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准备开干

刘会明看时间还早，从包里翻出老李与老戴的名片，放在桌上，先拨给李厚，听筒传来老李的声音：“喂，找那个？”

“猴子，我是会明呀”

“水牛？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呀”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直话直说了，最近有个项目，你过来考察一下。时间比较紧，你要是有空，就赶紧过来，没空也要把手上事安排安排，尽快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

“教辅的事，具体过来我们再说，我等一下也通知老鼠，我们三个有几年没聚了吧。趁这个机会，我们也好聚聚。”

“好呀，我明天到单位交代一下，下午就坐火车过来。”

“不要做火车了，坐飞机过来吧，你单位不报，我给你报”

“那到不用你报，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就是机票不好弄。我马上打个电话，看看能买到机票吗，我明天上午有结果了再给你电话”

“你打家里电话，我明天上午在家。那见面了再谈，我现在给老鼠挂个电话”

刘会明，李厚，戴志强三人是1970年的工农兵大学同学，同宿舍的好友。李厚最大，因为当年个子瘦高，名字又谐音“李猴”，所以就起个外号叫：“猴子”。刘会明姓刘又属牛，猴子也不甘示弱给他起个外号：水牛。戴志强比水牛大一岁，理所当然的外号就叫：老鼠。他们宿舍每人一个动物外号，宿舍名也就自然而然的叫动物园了。

三人毕业后又都分在文化部门，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都在同一单位，所以感情很好。这些年大家先后都升至领导岗位。

刘会明又给戴志强挂个电话，约他尽快来省城。

打完电话，冯素芬准备把钱全收起来。刘会明点了1千放在包里说：“明天老李和老戴可能会到。我下午去接他们，你明天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素芬边整理钱边答应。

“对了，你明天早上带英子去把索尼的录音机买了。多带点钱，买两台。”

“买两台干嘛？给老李？还是老戴？”

“不是，那个状元郎下个月就要升学了，我不得表示表示，你也跟你爸说一下，让他打个招呼，月底的软卧肯定紧张，让他留一张给那个状元郎。我这两天见到他，问问他上哪个学校。”

第二天，今天4号周六，这周是小礼拜，本来是要上班的。但刘会明没有去上班，在家等到冯广明来到家里。

刘会明说：“广明，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那样，饿不死也撑不着”

“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跟你姐商量过，铁路上别跑了，卖花生瓜子没啥前途。”

“我也不想干呀，老爷子叫去，我有什么办法。”

“爸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你最近就跟着我，多看少说话，一个月我暂时给你开300元工资，你看如何？”

“多少钱？这比我姐的工资还高吧”

“你好好干，这点钱只是开始，后面我还会分股份给你的。具体要看你的表现，还是吊儿郎当的，你就再回车上卖瓜子去。”

“姐夫，别呀。我肯定好好干，我先问清楚，这工资是发给我个人？还是发到我妈那？”

“当然是给你的，给妈的我们该孝心的，我们自己出。拿你的钱去表孝心，那算啥。”

“那好姐夫，这话在我姐那管用不？”

“肯定管用，我们的事不让她插手。”

“行，我听你的”

刘会明说：“你先回去，到工商所办个执照，营业范围就写：书刊批发零售，尽快办好，执照好了，马上就到税务所去申请发票。中间不要耽误时间，这二天跑勤点，盯着执照早点下来。”说完拿出三百元钱交给冯广明。“这钱你先拿着用。找人办事，该花钱花钱，不要抠抠搜搜的。把香烟换成红塔山的”

交代好一切，就打发冯广明回去了。

中午，素芬和英子没有回来。刘会明自己热了些剩饭随便扒拉两口，就开车直奔虎岗机场。

三点多一些，刘会明看见李厚从国内出口走出来。刘会明紧跟上前两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会明！”“李厚！”

“志强是东航MU3558，还有40分钟到”

4点刚过，戴志强也出来了。两人迎上前去，相互握手。

志强说：“什么事啊？这么急招我们过来。”

“先去吃饭，晚上再细聊。”

李厚说：“志强，你们情况怎么样，有的省已经在试点了，说国家要放开发行渠道，不在由我们书店统一发行了”

志强说：“是呀，改革终于改到我们头上来了，好日子将一去不复返喽。”

会明说：“这是大势所趋，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志强：“是呀，前几年就有风声，出版社一直想要自由发行权，斗争了这么多年，我看发行权迟早要打破。”

会明说：“你们收到风没有？打破发行权还不是要紧的”

两人吃惊的问：“这还不要紧？还有什么要紧事？”

会明说：“夏雪说的”

两人立刻双眼冒光，李厚说：“你们还有联系？”

志强也说：“自从她留在京都，你们分开多少年了?”

会明说：“说正事呢，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说闲话？”

两人异口同声：“这就是正事呀。”

“别后悔呀，这可是新闻出版署的内部消息。”

两人看会明严肃的表情，知道夏雪在总署工作，可能有些重要消息，便问：“什么消息？”

会明说：“总署在考虑，把我们店各地分开，独立核算，完全独立经营了。这日子不远了。”

两人一听，目瞪口呆。这是在鼓励下面造反呀。各地真的分拆开了，那三人还不成了光杆司令了。

李厚问：“什么时候的消息？”

会明说：“4月就在研究了，试点估计在明年吧。”

志强说：“就是为这事叫我们来的？”

会明说：“那到不是为了这事，这是总署的决定，目前还是保密阶段。叫上你们商议也无济于事。”

说话间，车快到家了。会明说：“先吃饭，晚上细聊，夏雪的事等一下吃饭就别提了。”

会明接上素芬与英子，驱车赶往稻香村。

稻香村始建于50年代，区域面积为600余亩东临环城公园，北接包池风景区，三面环水，自然景色十分优美。饭店内树木苍郁，竹影扶苏，静谧幽雅，鸟语花香，既有＂都市鸟岛＂的美誉，又有＂天然氧吧＂的美称；有假山、喷泉、荷花塘和多种花卉供宾客观赏，更有环湖路、湖心岛、石桥、凉亭供游憩，山中有水，水中有山，水光山色，浑然一体，相映成趣。

稻香村饭店集餐饮住宿一体，桂苑、和庄、西园、南村与北店为住宿。餐饮在东楼。有“十里稻花香，珍馐聚东楼”的美誉。

会明先带领俩人办理好住宿，等两人稍作整理，五人一起走去东楼就餐。

二人忧心总店拆分之事，愁眉不展。饭桌上碍于素芬在，又不好当面追问。满桌饕餮大餐，两人也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