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反应很强烈，凤临果然收起了之前那番丑恶的嘴脸。

凤临略低头，似无奈，似忧伤道：“你不说起他，我都快忘了，我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过他了……这么多年来，你有见过他吗？”

小丑才开口想说些什么，凤临又自顾自说了起来，“你说的也没错……像我这样的人……不是，灵魄，杨风应该也都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吧？当年我拉着他私奔逃出来的时候，我也早就想过今天了……可是我很喜欢他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小丑：“…………”

说实话，小丑说上面那番话是想从她口中套出点消息……不过ta再怎么YY，也没想到当年竟是这位主动跟着杨风私奔出来的！

迅风就真有那么好，能让这位都心甘情愿跟他走？！

只是小丑就算再好奇，也不能把这话问出口，努力将那些脑洞大开的问题咽回肚子后还是老老实实问道：“真有这么喜欢？”

凤临这货果然飞了ta一个眼刀，咬紧牙，“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丑迅速转过橘脸，一脸正经道：“当我没说。”

不对啊！

明明我才是监管者，凭什么这家伙总是能压着我！

这家伙的身份已经够高了，肿么可以再让她占上风！！

小丑默默想了一招，还是收敛了所有表情，谨慎道：“……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不过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出口……终于有勇气问出口的时候，看着你的眼神，却是说不出口了。”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说上一句‘你快说吧！就算你说的话伤我的心，或是揭开了某些人的真面目，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迁怒于你的！’，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憋屈，特别郁闷，特别憋得慌？”凤临微笑道：“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嘴贱问这么一句的！你想不想说，说什么话，都由你自己决定。嘴长在你身上，说话的权利也属于你。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我没权利要求你做什么。”末了还加一句，“怎么样，还要不要说啊？”

小丑：“…………”

特么的小丑都快被气回原形了！

这货太气人了！

可小丑转念一想，这货说的还算有些道理。

“所以你想听吗？”

“嘴是你的，它会不会说，你不知道？”

“……”小丑道：“你想不想听那个默默没了的鬼差的故事吗？”

凤临恍然道：“你都还没把他/她的事情说完呢！”

“你的记性还真是……”小丑轻声吐槽了半句，还是默默接上了，“那个鬼差没了许久才被发现。虽说鬼差们都要回冥府报道，但是总有些任务需要花费些时间，不是一日之功，所以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三个月后？！”凤临显然被这个时间给惊呆了。

“准确来说，是两个月零二十天。还是与他相熟的鬼差沿着他外出的痕迹慢慢找到的线索——即便鬼差化为花粉，散在空气中，但那些细微的粒子却是不会消失，而且不但不会消失，甚至会散落在核心十米之内——那名鬼差就是这么找到他的。”

凤临点点头道：“明白了。”

小丑叹了口气，却是略昂起那个橘头，一脸向往道：“不过就算找到也没用了。那个灵魄从此消亡在世间，也从冥府的名册中消失了。或许……也只有冥王也有能力召回他的灵魄，重塑其形吧！”

凤临“唰”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脸上的高光很是艳华，“召回灵魄……重塑其形……冥王可以做到？！”

“嗯……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我只是说说，不一定能当真……”小丑本能察觉到了什么，遂嘟嘴问她，一派天真八卦的样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朋友死后变成了灵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连灵魄也都消亡了？你不是跟着系统进来的吗？之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应该没有时间遇见什么灵魄朋友吧？”

凤临讪讪一笑，“有的有的……不过她让我保守秘密，我总不能食言。”

小丑：“…………”

朋友，你说话这么耿直，真的会失去我的！

虽然我知道你的表情很难控制，但你敷衍的态度就很不上道好吗？！

这槽多得简直连吐血都无法控制遏制心底的悲愤了！

“他被发现后，随身的粒子录制器被翻了出来——当他被那个怨鬼打伤、怨鬼随手补了一刀、他躺在地上孤苦无依、他慢慢散成花粉的片段被流露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