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虚妄，得以永恒。”莱恩似乎并不打算详细的介绍自己的教会，甚至连名字也没有提到。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教义，用不一样的格式。

“安娜小姐，波特少爷，你们知道莱恩先生的教会是哪个教会吗？”迪尔询问到。

安娜和波特都摇了摇头，安娜说到：“其实精神类的魔法在伊莱文特和赖秋的教会中，都是很少见的魔法，只有菲洛塞飞帝国比较常见，但是菲洛塞飞帝国的处世风格一般都很神秘，很少向外界宣扬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却发展的很快，就的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莱恩摸了摸下巴，对着礼堂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说到：“我需要几个孩子配合我和我一起进行演示。”

迪尔想了一想，举起来自己的手。虽然在场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学徒比比皆是，要配合莱恩先生应当更合适才对。

但是迪尔还是想亲自体验一下其中的感觉，毕竟自己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多。

“莱恩先生，我想尝试一下。”就在迪尔举起手来的时候，前排的一个贵族公子也同时站了起来，表示自己想配合莱恩先生进行演示。

“他是帕特塞斯伯爵的次子，奥尔德，在差不多一个年纪的小辈中，只有他和安娜真正的掌握了神仆级的魔法。”波特在旁边向迪尔小声的介绍到。

“我也想尝试一下，莱恩先生。”古丽丝坐在奥尔德后排的一个位置，也举起了手来。

“古丽丝是奥尔德的小迷妹。”波特又悄悄说了一句。

莱恩轻轻的笑了一下，虽然迪尔现在坐的位置一样还是不算特别的靠前，不过依照莱恩的精神力来讲，如果他想，就算你在台下打个一个哈欠，他也是能看到的。

“那你们三个一起来吧。”莱恩并没有因为迪尔的身份视而不见，而是将三个人都喊了上台去。

迪尔赶紧穿过拥挤的人堆，跑到了讲台上。

古丽丝假意啐了一口，对着迪尔一阵鄙视，就好像在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但是见奥尔德和莱恩先生没有多说什么，古丽丝也并不敢真的开口表达出来。

奥尔德有些高傲的瞥了迪尔一眼，在他的心里，迪尔只不过是一个想出风头的奴隶，下人罢了，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现在，我会问你们几个问题，但是你们不需要回答，在自己的心里有一个答案就好了。。”在三人都准备好了之后，莱恩对三人指示道。

“好的，莱恩先生。”迪尔回答到。

“我问你们，人和动物区别是什么？”莱恩问道。

迪尔想了想，从哲学上讲，是能否产生意识。不过这个概念，在这个星球上，似乎行不通。那么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是什么呢，迪尔很难回答清楚。

“当你成为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天生比别的生物更加的高级，但是你们有没有思考过，动物是怎么看待人类的呢？”莱恩先生继续问道。

“比如一只小狗，在它的主人领养它，喂养它，然后它陪着自己的主人长大，再到衰老。它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主人的呢？”

顺着莱恩的问题，迪尔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到了一条狗狗的想法之中。

是啊，狗狗是怎么看待它的主人的呢？也许在人类看来，一条狗狗也会是自己的家人，也会陪伴自己一段时光，但是不管如何，这也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但是对于狗狗来说，这或许就是它的全世界，是它的一辈子了。

迪尔的精神触手不自觉的伸了出来。其实人在观察世界的时候，不仅仅只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手。

还有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对世界的凭依，联系。有人会把这种方式称之为第六感。

而在这个魔法世界里，这种方式被大大的扩大化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主要的方式。这本就是人的一种本能。

迪尔眼前的画面好像慢慢的变化了，自己不再是身处礼堂里的一个学徒。

迪尔看到自己因为身形瘦小蜷缩在一堆小狗身后的角落里

每次有人来挑选的时候，自己总是不能挤到前面去

于是迪尔变得安静了，但是却一直希翼着有人能带走自己

直到“他”出现了，他说安静的狗狗会更加的忠诚

于是迪尔被他用手抓了出来，那一刻迪尔觉得他的手真的好温暖

他将自己带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他”告诉自己，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

迪尔还是很害怕，害怕周围陌生的一切

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窗户外的雷电轰轰作响

迪尔恐惧的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那只温暖的手又出现了，“他”呵护着自己“他”保护着自己

迪尔觉得，好像他在的地方，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要紧

渐渐的，自己变得活泼了

于是，迪尔跟着他去草地里玩耍，去田野里奔跑

去一起到一个又一个没去过的地方奇妙冒险

一起开心，一起难过

后来“他”找到了自己的伴侣，迪尔开心的为他跳起了舞

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迪尔细心的照顾着宝宝，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宝宝骑在自己背上，发出开心的笑声，迪尔感觉心里暖暖的

迪尔陪着宝宝长大，也陪着“他”一起熬过了如过隙的岁月

慢慢的，宝宝已经能够背上去上学

但是狗狗骑士却渐渐变成了狗狗先生

迪尔感觉自己快走不动了，怎么也追不上曾经骑在背上的宝宝

怎么也不能跳起来紧紧抱住“他”了

迪尔感觉自己老了

迪尔爬到一片小土堆上，看着远处缓缓沉入黑夜的夕阳，想起了以前和“他”一起在这里一起看星星的场景

“他”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迪尔“汪”了一声，好可惜自己不能回答“他”：“是的。”

也幸好自己不能回答，因为自己要爽约了

夕阳完全落下去了，迪尔也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一阵晚风吹过而已

......

迪尔感觉自己好像死了，周围一片漆黑，像马上要陷入永久的沉睡了。

不对！

迪尔突然惊醒了过来。

这样的漆黑让迪尔感到恐惧，就像唤醒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最颤栗的地方。那无边无际的黑暗，迪尔再也不想回味那种感觉。

迪尔的视角渐渐恢复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讲台上的某个边缘。有些羞涩，因为迪尔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和另外两只“狗狗”。

迪尔马上站了起来。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迪尔内心暗暗感到尴尬。

奥尔德正抬头望着天花板，流下了苦涩的泪水，迪尔不知道他将自己代入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和一开始那种高傲冷漠的样子不同。更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流浪狗。

而古丽丝的反应有些滑稽，因为她现在正趴在地上对着莱恩“汪汪汪”的开心地傻叫着，引得所有人都笑出了声来。

的确，在奥尔德的幻想中，自己变成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无比脆弱的自己被主人捡到，细心的呵护了起来。但是不幸的是，自己的主人因为生病去世了，自己又回到了流浪的生活。

而在古丽丝的幻想里，自己变成了一只贵宾犬，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无忧无虑，不用再每天去学自己不喜欢的魔法，也不用看他人的眼色。

其实这些幻想，也是每个人内心的真实写照，奥尔德渴望的是真正的呵护，古丽丝是无所束缚的自由，而迪尔或许只是一个温暖的家。

如果这样说，实际上奥尔德更适合大地母神教，而古丽丝确实适合夜月神教。

或许是被古丽丝地叫声吵醒了，过了一会奥尔德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

他有些古怪地看了看还在傻叫地古丽丝，然后又抹了抹自己眼角地泪痕，好像了解了情况。

转头看向迪尔，有些惊讶地发现迪尔这个被自己无视地奴隶，居然比自己竟然先清醒了过来。

“哈哈哈，就到这里吧。”“醒来！”莱恩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对着古丽丝拍了拍手掌。

在没有了莱恩地引导下，古丽丝很快地清醒了过来。

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好像还没有完全地回过神来。

“快站起来，古丽丝。”奥德尔在旁边提醒了古丽丝一句。

这时候，古丽丝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不管怎么嚣张跋扈，古丽丝始终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罢了。对于这种事情发生在大庭广众下，自己变成了一条狗，而且还是在最瞻仰的奥德尔面前。

古丽丝现在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远远比迪尔更加的尴尬，而更让古丽丝恼火的是，那个卑贱的奴隶，似乎都要比自己要先清醒过来。

古丽丝赶紧跑到了下面的座位上，缩了起来，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有点不争气的流了几滴委屈的眼泪。

“你们也回去坐着吧。”在古丽丝跑回去后，莱恩对着迪尔和奥德尔说道。

“好的，莱恩先生。”

奥德尔回到了座位上，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古丽丝，淡淡说了句：“没什么好羞耻的，要成为一位伟大的魔法师，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并不算什么。”

说完坐了下去，没有再看古丽丝一眼。

古丽丝露出了自己的头，有些眼巴巴的看了看奥德尔的背影，收拾了一下妆容，也缓了过来。

不得不说，对于这些贵族而言，基本的家教和心理能力还是有的。当然，那是对同等身份的人而言。

迪尔回到座位，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安娜和波特：“我没做什么特别离谱的动作吧？”

“哈哈哈，没有没有，迪尔，你只不过自个在讲台上给大家表演了一下傻跳罢了。”安娜看起来眼角都要笑出了眼泪。

看来自己并没有比古丽丝好多少，迪尔心想。

“好了，我给大家的演示也差不多就这个样子吧。”莱恩拍了拍手，对着大家说道。

“但是这并不算纯粹意义的先导魔法，很大程度上已经脱离了这个范畴，并不是现阶段的你们能够轻易掌握的。就算是伦多他们演示的先导魔法，你们也不可能做到那样的程度，那只是对于他们而言的先导魔法罢了，对于你们来讲，那就是初阶魔法的概念了。”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对每天教导的先导魔法进行练习和尝试，几位助教会在此逗留一段时间，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随时去请教他们。”

莱恩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在练习先导魔法的时候，需要使用这些媒介，就算是神仆阶段的初阶魔法也是无法离开媒介的。每个人的信仰不一定相同，所以对这些媒介的亲和力也不一定相似，你们可以先好好思考一下各个神教的教义，再慢慢进行尝试。”

所谓的媒介，就是那些种子，木块，水，或者是自己的肌肉，器官。当一个魔法师使用魔法的时候不再需要媒介的时候，他就从神仆上升到了神徒了。

所谓的信仰的选择其实大多还是针对那些贵族自己来讲的，如果你只是一个奴隶，有机会能进入教会就是天大的幸运了，哪还有选择的权力。

对这些先导魔法尝试，其实也只有像迪尔这样经过了洗礼的人才能练习的。大多贵族自己也会先暂时只进行身体的洗礼，至于教会的选择，可以等待完全笃定再进行灵魂洗礼。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有这资本。

大多数人，也只能在旁边观摩别人进行练习罢了。

迪尔走上前去，拿了几块木块几棵种子和一杯水回来。

波特和安娜不用做这些尝试，因为他们本来就已经是神仆了。

迪尔拿起一颗种子，用自己的精神力围绕上了这个捏在手里的种子，打算参照伦多之前运行魔法的方式进行调动自然元素。

但是迪尔很快就发现，这些自然元素压根就“不理”自己，就像当时洗礼的时候进行的尝试那样，基本无法调动这些元素。

波特一直看着迪尔，现在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对莱恩老师的尊敬，其实他现在甚至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了。

就像安娜，在莱恩吩咐可以自由尝试之后，就和迪尔波特告别，先回到寝宫睡觉去了，安娜说上课真的让自己非常的困。

“迪尔，在没有选择信仰的真神前，是无法调动自然元素的，现在的你想进行尝试，只能依靠这个。”波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几乎要失去光泽的魔法石出来，放在迪尔手上。

迪尔捏了捏手里的这个魔法石，才反应过来是这么回事，也许莱恩先生认为这是常识，所以才没有特别提出来。

看着这颗要失去光泽的魔法石，迪尔又一时感到波特的寒酸，这，还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因为波特这个月的补给，都给自己了。

迪尔有些愧疚，将这个要失去光泽的魔法石还给了波特，从兜里又拿了一颗新的出来，好在迪尔会在身上带几颗备用。

“波特少爷，谢谢你。”迪尔一语双关的对着波特感谢了一番。

波特倒是神经大条没有往别处想，只是表示不要在意：“迪尔，我们都是朋友，你不用每次都那么客气的，还有，不要叫我波特少爷，就叫我波特就好了。”

“好的，谢谢你，波特。”

“不客气的，迪尔。”

迪尔捏住一只手捏住这枚种子，一只手握住那颗魔法石，将不多的精神触手分了一小撮出去，连接到了魔法石上。

魔法石里瞬间传出了汹涌的精神力，不，准确的来说，更像是精神力和那种“气”糅杂的物质能量，拥有一种独属于魔法石而又和环境中的自然场类似的场效。

这股场效传入了迪尔的精神触手之中，顿时，迪尔就感觉自己的触手像换了发动机一样，充满了力量。

另一头，迪尔将精神触手伸入到了种子之中。

模仿着伦多的方式和自己的一些体会，迪尔慢慢的进行尝试着。

并没有一次性成功，第一颗种子很快因为迪尔的不恰当操作变成了一堆干瘪的皮囊，宣告了尝试的失败。

其实就算有魔法石的帮助，迪尔还是觉得在操控这些自然元素的时候，会有些吃力，就像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一样。

这也许和自己的体质有关，迪尔心想。

但是迪尔没有放弃，继续进行着尝试，终于，在第三颗种子的时候，迪尔成功了。

迪尔成功的让这个种子发了芽，虽然代价是一整个魔法石变得浑浊马上不能再使用了。

迪尔一边欣喜，但是又一边有些肉痛。

不过为了学会这些魔法，迪尔认为这些也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的声音在迪尔耳边响了起来。

“我能在旁边看看你进行的尝试吗？”一个年纪比迪尔稍大几岁的青年来到迪尔的身边，对着迪尔进行询问道。

迪尔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因为对方对方的衣着，也是一名耶文家的下人，看起来和自己的境遇差不多。

“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迪尔稍微询问了一句。

“我叫卡兹。”

迪尔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具体什么地方听过，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你坐在我们旁边看吧？”迪尔指了指安娜之前坐的地方。

“好的，谢谢您，少爷。”卡兹恭顺的回答了一句。

“我不是什么少爷，我也和你一样是一个耶文家的下人，我叫迪尔。”迪尔赶紧纠正了一下，也许是看到自己长期和安娜波特在一起，让别人产生了误会。虽然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很体面。

“好的，谢谢你，迪尔。”

“不客气，卡兹。”

迪尔没有再多的客套，重新拿起了一个木块和一个新的魔法石进行新的尝试。

这次的尝试比较顺利，一次就让木块燃起了小火苗，熔炎神教的先导魔法的确相对简单一些。

当然还是因为有波特在旁边细心的指导迪尔，毕竟波特就是熔炎神教的一名神仆。而且迪尔并没有使得火焰产生形状，换句话说就是其实并没有将魔法进行完整。

卡兹在旁边看着迪尔，眼睛里面充满了向往，这也被迪尔看在了眼里。

考虑了再三，迪尔拿出了上次尝试剩下那颗魔法石给卡兹，因为怕这个不够用所以迪尔换了一个新的，但是刚刚的尝试让迪尔觉得消耗并没有第一次尝试消耗那么大。

“卡兹，这个魔法石给你吧，剩的不多了。”迪尔将魔法石推到卡兹面前。

“不，这太珍贵了，迪尔，我不能要。”看着迪尔递过来的魔法石，虽然卡兹眼里充满了渴望，但是还是理智的拒绝了迪尔。

“没关系，卡兹，这个魔法石已经所剩不多了，我还有好多...我已经无法使用了。就给你使用吧。”迪尔坚持给卡兹这个魔法石，不是因为迪尔有多大方，只是迪尔总是感觉，自己应该帮助卡兹，虽然迪尔也不知道这个感觉来自何处。

见迪尔一再坚持，卡兹咬了咬牙，还是收下了这颗魔法石。

卡兹没有说以后偿还这样的话，因为其实对于卡兹这样的下人来说，能够有能力偿还的可能性，的确太低了。

“真的非常感谢你，迪尔。”卡兹站起来对着迪尔鞠了一躬。

迪尔赶紧将卡兹扶起来，“快试试看吧。”

卡兹马上坐了下来，用手捏住了魔法石，另一只手，选择了一块木头。

说实话，迪尔并不保证这个魔法石能完成一次先导魔法，而且是在卡兹第一次尝试的情况下。

不过至少能让卡兹感受一下这个过程。

“嘭！”

让迪尔没想到的是，一簇火焰猛地从卡兹手里窜了出来，除了没有具体的形态，这个火焰的量都快要赶上那个熔炎骑士的演示了。

这让迪尔和波特有点惊讶，迪尔对着卡兹鼓了两下掌，对卡兹称赞道：“太棒了！卡兹！”

连波特也忍不住赞赏道：“的确很有天分！”

面对迪尔和波特的赞赏，卡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将那些浑浊的魔法石递还给了迪尔。

虽然已经完全不能使用了，但是就魔法石本身的材料而言，也是很有价值的。

“感谢你们的帮助，迪尔，波特少爷。”

迪尔感觉拍了拍卡兹的肩膀，虽然比自己年长，但是的确，迪尔的心理年龄是比他们大的多。

“很不错，卡兹，朋友之间就不要说那么多感谢了。”迪尔学着波特的口吻复述了一遍那些话。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迪尔......”卡兹还是有些自卑的问道。

“当然了，卡兹。”迪尔将那颗浑浊的魔法石推了回去，“这个就当是我们成为朋友的见证好了。”

“谢谢你，迪尔......”卡兹的眼睛变得有些红润，迪尔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滑稽，明明自己才是年纪小的那个，这个场景像是自己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大哥哥。

哦，或许自己本来就是。

......

在后面的时间里，迪尔在波特的指导下，反复的尝试了其他的先导魔法。

的确像陈明哲说的那样，夜月神教的先导魔法和其他魔法比起来，亲和力显得强一些，但是由于比较复杂，迪尔尝试了很多次，才勉强成功，做出一个冰锥。

至于兽灵神教的先导魔法，迪尔只能做到力气稍微大一些，外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改变。

经过尝试才知道，原来兽灵神教的先导魔法需要调动的自然元素量是最大的，虽然启动是最简单的。

像这样在自己的身体中产生的魔法，就算没有经过洗礼也是可以进行尝试的，这也是要求所有奴隶需要掌握的基本魔法之一，因为更方便劳作。

迪尔也愿意的分享给卡兹魔法石进行轮流的尝试，但是卡兹拒绝了。

因为卡兹表示其实自己早就想好了，如果有机会，要加入熔炎骑士团，所以理所当然的会选择熔炎神教。

在这天的尝试结束后，迪尔大概消耗了三个半的魔法石，这让迪尔非常的心痛。

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体质上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迪尔并不是没有想法，因为有了陈明哲的提示，迪尔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波特，能帮我找一些金属来吗？就是普通的不同种类的金属，不需要任何打造和附魔。”迪尔在分开前寻求了波特的帮助。

这对波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于是很轻松的就答应了迪尔：“没问题，迪尔。”

没错，如果说迪尔自己对电场的亲和力最高，那么要选择进行尝试的媒介，无疑就是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