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亚伯再次说出这句话后，鼹鼠脸上浮现出一抹迷惑之色。专门找人打自己？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时间陪你耗在这里！”清楚了亚伯的难缠程度，鼹鼠不打算把时间耗费在对方身上，他还要尽快去追击白胡子海贼团。“别啊！”听到鼹鼠要走，亚伯立刻睁开双眼，他在发现对方是要去追白胡子海贼团后，“你要是现在敢走，我就直接开门把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全都带走！”亚伯冲鼹鼠威胁道。其实亚伯完全有能力开一扇数十米高的巨型空气门，让白胡子海贼团众人从门空间中安全离开。只不过那样做对亚伯没什么好处，所以他才没有去动手开门。正转身打算赶向港湾沿岸的鼹鼠，在听到亚伯这句话后先是脚下一顿，接着在想到之前包围壁被打开的场面后，锃——再次转过身来看向亚伯，鼹鼠缓缓拔出了刚入鞘的狩血。眼前这个男人连黄猿大将都搞不定，他清楚自己大概率也拿不下对方。不过为了让亚伯无法干预海军对白胡子海贼团的追击，他暂时只能选择留在这里。“你那不死不灭的能力，应该需要消耗能量吧？如果体内能量被耗尽，你还是会死的，对吧？”回忆着亚伯的情报，鼹鼠试探性地问道。既然要对亚伯动手，那他并不打算单纯拖着对方，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将对方干掉。“没错，能量耗尽我确实会死，不过想耗尽我的能量，你行吗？”感受到鼹鼠的态度，亚伯嘴角轻翘。他要的就是对方对他抱有杀意，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压力。剃！没有说话，鼹鼠直接用行动回应了亚伯，只见他以雷霆之势冲到亚伯身前，手中狩血奋力向前一斩。咔——刀锋向着亚伯的脖颈斩去，然而在这之前，亚伯先一步抬起了右臂。长刀切入皮肉，最终被骨骼挡了下来。‘好硬的骨头！’感受到这足以斩断钢铁的一击却没有斩断对方的手臂，鼹鼠心中暗暗吃惊。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对方并没有使用武装色霸气，这是单纯靠肉身挡住了自己的攻击。‘鼹鼠这家伙，有点麻烦啊！’鼹鼠对面，亚伯盯着对方微微皱眉。其实他并没有鼹鼠想象的那么轻松，刚才要不是他把骨头临时强化了一下，现在他的手臂已经被斩断了。‘貌似，挑错人了啊。’心中暗暗打鼓，亚伯有些想要换人。亚伯恢复伤势消耗能量的多少，跟身体被破坏的程度有关。而在各种类型的攻击当中，能对亚伯身体造成极大破坏的，斩击绝对算得上是其中一种。尤其是在造成断肢之类的伤势后，如果不能将肢体尽快收回，那它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活性，并且里面的能量会直接流失殆尽。这也是在虐杀原形世界中，为什么黑色守望要一直用亚伯的本体做实验，因为他们根本得不到亚伯的生物样本。‘如果被他一直砍下去，怕是真有可能被砍死啊！’心中轻叹一声，亚伯有些纠结。一方面他想要快速掌握见闻色霸气，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被对方消耗的能量太多。不过转念间想到见闻色霸气的速成方法，其中最关键的核心是心态后，‘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了咬牙，亚伯决定逼自己一把。“来啊，继续！”手臂上的伤势顷刻间恢复过来后，亚伯先是冲鼹鼠招了招手，接着，哧！亚伯直接一狠心戳瞎了自己的两只眼睛。“什么？”见到亚伯的举动，鼹鼠暗暗疑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无缘无故戳瞎自己眼睛的人。不过想到亚伯的恢复能力后，鼹鼠意识到这件事对对方来说并没有多么严重。“你这家伙，因为果实能力，所以平时喜欢玩自残吗？”想到百兽凯多经常性的自杀，鼹鼠误以为亚伯也有某种怪癖。“少废话了，赶紧继续！”强忍着疼痛没有恢复自己的双眼，亚伯只是沉声催促了一句。鼹鼠盯着亚伯打量了片刻，虽然对方现在已经双目失明，但他并没有因此失去警惕。轻手轻脚绕到亚伯身后，鼹鼠深吸一口气，双臂骤然紧紧绷起。紧接着，他脚下重重一踏，整个人如同闪电般向着亚伯冲去。歘——！伴随一道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的漆黑刀光闪过，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这手感？”挥刀斩飞亚伯的脑袋后，鼹鼠微微一愣。跟刚才砍在对方手臂上的那一下相比，这次他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阻力。不过看向亚伯的无头身体，鼹鼠暂时没有去思考两次斩击的手感为什么不同，‘所以，你还能恢复吗？’鼹鼠心中略感紧张。按照常理来说，被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的攻击斩下头颅，哪怕是自然系能力者也断无幸存的可能，可是想到看过的亚伯那夸张的情报后，叽咕~叽咕~就在亚伯头颅被刚刚斩飞之际，无数黑红色触须开始从亚伯脖颈处的切面生长蔓延，或许是意识到那颗被斩飞的头颅无法重新接回身体，于是它们直接缠绕聚合，很快就形成了一颗新的头颅。“话说，能不能不冲着脖子砍？”睁开双眼，亚伯有些无奈地看向鼹鼠，新的头颅会连带着眼睛一起恢复过来，他并不想一次次去戳瞎自己的眼睛。上前几步，亚伯俯身拾起了自己被斩落的头颅，接着在吞噬能力的作用下，他直接将其化作能量补充回了身体。‘还好，只损失了100份。’感受着体内的能量，亚伯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亚伯现在的身体强度，断肢重生消耗的能量很多，一颗头颅需要将近一千份，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在自己断肢里的能量流逝殆尽之前，将其补充回自己体内。“...”鼹鼠站在亚伯对面没有说话，不过饶是他见多了风雨，也仍是有些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你，还算得上是人类吗？”眯了眯眼，鼹鼠略显迟疑地问出了这句话。即便是动物系恶魔果实中的幻兽种，他们的恢复能力也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像亚伯这样完全无视一切伤害。“人类？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了。”听到鼹鼠的问题，亚伯轻叹一声，这个问题他曾经也思考过。在黑色守望那些人的眼里，亚伯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是一个单纯的病毒聚合体，所以他们在用亚伯做实验的时候，从来没有把亚伯当人看。不过对亚伯来说，定义一个生物是否归属于人类，这要看他是否具备共情能力。在亚伯眼中，人类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拥有共情的能力。只要能够共情，那这个能力无论强弱，亚伯觉得都算是人类。相反，如果没有共情的能力，那即便拥有着人类的躯体，亚伯觉得他们也只不过是一具空荡荡的外壳。“你不是想干掉我吗？来吧，继续！”考虑到当下还在战场上，亚伯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因此他没有跟鼹鼠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他只是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到意识的感知层面后，冲对方招了招手。看着再次闭上双眼的亚伯，鼹鼠微微皱眉。之前他还以为亚伯是要跟他战斗，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真的如字面意思那般，就是单纯的想被人攻击。‘不仅喜欢自残，还有受虐倾向吗？’心中暗暗念叨了一句，鼹鼠没有想太多，大海之上有怪癖的人很多，他只当亚伯也是其中之一。收拾了一下思绪，鼹鼠转念开始思索起了对付亚伯的办法。‘刚才他把被砍掉的头吃掉了，也就是说，被砍下的身体会消耗更多能量吗？’作为海军中的实战派，鼹鼠中将的战斗嗅觉十分敏锐，回忆着亚伯刚才的举动，他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呼~”深吸一口气，鼹鼠再次鼓动起了自己的力量。为了确定斩断肢体是否会对亚伯造成更多的消耗，他要先试探一下对方。剃！脚下连踩数十次，一瞬间的爆发产生了极强的推动力，鼹鼠挥舞着狩血，再次盯准了亚伯的脖颈挥斩而下。面对鼹鼠的攻击，亚伯闭目凝神，仿佛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不动。不过就在狩血的刀锋即将触碰到他脖颈上的皮肤之际，亚伯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是...’一股异样的视角忽然呈现在亚伯心中，可是还不待他仔细体会，歘——！亚伯头颅再次高高飞起，随即那种感觉也被中断。啪~砍下亚伯的头颅后，鼹鼠并没有立刻收刀，只见他偏转刀锋，故意用刀身将亚伯的头颅拍向了更远处。叽咕~叽咕~亚伯被斩飞头颅后，无数黑红色触须迅速从他脖颈处的切面生长蔓延，它们缠绕聚合，又一次形成了新的头颅。‘刚才那是...’重新长出头颅后，亚伯这次没有去理会那颗被斩飞的头颅，他只是紧闭双眼，试图回忆起在刚才那一瞬间出现过的感觉。那种感觉，亚伯就好像是长出了一双无形的眼睛，他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天空、大地、自己、周围的人...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人们以第一人称视角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在回忆的时候，回忆中的画面总是将本人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呈现出来。‘没有去吃？’不远处，鼹鼠发现亚伯并没有去吞噬那颗被他刻意拍飞的头颅，‘难道是我猜错了？’看着亚伯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鼹鼠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过就在他挥刀准备继续对亚伯动手之时，“你去追白胡子海贼团吧！”一道略显粗犷的声音忽然在鼹鼠背后响起。听到声音，鼹鼠立刻转头看去，他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嗯？你...”看着那略显熟悉的造型，鼹鼠试探着问道，“卡普中将？”“嗯，是老夫！”刚刚被战国撵过来的卡普点了点头，接着他指了指亚伯说道，“他交给我就行了。”听到卡普的话，鼹鼠看了亚伯一眼，他没有拒绝，除了消耗亚伯的能量之外，他暂时拿亚伯没有一点办法。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猜测后，鼹鼠还是好心提醒了卡普一句，“卡普中将，砍断他的身体似乎能给他造成更大的消耗。”提醒完卡普后，鼹鼠直接追向了白胡子海贼团。鼹鼠走后，卡普气鼓鼓地看向亚伯。刚才慢悠悠赶来的路上，他已经看到了二人的交手过程，而亚伯全程闭眼挨打的场面，也让卡普意识到亚伯这是想借机学会见闻色霸气。‘臭小子！这么好的天赋，居然没能把你留在海军。’看着正在闭目凝神的亚伯，卡普知道对方这是在尝试进入开启见闻色霸气的状态。不过想到亚伯仅仅只是片刻功夫就能摸到见闻色霸气的门槛，卡普不由得为对方的天赋感到惊讶。全神贯注之下，亚伯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动静，他只是在不停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然而让亚伯感到烦躁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再次进入那种特殊的视角。“该死，为什么砍头会打断那种状态！”一番尝试无果，亚伯越想越气，甚至直接骂了出来。“什么状态？”卡普闻言凑上去问了一句。听到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亚伯心中一惊，他连忙睁开双眼看向身旁，“猪头？不对，老头，你怎么在这？”看着那张被自己打得不成人样的脸，亚伯一阵愕然。“哼！还不是你把世界政府那五个老家伙给惹毛了。”卡普被亚伯的称呼气得冷哼一声，不过想到这个样子是自己要求的后，也就不再冲亚伯发作，他只是补充了一句，“五老星可是打算让萨卡斯基他们三个在这里联手干掉你。”卡普直接将五老星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