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聂子瑜也不会被慕小小救，慕小小也不会借着和他合作的机会来到莱阳城，李承也不会跟过来。

这么一想，他也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猜出陆思齐心中所想的李承难得的没有继续反驳他，还不忘给他斟一杯茶。

“说完了你的事，那就该聊聊其他的。”他们可不是为了给陆思齐撑腰才聚在这里。

“人是个硬骨头，现在都不肯交代是谁在指使。”聂子瑜一改刚才的闲散放松，脸上多了凝重。

把李承两人丢进坑里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他们找了许久都没查出线索。

“他敢在军营中动手，就是有足够自信的底牌不会被人发现，这个人才是我们要找的大鱼。”

李承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时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同时也是对他下手的最好机会。

没想到对方真的有胆子下得去手。

“你们中的药我也查出来了，西域那边传过来的。”陆思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面色也不好看。

西域接二连三地有所动作，看来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想要趁机搞事。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为一件事情潜心埋伏，暗地里潜伏的势力很有可能已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范围。

莱阳城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是他们达成目标的第一站。

“你们觉得柳如风真的毫无察觉吗？”聂子瑜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承。

他当初提议调查柳如风的底细，李承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曾扬言所有人都会背叛天启，柳如风不会。

李承拍个胸脯保证的话放在眼前，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

陆思齐闻言也忍不住劝说，“又是贩卖私盐又是军营里安插人，哪一条线都得通过柳如风，西域人的本事再大，也不能让他这个大活人变成瞎子，聋子。”

要么就是柳如风太蠢，要么就是西域人的本事大到能够让柳如风变成瞎子和聋子。

看着好友投来的担忧目光，李承眸光闪烁，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有心人诸事可为，先去查柳如风身边的人。”

他的心里始终相信柳如风忠肝义胆，只是没想到跟在他身边的人你会做出这种谋逆叛国的事情。

陆思齐和聂子瑜对视，心中清楚李承还是不愿接受柳如风勾结敌国的猜测。

算了，好歹是同意他们去查柳如风，查他的身边人和查他也没区别。

……

慕小小看着在她门前来回徘徊不下十次的人影，实在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账本。

“长安，进来喝点水吧。”再走下去，她的眼睛都要跟着晕了。

正来回踱步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慕长安听到慕小小的声音，抬脚进入。

一杯温热的茶水滴到他的手心，脑袋一抬就迎上慕小小满怀担忧的眼睛。

慕小小也不急，将人迎进来后低头继续做事，等着小家伙自己开口。

慕长安的思绪乱成一团，看着低头做事的慕小小，小手一攥，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姐，你觉得七皇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