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克了然般的点头，接着说道：

“一个世界上的生存空间是有限的。要想在有限的空间之中发展，当然要铲除异己。”

“没错，世界本来就这么大。何况还因为战争越来越小了。”里奇微笑着答道。

“什么意思？”艾洛克诧异的问道。

里奇喝了口刚端上来的啤酒，若无其事的说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由于各种战争，陆地面积越来越小了。原本世界是连成一片的。可惜被神灵之间的战争打成了许多块。”

“别打岔，你继续听我说。”里奇看了艾洛克一眼。继续说道。

“第三纪元的时候，精灵是三族之中最强盛的种族，巨人和巨龙加起来才顶的上精灵。人类由于精灵的庇护也得以生息。在现在的达美亚地区发展的还不错。相当于附属关系。”

“那时候普罗米修斯还不是神灵。只是和精灵的关系很好。甚至娶了一个精灵的老婆。名叫夏尔。也是由于这个原因，精灵对人类相当友好。”

“但与此同时，人类是不会满足于做附属的。他们想要的是越来越壮大，能和精灵平起平坐的那种。甚至希望比精灵更加强大。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位强大的神灵看上了人类这个种族。”

里奇看向艾洛克，顿挫一下平静的说道：

“欲望之神”

“作为一个原生神灵，精神力大海之中的欲望越强烈，祂就越强大。人类强盛的欲望让祂看到了强大的机会。”

“祂暗中帮助人类。也在暗中与精灵作对。并从中挑起了第三纪末期的三族大战。”

“在战争的末期。普罗米修斯得到了一个关键性的物品。一块被称之为‘罪恶之石’的杰克斯魔晶。”

“杰克斯妖，你应该清楚吧。”里奇看向艾洛克。

“知道一点。和拉普拉斯妖相当水平的强大超凡种。职业是小偷。远古物种，纪元之前就存在的东西。”艾洛克微皱眉头认真的回答道。

里奇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没错。杰克斯魔晶和拉普拉斯魔晶有同样不可思议的魔力。利用得当，它可以将神灵的力量窃取出来。当然，比起那些传说之中的窃神者家族的手段诡异强大的多。”

“于是乎，普罗米修斯做出了一个让人类得以强盛的最卑鄙的决定。”

“祂利用精灵王瑟斯里克对祂的信任，窃走了精灵王关于太阳权柄和秩序权柄的力量。自己成为了拥有太阳权柄和秩序权柄的强大神灵。”

“而失去大部分神灵力量的精灵王，不出所料的在第三纪末期的大战之中陨落。即便如此，祂也拼死杀死了巨人王。”

“在最后一战之中，祂与巨人王打了三天三夜，最终同归于尽在毁灭海湾。那个海湾就是被巨人王用伟力一拳打出来的。东大陆也因此脱离了主大陆独立出去。”

“当时的巨人王拥有毁灭的权柄，也就是恶魔职业。”

“知道我为什么说陆地越打越少了吧。”

艾洛克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毁灭海湾的方向，微微摇着头感叹道：

“神灵的伟力啊！！！都用在了毁灭上。”

里奇的表情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有些抑郁，喝了口啤酒说道：

“若不是普罗米修斯的卑鄙，现在统治大陆的应该还是精灵吧。人类真是自欲望中诞生，自卑鄙中强大。”

艾洛克低沉着头，脸上有一丝苦笑。

有时候真相的确如此让人满意接受。光明的表面之下，是深沉的黑暗。

他长叹一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感叹道：

“怪不得精灵现在对人类如此戒备，即使过去了几千年依旧如此。怪不得精灵将普罗米修斯定义为背叛者和罪人。”

“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或者从现在人类统治世界的角度来看。普罗米修斯做的没错。”里奇苦笑着说道。

“虽然有些细节我无法证实。但通过事情的发展可以猜测一二。”

“杰克斯魔晶这种禁忌的东西是谁给普罗米修斯的？最后又到了哪里去？又是谁交给了普罗米修斯使用杰克斯魔晶的方法？”

“我不知道。但我想，其中一定有欲望之神的踪影！”

“欲望母神希望人类强大，但更希望欲望恒生。祂对人类来说算得上是功臣。”

“但是，欲望之神和我们不是相同的物种。祂就像圈养人类一样，只是为祂提供源源不断的欲望之力。让祂强大罢了。”

“所以，祂是邪神！”艾洛克为祂下了定义。

里奇挥了挥手，展示出来刚才艾洛克带给他的那一小段记忆，然后说道：

“这个神像的确是普罗米修斯的。但自从普罗米修斯遭受背叛陨落之后，祂的神像也就四散在各地。出现一个不足为奇。只是让我有些感兴趣的不是这个神像，而是这个仪式。”

“仪式？你是说，这个会议是一个超凡仪式？”艾洛克诧异的问道。这让他完全意想不到。

“是的。这是一个相当隐蔽的超凡仪式。”里奇先是肯定了艾洛克的猜测。然后又解释道：

“这让我想起来了那些小偷们。”

艾洛克明白里奇所说的小偷指的是谁。无非就是窃神者家族。伊利亚家族，以及流放者摩多。

我记得里奇几个月之前说过，他认识一个很有名气的小偷，在‘开锁’这方面很有水平。也因此他得到了一把一次性的密钥。

所以，里奇对小偷这个职业应该很是了解。

思索片刻，艾洛克继续推测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窃神仪式？窃取神灵的力量？那窃取的对象是谁？奥泽尔？？”

“应该说是，公理之神——奥泽尔。”里奇解释道。

“嗯？？”艾洛克更加迷惑了。

“在秩序的领域，奥泽尔已经有些分裂了。就像是精神分裂，你懂吗？”里奇不知道该怎么和艾洛克说，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但说到这里，艾洛克却恍然大悟，他一下子联系起来了赫特帝国国内的局势，惊讶的说道：

“你是说，奥泽尔分裂成了两个神格？？一个就是秩序神殿信仰的秩序之神，另外一个就是公理神殿信仰的秩序之神。所以才有了秩序神殿内部的分裂？？”

“这真是不可思议。”艾洛克震惊的微微摇头。

“对也不对。公理神殿信仰的不是秩序之神，而是公理本身。更像是自然神灵。你懂吗？我称祂为公理之神。”里奇半是否认了艾洛克。

“那也就是说自然神灵和新生神灵的冲突使得秩序之神奥泽尔分裂了？”艾洛克再次说道。

“还不是完全分裂，只是出现了两个神格。。。这让赫特帝国内部出现了分裂的前兆。”里奇继续解释道。

“而我猜测，这个仪式窃取力量的对象正是力量还不强大的公理之神。所以，这让我想起了那些窃神的小偷。”

“而这种分裂让我有种预感，每个新生神灵都有这样的劫难。他们最开始自信满满的收集信仰，自信满满的统治一个巨大的帝国。后来感觉自己有些无力，不足以统御如此广阔的神域。再后来为了力量，祂们开始换着花样的搞独裁。”

“终究，他们将被民意绑架，被信徒绑架，被自己给自己规定的规则所绑架。祂们是一群没有独立意志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