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朗只是玩味，在他看来连臣服何意都不知道的意识体，却幻想着叫自己臣服，可笑至极。

“你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却叫我臣服？”

如果真是先驱者的话，或许已经朝自己扑来了吧。

“臣服……死！”

“人类。”

这样的胚胎能够孕育，是生命的奇迹。

科技的魅力或许就在于此。

“卫朗，她无疑是个灾害。”

智能核心似乎对她充满了敌意，从一开始便是这样。

对于一个信手便能碾碎的胚胎初成体，或许他们才是灾害。

“只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便是，我可以切身实地告诉她什么叫做臣服，言传身教总比说来的容易得多。”

女子无法完全理解卫朗与智能核心的对话，但她知道智能核心是高等文明，而一旁的卫朗只是个低级的人类罢了。

说着，卫朗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死光炮。

他瞄准开启一气呵成，瞄准了那颗依稀可见跳动的心脏模样物体。

“危险……危险！”

死光炮的威压，顿时叫她慌不择语，如果别的东西很难理解，但生命体受到致命威胁时候的本能反应却是一致的。

卫朗的手指轻轻按下，硝烟四起，孕育胚胎的环境顿时被夷为平地，而女子的身旁却出现了一个菱形状物体，似乎是想要抵抗死光炮的攻击。

这一发现叫卫朗兴奋不已，如此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意识体的聚集，无疑是一种新型文明，而眼前的她便是一种象征。

他们形成了一套自成的保护措施，甚至可以在初成的胚胎外唤出一层保护罩。

“卫朗，这是奇迹。”智能核心难掩兴奋，叫卫朗一个白眼。

刚刚说灾难的也是你，现在说是奇迹的也是你。

菱形装保护罩的强度还有待考证，因为卫朗并没有真正瞄准女子的心脏，虽然亚当和夏娃的桥段上演不了，但他也不会轻易杀死这意识集合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保护罩并非形同虚设。

死光炮的威力无需过多赘述，女子还能半撑身子大概率是依仗那层罩子。

“圈养便是，想必她应该明白了。”

女子那火一般的意志，已经被死光炮的威力彻底击碎。

她像个失意的中年人似的，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向卫朗，这便是臣服。

“卫朗，他们又来了。”智能核心提醒道，但也只是轻描淡写。

他知道，有卫朗在那些怪物根本无法靠近这里半分，不过是一些送能量的蝼蚁罢了。

卫朗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意识集合体。

“可惜，但也不可惜，算不上是个正常的‘女人’，如果见证过那可以用恶心来形容的孕育过程，没人会觉得可惜。”

几百天后，智能核心欣喜不已报告道。

“卫朗，那胚胎似乎在发展属于自己的文明！”

卫朗穿过传送门，下意识瞪大双眼。

只见女子早已没有了当初初成时的戾气，转而在用土块搭建一个像房子似的物体，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动作却是轻盈。

这意识集合体已经带给卫朗太多惊喜，不枉这几年他抹杀的怪物英灵与能量，看来和这次圈养的收获是成正比的。

“这种思想，为什么会诞生于此？或者说，她一开始便已经有了这种思想，不过才刚刚实践罢了？”

要知道，死光炮已经将此地夷为平地，土块更是不规整，想要搭建对于一个意识集合体来说难上加难。

“卫朗，我更倾向于后者。”智能核心的话给了卫朗启发。

如果任由这胚胎自行发展，或许她真的可以打造出一个像样的‘房子’，甚至是更多。

这便是文明。

转眼三年，卫朗的工业园已经接近完工，人类宜居环境初见雏形。

因为胚胎吸引来的怪物被一一抹杀，也给他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

相比于圈养一个意识集合体，让她来吸引那些怪物为自己提供能力，或许才是最优选。

大量的工业设施拔地而起，一眼望去甚是宏伟，想要在这种地方创造出工业园，除了卫朗这个世界无法再找出第二个。

“卫朗，是时候将那胚胎抹杀掉了，或者不再放养。”智能核心的话给卫朗提了醒，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去看过那胚胎了。

上次去，土块打造的摇摇欲坠的房子已经初见雏形，难不成真让她建成了？

通过传送门，卫朗只是一眼便兴奋不已。

胚胎孕育的女子就是奇迹，那房子旁边的绿色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卫朗，那是常年浇水的结果，她有意识体不应该具备的东西。”

意识集合体不过是人形罢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农耕文明的发展用了成百上千年有余，她又怎可能在短短三年中诞生。

绿色代表着生命，生命便可诞生文明，文明又在孕育着绿色的生命。

智能核心的担心在卫朗看来，是多余的。

如果真到了灾害的地步，在此之前死光炮便会正中女子的心脏，这来之不易的勉强叫‘文明’的东西便会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如果她不具备这些，三年前她就已经化作云烟了。”

依旧是可悲，高等宇宙明白亘古不变的定律，如此意识集合体，如此奇迹却只是卫朗手中的玩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这也像是养宠物一般，卫朗在观察那奇妙的意识集合体的同时，也抵挡了那些源源不断的怪物攻击。

如果不是他，这奇迹根本不会发生，尽管意识集合体或许有自己的保护和进攻方式，但跟卫朗相比终究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抹绿色，也同时象征着危险来临，那些本就躁动不安的怪物，更是无法克制。

胚胎像是个宝藏，吸引着无数的寻宝者，他们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却还是安慰自己去试一试。

如此能量来源，很难叫人拒绝，就像是一桌子唾手可得的大餐摆在你的面前，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