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咧嘴微笑，不发一言。

凤临没管ta，只自顾自说道：“虽然我出门游荡了这么多年，看中的美少年不知几许，但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跟你谈判的时候，有说过我的坏话吗？”

小丑依然沉默不语。

凤临长叹一声，“既然他瞒得这么好，我也不问了。你动手吧。”

小丑小手慢慢抬起，凤临的身体里就飘出了一个小圆球，赫然便是那个能贮存物品的灵器。那个药剂瓶就藏在里面。

“你忘了一件事，这个灵器是我的。”小丑漠然说道：“碍于系统的威慑，你没抹去我的标记。我当然也没说，里面的那道标记里还有能克制你行动的东西。”

“你丫的真是厉害啊！”凤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一开始就算计我了，你可真能啊！”

小丑说道：“彼此彼此！你不也算计着小橘的那颗珠子吗？我留一手也不过分。”

凤临还能说什么？除了旁观学习还能怎么办？

小丑小手微扬，小圆球微闪蓝光，药剂瓶的形态忽隐忽现，不一会儿便从小圆球飘出，又突地一分为二，液体从中流下，便一股脑儿地灌在那双筷子上。

“你他喵的……这么操作真的好吗？”凤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双筷子，一秒都不敢眨，“我花了这么多心力才好好护着的药剂瓶，你就这么倒了？我来回跑路，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心血？”

“它的宿命本就是被用掉，现在这样的结局也是设定好的，你不满意也没办法。要不你去和上头的那些聊聊？”小丑上下打量了凤临的脸，说道：“你才进来的时候，脸可是很苍白的，你做了三个任务后，脸色倒是红润了许多，虽说我不是人，但也有些眼光，想来你也算是有些姿色了。”

凤临闭嘴了。

那双筷子被灌了一瓶药剂，又有小丑的灵加持，不一会儿便飘到了空中。

微光在筷子上不停流窜，淡蓝色的光点不时跳跃在筷子上，凤临看得目不转睛。

“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丑的小眼瞥了瞥，“怎么，你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

“我啥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明白？”

“你也不过是个娇气的大小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卑微了多年的想法。”小丑叹气，“杨风的身份也不低，怎么就看中你这么个呢？”

娇气的凤临顿时不干了，“我怎么了？我的确使唤了杨风许多年，但那只是cosplay啊！你情我愿的事他还怪我？！”

“cos……cosplay？”

凤临看了ta一眼，便又把目光投注在筷子上，“这是私事，我就不说了。”

“……技术部把那个军人NPC放进来后，他就发现这户人家中的老人已经被感染了，但他躲藏在草丛里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余四人被杀死。后来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就被触手怪发现了。一番混战之后，触手怪出去觅食，NPC则伤重不治，奄奄一息，唯一的任务就是在你进屋的时候爬到门槛让你拿走药剂。”

“那我不能直接把药剂倒在筷子上吗？”

“你傻不傻？！”小丑深吸了口气，说道：“触手怪还在外面，你就这么走了？万一她出去了，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凤临喃喃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让她变成……”

小丑小眼一眯：“你说什么？”

凤临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你不继续说吗？”

“触手怪四处逃窜，NPC已经有了别的任务，而且力竭至此，也没其他能力了。这座山……已经没有活人了！”小丑说道：“所以，我把那十只尸体里的灵引导到可以引出你身体里灵的数量，算计好了时间，才在那个时间点把他们弄成那个样子。你的每一步都是我算好的，后来弄死那只触手怪……啧！”小丑有些懊恼地说道：“这还真是失策了！还好你出来了，要不然我就惨了！”

“那你还有别的打算吗？”

小丑眼神一飘：“我话还没说完。”

凤临乖巧应道：“哦……”

“当时我在外面等得很是心累，于是闲暇之余，便找了下我的同事。”小丑说道：“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

“小橘为了前程，什么都可以抛弃，所以ta才会搭上那一位。虽然小橘很放得开，但那一位也不是个只看重外在的，这么多年来也没多给些东西。但是我得到了消息，小橘从那位手里拿到了那颗珠子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