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

“杨晨？”

闲升、卫长空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方守墨一愣，望着满身淤青的杨晨问道：“怎么，你又去斗场打擂台了？”

“不是”杨晨摇摇头道：“这几晚上运气不错，擂主是我，所以都在守擂！”

“不错啊，杨少侠都已经混到了擂主的位置了，简直就是我们杂役的骄傲啊，有时间我一定要去看看你的比赛！”

闲升笑着说道，门牙依旧空着，此刻眉弓上还多出一条细长的伤口。

听到杨晨蝉联擂主，卫长空乌黑的眼圈立刻发出了亮光，很是兴奋地说道：“擂主啊！太厉害了你，我下一次还买你！”

“呵呵，你们说笑了，厉害？厉害什么，你们的修为才叫厉害，刚才看了一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你们的武功这么高！”

杨晨苦笑中带着惊讶地说道。

“切，我们这几手算得了什么，方大哥的武功那才叫厉害呢！”

卫长空说完，就听闲升叹着气说道：“厉害又怎么样，在这里还不是一名打杂的，没有人会因此而高看我们一眼，你懂的，杂役的辛酸！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我讨厌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我讨厌他们看我的目光，可是我最讨厌的还是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小娘们，既不敢反抗，也不敢逃离，或许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吧，或许......”

杨晨来的时间不长，根本就体会不到闲升描述的那种无奈，加上本来就缺心眼的他，也只当是闲升发的一点牢骚。

沉默了一会后，杨晨突然拉住闲升和卫长空的手，豪气万丈地说道：

“不能自暴自弃啊，我们现在更应该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学徒知道，我们这些杂役并不弱于他们，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希望你们三个也能够参加！”

方守墨皱着眉问道：“什么机会？”

闲升、卫长空两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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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期待地看着杨晨，都盼望着从杨晨的嘴里真的就能迸出那个令人激动的好消息。

“就是战神雕像下的那个告示啊，只要我们取得很好的成绩，那些个学徒一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的。”

“啊！”闲升一脸失望地说道：“这个就是你说的好消息啊？”

“怎么，这不算好消息吗，前一百名，还有十万的奖金呢，那可是整整十万啊！”

“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我们是绝不可能得到这笔钱的！”

方守墨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杨晨瞪着眼，有些着急地问道：“为什么我们拿不到，我们的武功不算高，但是也不算低，打进一百名对我们来说问题不大啊！”

闲升没有说话，整张脸就是一个大写的无奈，他本就有些失望，听到杨晨带来的好消息后，他的失望近乎变成了绝望，武功高又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连一个“学徒”的名号都叫不上！

卫长空撇了撇嘴，一拍杨晨的肩膀问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武功高就能赢吧？”

“那当然了！”

杨晨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他说话时非常的自信，就像自己就一定能够打进百强的名单中一样。

方守墨的样子更加的严肃了，他的目光盯着杨晨，用一种既像是同情又像是责备的语气缓缓说道：“没有用的，就算是未央学院的最能打的，就算你横扫了未央学院所有的高手，你也一样带不走那十万的金币，在这里不仅仅只是弱肉强食，这里还有一种看不见却很重要的东西，知道为什么学徒故意刁难我们的时候我们没有还手吗，知道为什么我们很少显露自己的身手吗，知道为什么闲升、卫长空非要在晚上才敢约架吗，因为按照规定，杂役是不可以习练武技的，更不可以对学徒动手，杂役要是打败了学徒，那就是摆明了在打学院的脸，所以那场百人选拔，我们这些杂役只能是乖乖地坐在下面热闹而已。”

“不让我们习武，又不能冒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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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那把我们这些人弄进来做什么呢，就为了帮他们干一些粗活，做一些谁都不愿干的事？那我们还不如都回家算了！”

杨晨愤愤不平地说道。

卫长空满不高兴地说道：“就是因为看穿了这些，已经有不少的杂役选择了离开，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心存幻想，拿不定主意的人。”

“心存幻想！说得不错，我的确想过，有朝一日我的付出我的能力，能够得到学院的认可，破例让我成为一名学徒......呵呵，不过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闲升笑了，他的笑容中却满是辛酸和苦楚，那般滋味那份惆怅，似乎就连星斗都为之暗淡。

原本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因为身上这不合身的麻衣粗布无端染上了感伤离愁，早早地步入了那个多愁伤感的季节，多少的梦想，成为了泡影，多少的憧憬，输给了现实的冷漠，又有多少的忍气吞声，到最后被当做一个了玩笑.....

后来发生了什么，杨晨完全没有了一点印象，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晚上，杨晨脑子乱得脑袋嗡嗡作响，好像突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一样，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杨晨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也突然睡不着了，到这个时候，杨晨才真正明白是什么叫学徒，什么叫杂役，什么叫玩笑。就像是染上了风寒一样，杨晨那原本不装事情，空荡荡的心，也开始感到一阵莫名的低落和阴郁。

杨晨在牙床上一直躺了很久，突然他猛地一睁眼，抓起衣服，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前半夜斗场的数十场鏖战，他全身的肌肉已经酸痛无比，然而这个时候的他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瞪着眼，提着拳头，恶狠狠地走在石路上。

那一晚，杨晨没有合眼，那一晚，地下斗场中所有的人都没有眨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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