

“嘿，你在做什么？快，这样我们就可以……”

嘘！

的确，尤金行动迅速。然而，不幸的是，对于劫匪来说，他的行动比劫匪要求的要快得多。

尤金立刻拉近了距离，拔出了短剑。

嘘。

头领强盗的脑袋瞬间被斩首，残肢鲜血喷涌而出。身体缓缓向后倒下，空中还握着一根木棍。

“然后。”

“啊！”

嘘！

另外两人瞬间被斩首。其中一人正要说些什么，却没等他说完就死了。三个人一眨眼就死了。

沉默是短暂的。

“哇！”

“救救我！”

剩下的两名劫匪惊慌失措，开始疯狂逃跑。但尤金手持黑色鳞片，穿着厚实的黑色衣服。没有阳光的制裁，吸血鬼的身体能力超过了正常人数倍。

“咳咳！”

剑砍了两下，劫匪们倒在了头上和胸口上一个个洞。尤金甩掉短剑上的血迹，看着尸体。然后，他检查了刀片。

“这是所有这些中最好的状态，但它仍然很可怜。”

他知道瞄准像jungdircht那样的长剑太过分了，但他需要找到更好的武器。尤金收起剑，说话了。

“怎么了？”

尤金一头雾水，对着脸色发青的菲利德说道。但菲利德没有回应。

或者说，他无法回应。

只问了一个问题，骑士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五个人。菲利德的目光中，既有恐惧，也有释然。他害怕尤金骑士实际上是一个比掠食者更伟大的存在，但他对这位不可思议的骑士现在是他的守护者这一事实感到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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