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反应不过来等水沸腾的时候什么都晚了，即便他们拼命挣扎，也没有任何力气能跳出煮着他们的烧杯。

这跟李牧之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车轮滚滚向前，无论是一个企业还是一个时代，每五年，每十年都会是一个跨度。

在这个跨度产生的过程中，或者说在之后很短一段时间，总会莫名其妙的淘汰一些产业。

甚至在这个当口，那些产业本身的掌舵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淘汰掉了，这无疑是件可悲的事情。

但相对于他们很多人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少了竞争，少了一些蠢货，对于市场的破坏。

其实没有人能永远的把控市场的走向，包括李冬。

但李冬相信一点，只要抱有那种道德底线和那种正确的价值观以及心理存有的良知，一路走下去。

那么就不会让自己的企业变得太坏。

除非说有一天所有人的价值观突然背道而驰了。

而在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企业，或者说一个大集团等所有情况的时候了，就像这个世纪初那样。

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抗力，不取决于人为怎么做，到时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在听到孙凯抱有的态度之后，洛文斌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收回去了，他明白似乎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

这场商战注定要打响，即便是孙凯相信了这样的话，那又能起到什么意义呢？

这并不会改变他们之后要做的事情，官司怎么都要打，而且怎么打都是输。

到时候再利用这一点针对白云山药业集团也是可以的。

当然这一切都要在一个大前提之下，就是李冬洗刷不了自己身上扣着的那些东西，如果一旦让李冬证明了这一点，而且李楚风也相信了。

即便不能改变李牧之与李楚风的争端，但是到时候无论是孙凯还是天力士药业，在明面和暗处都会受到相应的危机。

明处来自于李牧师，暗处来自于李楚风。

无论在集团本身的利益角度之上，这叔侄二人会不会站在同一处。

但关于李牧涵这件事情甚至不用去交流，他们两人也会形成这样的默契。

想明白了这一点，洛文斌直接换了一个问题，问道：“孙总，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孙凯思忖的片刻，缓声开口说道：“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还是做之前想做的事情，这一切本质还是来源于那场官司。”

听到这句话，洛文斌直接沉默了，在他想来只要孙凯能看明白这一点就行了。

......

几个小时之后，李冬二人所乘坐的飞机在另一座城市降落了。

一天时间，他已经跑了好几座城市。

即便是在飞机上有着一定的休息，也不自觉的让他打了一个哈欠。

有些疲惫可不是睡眠能缓解的，就算能缓解也绝对不会是在飞机上睡一觉。

而李冬这个时候耸了耸肩吧，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国内大多数媒体一时间都发了头版头条。

惊天的新闻一时间炸响。

而最为醒目的一个题目就是：“白云山药业集团是否是自掘坟墓？”

不是行内人也能看到这个潜规则。

媒体人更是了解其中这一点，就算他们曾经极力想要曝光这件事情，但是在规则的影响之下，注定没法达到他们想要的那种效果。

可是没想到偏偏出了白云山药业集团这档子事情，用一个比较传统的词来讲，白云山药业集团这么做很可能就会被称为反骨仔。

当然这只是制药产业内部的成果用当下流行的词，李牧之可以被称为老六。

在这个老六的作用下，白云山药业集团还有那么大的体量，所以这场官司最后的结果甚至不需要去猜想也能得到答案。

而且这些媒体人关注的也不是最后的结果，他们直接利用最后那个胜利的结果去做出市场相对应的分析。

从这个切入点去报道，热度是更高的，而且基本上所有头条版面都先把这个医药产业所谓的潜规则直接报了出来。

这同时也引起了民愤，在之前他们想要曝光这种东西的时候，他们的主编都会阻拦。

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罪过，只要有一家媒体把这种言论发出去了，那么他们就是罪人。

相应的可能这家媒体从上到下都会跟着受到一些潜在的处罚，并且一些专业的平息舆论的部门，会把所有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不会有太多人清楚这件事情，用专业的名词来讲，就是舆论没有得到发酵之前就已经被制止了。

所以在这个前提之上，他们并不是燃烧自己去照亮某一些东西，反而是飞蛾扑火，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李牧之把这件事情做出来，所有的概念就彻底改变了。

有了李牧之身先士卒，无论他们怎么大肆报道这种潜规则，那么所有的苗头都是指向李牧之本人的。

毕竟他是医药产业之内最大的一个公司之一。

在这个前提之下，没有人会管这些报纸说什么了，因为他们说的师出有名，这一切都是基于这场官司。

本身那些对医药产业感兴趣的人都以为在一周之后看到那场跨国的官司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没想到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这样的丑闻，而在曝光出去的同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也让所有人啧啧称奇。

愤怒归愤怒，但只要是医药产业之外的人，都通通对李牧之竖起了大拇指。

下飞机，李冬手机就第一时间开机。

之前他冥冥之中就有这种预感，果然李冬的电话已经快爆炸了。

上百条的短信，都是告知他这件事情的。

其中有人甚至在质疑是不是李牧师已经疯了？否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看着这些短信，李冬甚至都不用去看新闻报道了，什么大概也知道的情况。

随即叹息了一声，心说李牧之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其实这件事情李冬本身认为是没有错的，如果今天不做，在未来的某一天等到东正药业和白云山药业集团真的稳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