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再说吧。”

小丑把脸怼在玻璃内壁上，八颗橘粒挂着眼角，楚楚可怜的样子很讨打：“别啊！你好不容易拿到了药剂，难道在这里戛然而止？！任务没做完，我们都要完蛋的！！”

这声音实在有些尖利，凤临皱了皱眉，看着小丑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小丑又开始扮娇弱了：“呃……你是个独立的个体，这种影响深远的决定还是你自己抉择吧！”

“你脑子是有病吗？哦~我忘了，你连脑子都没有！当初小橘无作为是相信我，可你现在都做了什么？被我困在这里面就开始撒娇卖萌，你不是变态吗？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不装娇弱，不扮乖，怎么能知道你有这么多秘密？”小丑把脸缩了回去，又恢复了当初给凤临讲解时的郑重，又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在装傻吗？”

“不错，你这一手玩得也很溜呀。”

“过奖。”

凤临又笑着说道：“不过就算说得再厉害，你出得去吗？”

“……”

“为了留下你，我动用了某些珍藏多年的东西，你要还真能逃出去，那我也没办法了。”凤临耸耸肩说道：”不过你知道的那些证明不了什么，也拿捏不了我。虽然我现在还没想通，你为什么唤醒这些本不该被转换成绿眼丧尸的家伙们，不过，照你的反应看来，他们并不受你掌控呀！“

小丑沉默不言。

“你也别这么沉默，被困在这里，难道你就不想个办法？”

小丑轻撇嘴角，“出去很简单，只要想想就可以。要不是为了把你拖出去，我还会费这么多功夫？”

“我们这样算计来算计去，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

凤临敲了敲玻璃，又说道：“我放你走，你带我去见他。”

“我没有这个权限。”

凤临继续躺下，闭目养神：“那我们继续耗着呗~”

小丑看了眼天色，妥协说道：“我答应你。”

“你不是说你没这个权限吗？”

“……”

凤临看着树下的家伙们，说道：“下面这些小别致们怎么处理？”

“你不是有办法吗？你上啊！”

凤临斜眼：“你唤醒了他们，结果让我来处理他们，啧啧，你这样有点不地道啊！”

“那没办法~”小丑坐在希冀掉落的橘粒上，丧气说道：“我强行让他们变成绿眼丧尸，已经耗光了这颗丑橘的灵了，你想让我逆转一次，真做不到啊大哥！”

“你觉得我师妹能有多厉害？她转生了那么多次，以前学的东西早就没了！被困在这种娇弱身体里的不止你一个！”

小丑摊手道：“那就凉了~”

“……你是怎么转换他们的？”

小丑说道：“就……让他们被咬中的部位里的唾液大量增殖，等到那些物质的量大到足够让他们异化就停止呗！”

“你做这件事，不会被上级发现吗？”

小丑呵呵一笑：“你觉得分配到这个类似任务的只有你一个吗？在那条路上，与你擦肩而过的某个人，他身上背负的任务或许就是投放药剂。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更何况，我只是在这个山里做了点手脚，没做什么影响大局的事，是不会盯上的。”

凤临左手拿起药剂瓶，凑近瞧了：“没什么影响？如果我跑慢一点，就被他们追上了！”

“别激动别激动……你不是没被追上嘛！”小丑很是淡定，“我只唤醒了十只，追你的绿眼丧尸们的身体机能也被调整到你综合水平以下，你以为自己的腿有那么厉害，跑了这么远的路都没被追上？！”

凤临想了会儿说道：“我休息得够久了，现在下去能跑得过他们吗？”

小丑很是震惊：“你？你在开玩笑吗？他们四处游荡，漫无目的地寻找猎物，只要你下去了，就会被围殴，到时候就不是咬上一口了，我怕你连具全尸都留不住！”

凤临眯眼看着ta：“你都给了我好些灵器了，如今正是我俩生死存亡之际，就不表示表示？”

小丑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又企能让她轻易如愿，便道：“你都有手段让他们闻不着你，怎么还没手段逃出去？我现在被困在里面，真的没心情帮你想办法！”

“没心情？你是没心情，还是记恨我关了你这么久才拖延时间？”凤临抬眼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你确定还要和我继续耗下去？”

小丑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