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秃头吃鱼被噎死之后,我暗暗发誓要找出偷粮贼。
村里出了这档子事,大家纷纷说怕鬼,不肯到红薯地里守夜。
其实大家早就懒得去地里守夜了,毕竟不是自家的地,摸鱼谁不会呢,现在刚好有一个并不算正当,却很唬人的借口,大家纷纷心照不宣地使用了。
最后村长发话,表示我们要相信科学,鬼根本就不存在,大家还是不情不愿。
最后村长说了狠话:谁不去谁就是破坏秋耕分子。
大家都背不起这样的罪名,最后只好不情不愿地排了班,轮流守夜。
虽然是安排了守夜,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天气炎热,守夜的时候,大家背着草席,烧着艾草,摇着大蒲扇子,别提多凉快了,结果一个个睡得比在家里还香。
真要是这样,岂不是遂了那偷粮贼的心意,
但,还有我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睡觉,一到晚上我就悄悄溜出去,在地里潜伏,只要有风吹草动,我就瞪大眼睛搜寻着。
不过多是虚惊一场。
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动静,说实话,我也有点气馁,那坏东西很聪明,只在没人看守的地里活动。
但既然它这么聪明,那么就一定会发现,守夜人睡觉打呼,不是在麻痹它,而是真睡着了。
但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万一对方已经发觉我的存在,而不敢下手呢?
这很有可能。
我想到一个法子。
我故意从蛰伏的地方起身,还弄出一些动静,打着哈欠走了。
实际上我走了之后,又从另一条路,潜了回来。
敌人果然中计。
很快,我就听见地里发出拱红薯的“莎莎”声。
我当机立断,冲上去,用我坚硬如铁的脑袋,撞向对方柔软的腹部。
那厮突然遭到袭击,被我拱得在地上连打好几个滚儿,但它很快就反应过来,撒起丫子就跑。
我怎么肯能放过它?
我大喊大叫起来:“快来抓偷红薯贼!”
那厮听见我的叫喊,跑的更快了。而守夜的李老头呼噜还是震天响。
眼见那厮就要跑远,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朝着贼猪跑的方向追去,故意在李老头身上踢了一脚。
李老头被我这一脚踢得“哎哟”一声惊醒。
然后他就发现了我。
这老头,也不知怎么的,在晚上视力还那么好,一眼就认出是我。
李老头大骂:“哎哟,你这个遭瘟的花十三,踢死我了!”
马上他就发现地里被祸害过了。
于是他认定,这些天偷吃红薯的猪就是我。
他大喊大叫着跑回了村,很快就把一群熟睡的老乡给吵醒了。
他一副立了大功的模样朝众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是如何发现真凶的。
而我,却追着真正的偷粮贼,一直追到了山上。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李老头把我错认为偷粮贼,正在村里大肆宣扬呢。
我凭借着每天跳猪圈,越墙头,四处奔走的功底,追着这头黑白相间的花猪上了山。
起先,我以为这是家猪放了野,所以体力还有些不够,所以才跑的这么慢。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花猪一路上被我穷追不舍,终于在山顶停住了脚步。
它气喘吁吁地转过头来。
天呐,怎么会是它?!
与我一母同胞的花老六!
我很不解:“花老六,怎么会是你?!”
它很得意地狂笑:“不是我,偷粮贼是你。”
我有点生气:“我看你是被我追迷糊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花老六却说:“刚刚你踢醒李老头的时候,他喊的可是你的名字,花十三。”
我愣住了,刚刚他的确是骂了我一句,但这也不能证明,偷粮贼就是我呀。
花老六却是胜券在握:“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把他踢醒,让他认出你来,我要嫁祸给你,还得多费一番心思呢。”
我很震惊:“为什么?我们的关系虽然一般,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花老六:“哼,这会儿说是我兄弟了,当初你独占后宫的时候,你可没拿我当兄弟。”
我更疑惑了:“独占后宫?我根本就对母猪毫无兴趣。要不是他们把我捆起来,逼我去做,我一辈子也不会和母猪在一起!”
花老六:“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种猪,你不和母猪在一起,难道要和人在一起吗?”
我百口莫辩:“这件事跟你数不清楚,总之我根本就不想和你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花老六:“我不管,都是因为你不肯好好配种,害得我在一旁瞎激动。才会被关起来,让小白被那只可恶的野猪给抢走了。本来小白对我还有一些情谊,现在,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都要怪你!”
我想起那天小黑和小白在一起的画面,不得不说,这件事我是有一些责任,但小白从一开始就没看上过它,就算不是小黑,也会是其他的猪。
但花老六显然已经魔怔,和它说肯定是说不通的了。
现在村里还没什么动静,我想大家一方面肯定质疑李老头的眼力,毕竟这大晚上的,看错了也很有可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平时就吃的好,根本没有犯罪的动机;当然了,小波作为我的饲养员兼朋友,也一定会力证我的清白。
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当然了,花老六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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