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权除异》

第2章白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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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长廊里,一名青年步伐迅速地向前走去,他身着一身树形纹饰灰袍,一头过肩棕发赤色鸢形双眸被额上的头发微微遮住,面容俊雅极至,身躯高挑修长,腰挂两把长剑,带着一股拒人之外的气质,不明觉厉,脚踩的黑长靴脚步声回荡在长廊里,很快,脚步声突亢地停止,青年推门而入,看着里头正喝着茶水的一人,道:“驰雪?琐事解决了?”

“并不,来看看你,听说,你这出事了?”庚驰雪身穿一件白大衣,仿若刀削的俊逸面容上一双如深潭般幽深的墨色双眸正泛着笑意,见青年走来,他沏茶递予,笑道:“承宣,你该更为严格了。”

“无法。”度承宣微微摇头,他接过茶杯,坐于庚驰雪身旁,道:“严格使其叛逆,虽后果只会是曦之。”

“看来此事是因曦之而起,难为你了。”庚驰雪心中微叹,虽听闻一些闲言,但也只是只字片语,轻拍身旁友人肩膀,欲要安慰一番,但恐心中无力,话锋一转,道:“乌雅氏又有动作了。”

见度承宣脸色凝重,庚驰雪轻松一笑,道:“不过,霁传话告诉我,那群乌雅氏说过双方同利,互为友人,所以,他们的动作,不会波及到我们,或者说,还会求助我们。”

“放心,麻烦我会先结决,我知道你并不喜欢麻烦。”庚驰雪见度承宣沉默不语,脸上笑容依旧,但听度承宣“可我们还未结盟。”脸上状作愠怒道:“你说过寐居与至狷终会结盟,现在不过是时间问题,你我不必沉沦于那些规矩。”

“我知道,但旁人的议论可不会良好,我并不希望你的同盟会对你产生反感。”度承宣轻抿一口茶水,眼中闪烁着愧疚之色,道:“孤氏居一向以威示众,我……”

“你?还是你们?如果是你,那这句可真是玩笑。”庚驰雪出声打断话语,他微微摇头,脸上泛起无奈之色,道:“世人皆知你品行极佳,就连以君子之行出名的皇甫氏都对你好感颇佳,你的顾虑都不是顾虑。”

“我知你从低层走上现在如此位置,必然会与人交恶,但,你也清楚,皇甫氏是我以规矩结盟方,承宣,你不必太过于担心,几次皇甫拥权也就是那位皇甫慧心,几次想淡时,时常有意无意地提起想与你结盟之事,看样子他对你十分感兴趣,可否答应?”庚驰雪见度承宣低头无言,见他只是考虑,又道:“不必马上决定,并不紧迫,再者,我可不是因此事前来,见你这边有情况,询问而已。”

说罢,便站身道出“回见”但却听身后之人说出挽留,便停下脚步,笑道:“等着便是你这句话,这几日行色匆匆,还未与你聊聊,今日,好好叙旧一番。”

“白卉的厨艺之前在圣氏之事尝到过,甚为怀念,不过,没想到在圣氏之事,他……”庚驰雪笑着坐回度承宣的身旁,见自己说漏了嘴,立马闭上嘴巴,神情语气包着歉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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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少年气盛,再加上我总是无常注意,总会,出现叛逆之心。”度承宣转头看着庚驰雪,又道:“我无法像诸葛拥权那般慈心关护,也无法向你那般凌厉关注,教训也已教训了,你不必如此。”

“好吧,但那你可想错了,就像我那般如此,那群小子也会生起些许叛逆,虽然还未上升,碍于我的行为。”庚驰雪摸了摸鼻梁,又道:“不过,白卉那时如果我是你,恐怕便难以下手了,该说是不是温柔呢?呃……”他看着度承宣有些无语的神色,讪讪一笑,道:“仅限友方啦。”

听着旧友的无自知之明话语,度承宣心中微叹,对方方才两回说起白卉之事,恐怕并无无意,是想减去他身上负罪?他自知自己将氏族与孤氏居于底层提向现如今受人敬仰的五域寐居,从中可做出不少罪事,他自认过往罪过永难以释怀,但他未曾表露在面上,但总有人看出详细,驰雪如此,旁人如此,总是,想令他褪去心中悔意。

“好啦好啦。”庚驰雪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拉起度承宣腕部,推推搡搡道:“承宣你也别整日一副苦大深仇的脸嘛,笑一笑,如今我在这,你有什么郁闷时可以跟我说嘛,来,笑一个?”

“不可。”度承宣闪身避开庚驰雪接下来的动作,离他一米距离,但庚驰雪又嘻笑扑来,欲要打闹一番:“来嘛来嘛。”

“……不。”

“哈哈,别一直一本正经啊,初见时也没见你笑过,承宣你别这么死板……”

医疗室内,坐在椅子上的连白卉看了一眼方才因短信而振动的手机,见短信显示出“庚拥权此次前来”不由多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江曦之,他知道这名拥权的性格,以待属严厉出名,对外行事颇有雷厉风行那般作态,并于自家拥权互为好友,恐怕,江曦之难免会在伤愈之后被庚拥权多加关照,想了想,便并没有做出使江曦之清醒的动作,因伤势接近心脏,虽并无大碍,但也需静养几月,若多加打扰,恐怕得不偿失,不过,看江曦之现在的状况,感觉,并不对劲。

想着,连白卉起身欲要查看江曦之状况,却见身后一道开门声,两道脚步声走了进来,连白卉转身看去,微俯身并道:“师父,庚拥权。”听二者应声后,连白卉直身看向走在最前面并擦肩经过的度承宣,心中明了,无言跟在他的身后。

“几时醒的?”度承宣低头观着江曦之的睡颜,长睫微垂,毫无看向身后的连白卉,听身后传来“十四时”眼神依旧毫无波澜,他抬头看向连白卉,淡声道:“倒也迅速,不过,现已晕睡,接下来,麻烦你了。”

“是。”连白卉微微行礼,见一旁站立的庚驰雪走近,欲要让开,却感肩膀被人按住,只好无奈停住,道:“庚拥权,请问有事?”

“无事。”庚驰雪看了一眼眼前人衣着,抬眼目光转向连白卉脸庞,放下压住右手,笑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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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居住一番,明日再走,许久未尝白卉你的厨艺,很是期待。”

“必不负您的期望。”连白卉微行一礼,转身退去,站立一处,静观二者淡话,但显然两者并无相聊之意,只静观江曦之一会,度承宣便先行离去,庚驰雪温声告别,走出房外,留下一道关门声,连白卉回到座椅,沉默许久,便抬头望向墙上时钟,低头捧起书籍,并在台灯金黄光亮下,眼中涌出复杂交叠之色。

“曦之看过了。”度承宣与庚驰雪并肩行走,话语带着几分沉闷,脸上却并无变化,庚驰雪见之,脸上时常泛起的笑意此时竟也未曾流露,他轻言说道:“这正是我想说的,白卉一向无法容忍错误,现令却揭开疤痕任人观望,该说是一时冲动呢,还是想激起曦之同病相怜之情,真是……”

庚驰雪话语停下,他不知该如何讲出,说白卉善良?无须,感叹加上赞美就不是感叹了,那只是同情,但,白卉,需要同情吗?他见过白卉那震撼的表现,仿若一名舞者,一名舞台上的舞者,他的舞蹈是为自己而舞,观众的喝彩在他的眼中终化为虚无,他终将在关幕时淡然离去,而不留丝毫留念。

进入电梯至走进楼层顶楼长廊,二者并无相聊之意,只是默默无言向前行走,直至,来到一扇门前。

开门而入,二者脚步忽地停滞,纷纷看向房内头戴兜帽身穿白袍之人,而庚驰雪正本静默思想,看到里头白袍人,眼中涌出讶异之色,除夜,怎会在此?

“驰雪,先在外面。”度承宣神色不变,他进门而入,见庚驰雪欲要跟来,只好催促道:“驰雪。”

“好,我待着。”庚驰雪冷眼看向白袍人,厉声道:“度绛霄,不要让我在承宣身上看见你的那些伎俩。”说完,他冷瞪了一眼仿若无视的白袍人,关门径自走向电梯,向下而去。

“驳回。”度承宣淡声道,他坐于白袍人对面隔桌椅上,毫不犹豫切断白袍人发声机会,欲要断送眼前人念头。

“你还是如此护着身边人,承宣。”度绛霄脱下兜帽,覆盖在脸上的阴影消失,容貌竟与度承宣九分相似,但却是赤瞳银发,如果减去些许头发,色发染成深棕,意能令旁人难以分出两者区别。

“这也倒是受人敬爱。”度绛霄嘴角微翘,眼中笑意更浓,又道:“就像白卉……呵,动怒了吗?”他看着面上发着银光的剑尖,笑容越发浓烈,道:“怎不用寐居,而用诸葛氏所赠之剑慕霜迎冬?真是可惜,你当知我的性格,他人越不想提起之事,我越会提起,越会使其不堪。”

“不得不说将那两个当作束缚你的东西真是如此明智。”度绛霄看着度承宣越发阴沉的脸色,毫无在意地说道:“一个孤儿院收养,一个……灭门余孽。”说到最后四字,度绛霄语气加重,含冰冷刺骨之味。

仿若……深仇大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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