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有点毒》

第135章 闹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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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伯怒道:“那又怎么样,谁让他们惹上恒亲王了!现在不止牵连我,甚至有可能全家遭殃!这一切都怪你,当初不去惹恒亲王,会是现在这个境地吗?”

“你以为我想的吗?我还不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大夫人气得又哭起来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冯远伯烦了,坐在椅子上,垂头,皱眉,“现在这样不是办法,冯贺冯润都被当成凶手,百口莫辩,一不小心牵连满门,那真的是万劫不复。”

“那该怎么办?莫不成其中一个自认是凶手,把罪名揽上身?”大夫人问。

冯远伯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他站起来,在厅里走来走去,“眼下这个局面,都认为贺儿是凶手,毕竟他曾持剑攻击过恒亲王,也有人证。要是冯润认罪了,成为自己是凶手,那贺儿就能洗脱嫌疑,无罪归来。”

大夫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疯了,推女儿出来认罪?你可知道认罪的后果?我绝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贺儿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再说,润儿就算认罪了又怎么样?她现在怀着身孕,恒亲王已经死了,润儿肚子的孩子就是恒亲王唯一的骨肉,你觉得皇上会杀她吗?”

“但是,顶着杀恒亲王这个罪名,润儿即使生下王子,也是死路一条啊。”大夫人泪如雨流,冯润已经够惨了,现在还被推出来,牺牲掉,作为母亲的,天然心疼悲惨的那个孩子。

“那贺儿的性命你就不要了?”冯远伯质问她。

大夫人身体一颤,儿子也是心头肉,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内心在进行激烈的选择和挣扎,不由得望着冯远伯:“这可怎么办?”

“夫人,做大事就得有抉择,人不狠,地位不稳!”冯远伯目光变得残酷起来,“儿子和女儿,你只能选一个!”

大夫人颓然倒退,跌坐在椅子上,她抬眼看着远方,神情呆滞,目光痛苦至极:“贺儿……润儿……”

丫鬟这个时候急急走进来:“老爷,夫人,老夫人让去一趟荣福堂。”

荣福堂。

二房冯远伯、二夫人都在。

冯老夫人脸色暗沉。

冯远伯一进门就问:“母亲,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冯老夫人抬眼看了一下冯远伯,问:“可有贺儿的消息?”

冯远伯说:“孩儿已经在四处打点关系了,母亲请放心,此事跟贺儿无关,不会有事的。”

冯老夫人还没说话,二夫人就插话说:“大伯,怎么我打探回来的消息,说冯贺就是杀害恒亲王的凶手,听说皇上此刻非常震怒,到时会不会牵连我们,满门抄斩?”

冯老夫人身体一颤。

大夫人大声说:“二嫂,你大门不出,这消息从何得来?再说官府都没出公文,你为什么先入为主,当贺儿是凶手?”

“大嫂,冯贺杀害恒亲王,此事传遍京城,谁人不知?恒亲王可是皇上弟弟,如今他被杀了,你觉得府上不受牵连?远的不说,就说朗儿,他的官职必受影响!”

“二嫂,此事未明朗,我们何必自乱阵脚?没见我们都在四处找关系打点吗?我们都在努力还贺儿一个清白。”大夫人争辩说,只是心里没底气,声音都低了下来。

“只怕等到大嫂打点完毕,皇上那边已经定夺,到时满门抄斩,大家都一个不剩!”

大夫人气得脸都歪了:“那按二嫂所说,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为了保存冯府一脉,我向母亲请求,”二夫人转向冯老夫人,说,“恳请母亲主持,为大房、二房分家!”

“什么?分家?”冯远伯和大夫人齐声问。

“是,分家。”面对着冯远伯和大夫人的质问,二夫人抬起头说,“眼下这个形势,如果不分家,二房也势必受牵连,冯滢日后的婚事受影响这个不用说,冯朗的仕途也一定受阻,这些都是小事,万一皇上大怒,来一个满门抄斩,可怎么办?难道全府上下几十口人,都要被杀头吗?”

冯老夫人听得脸色一变,握紧了手中的龙头拐杖。

冯远伯脸色很难看,说:“二嫂,给冯贺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是杀害恒亲王的凶手。官府还没定罪,一切都是未知,眼下府里却闹分家,岂不是自乱阵脚?”

二夫人说:“大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也相信冯贺不会杀害恒亲王,但这事不是我相信就行,而是圣意是否相信?听说进了大牢,没有人能活着出来,里面几十个酷刑等待着,冯贺身娇肉贵的大少爷,能受得了这种苦吗?万一屈打成招承认了呢?那全家受牵连,到时不仅满门抄斩,还有可能诛九族!”

冯远伯呼吸有些急促,他转向冯远文:“二弟,你说句话!这分还是不分?”

冯远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徐徐说:“大哥,不是弟弟我趋利避害,而是现实摆在面前,我们必须要全盘考虑。我们大家都相信冯贺不是凶手,可有什么用?皇上不相信啊!官府不相信啊!分家的话,起码能保存冯家一脉,不至于全家死绝吧?”

冯远伯道:“二第,眼下正是最乱的时候,你来提分家,是不是嫌弃家里还不够乱?兄弟情分还要不要?”

“我就是要兄弟情分,才想着分家。一个人死好过大家死吧?哪怕大房被抄斩,起码还有二房保留着冯家血脉吧?”

“你--”冯远伯气得语结,本来这个时候兄弟就要一致对外,哪知道亲生弟弟却要跟他划清界线,叫他如何不心寒?他转向冯老夫人,“母亲,你说句话!”

冯老夫人叹口气,说:“本来这个时候,就应该兄弟同心,一致对外。但是老二说得也有道理。恒亲王可是皇亲国戚,皇上极为信赖宠爱他,如今被杀,就算冯贺是被冤枉的,难保皇上不会雷霆震怒之下,迁怒于其他人。真要来个满门抄斩,如何是好?还不如现在就此分家,那么大房的事就不会牵连到二房。”

冯老夫人也是很痛苦纠结,她一直喜欢老大,特别是老大的三个儿女,女的模样拔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止有度,真真是做王妃、妃子的命格,男的上进聪明,仕途不可限量。可如今,冯清疯了,冯贺被打入大牢,冯润虽然不光彩,好歹也算是恒亲王妃,但现在也沦为阶下囚,这大房,算是衰败了。

希望只能放在老二身上,好歹二房的有两个儿子,冯朗也算有才能,要是分家了,保住了二房这一脉,冯家还有崛起的希望。

冯老夫人的话等于一锤定音。

冯远伯和大夫人满脸失望。

分家是分定了,但是怎么分,确实是大问题。

冯家好歹是将军府,就算没有良田千亩,也有百八亩,还有数不过来的庄子、店铺、馆子、宅子等,这当中,有赚钱的店铺,也有失收的庄子,更有欠债的馆子,谁都想把赚钱的铺子庄子攥在手里。

大夫人和二夫人为此吵起来了。

冯远伯和冯远文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怼起来。

一时间,荣福堂里乌烟瘴气,大吵大闹。

冯老夫人看见这样,颤巍巍地站起来,嘴巴颤动,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整个人咕咚的一下,摔在地上。

“小姐,你可知道今日荣福堂发生什么事情吗?”秀荷端着热水进来,给冯浅午睡梳洗用。

“什么事?”杜鹃接过热水,先问了。

“二老爷要和大老爷分家。”秀荷神秘地小声说。

“什么,分家?”杜鹃听得一惊。冯府一直都以兄友弟恭出名,三兄弟尽管同父异母,却十分和睦,让京城的将门侯府十分羡慕,毕竟世家大族里,兄弟之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甚至为了月例银子而大打出手的例子多的是。

没想到,如今和睦的将军府,竟然要分家,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雷。

冯浅也不觉挑了挑眉,问:“那分家成功了吗?”

“没呢,大夫人和二夫人,为了分那些宅子、庄子、田地吵了起来,老夫人受了刺激,当场晕倒了,荣福堂现在乱成了一团。”

冯浅说:“祖母年纪大了,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事情,哪里受得了?这个时候提分家,不是时候啊。”

她心里冷笑,如果没猜错,这分家肯定是二夫人提起的。冯贺和冯润当做杀害恒亲王的凶手,被抓进大牢,二夫人怕牵连自己,赶紧分家,撇清关系。

人性的冷漠、自私,在此刻展露无遗。

既然要分家,那她这一房也要分,从前爹爹为了孝道、为了名声,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拿命换回来的赏赐,自己分文未得,全部入账后,自己想要支取,还得向大夫人申请,说出可真气人。

冯浅早就有让父亲分家的念头,只是说出来要背负骂名,而且牵扯到很多利益关系。如今冯远文这一房开了头,那自己这一房也要分家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本来要分家的冯家兄弟俩,因为冯老夫人的“及时”晕倒,就搁置下来了。大家忙着照顾老夫人,没顾上谈分家,但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俩,彼此心中就已经生了嫌隙,往日其乐融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

勤政殿里。

“恒亲王被杀一案,你们锦衣卫可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皇上手执卷宗,目光越过面前堆积的案牍,落在黑色锦服的护卫身上。

“禀告皇上,属下查看了恒亲王的伤势,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口,致命的伤口在胸前,为短刀所刺,这么近的距离,显然是熟悉的人所为。”

“熟悉的人?”皇上重复着。

“是,据京兆尹孟大人所报,先前将军府的冯贺曾在恒亲王新婚之日,持刀想杀恒亲王,后来被制止了,此人的嫌疑最大。”

“将军府的冯贺?那不是冯远征的侄子吗?他怎么会对恒亲王动杀机?”

“属下正在追查此事内情。”护卫说完,顿了顿,说,“皇上,属下进入恒亲王府,还发现了恒亲王府有一个密室。”

皇上当即放下手中书卷,直看着护卫:“发现什么没有?”

“属下在密室里,发现有一具女尸,看服饰打扮,是北魏服饰。”

“什么,老十居然在密室里藏着一具北魏的女尸?”皇上甚为震惊,南齐和北魏分庭抗礼,谁都想吞并谁,但谁都吞并不了谁,一直都视对方如眼中钉,根本不会和对方互通,作为皇亲国戚,恒亲王居然在密室里藏着一具北魏女尸,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是!属下还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封书信,请皇上过目。”护卫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

一旁的李公公赶紧取过来,放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抽出发黄的信纸,读完,满脸的沉重、惊疑。

他沉默很久,才缓缓说:“这,这不是二十年前北魏的慕容垂写给元洪的信吗?怎么会在恒亲王这里?”

李公公惊疑不已:“皇上,元洪怎么会和慕容垂有书信来往?”

“这信上说慕容垂约元洪在雁门关下见面,商谈和战之事。”

李公公大吃一惊,说:“当年元洪被恒亲王揭穿,说他勾结慕容垂,坑死了二十万大军,就是想折损我大齐的精兵,好让慕容垂一举攻下我大齐朝。怎么现在会有慕容垂约元洪见面和谈的书信?这,这…….”

李公公一直跟随皇上,自然知道当年元洪被杀的原因,就是被人指证,勾结慕容垂通敌卖国。当时皇上大怒,诛杀元洪全族。元洪曾经喊冤,说自己忠君爱国,和慕容垂书信来往,也不过是见面和谈。但是他拿不出那封和谈的书信,皇上不听劝告,灭了元洪全族。

谁曾料,当年的书信,竟然落在恒亲王手里,莫非恒亲王是故意收起这封书信,冤屈元洪……

李公公想到的,皇上如何想不到?

一时间,他的脸上闪过各种神色,最后化做了愧疚,说:“唉,看来,莫非朕当年冤枉了元洪?”

殿上安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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