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是哪里？”，言落看着面前的“圆形灯球”面无表情。

“我的空间，名叫虚拟镜界，你知道的，现象级矿石总得有点自己的本事。”

小球人性化的摊开双手，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有“手”。

它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空间不同于你的系统，可以由我随时支配，时间流速对比外界来说是5：1，当然，着所谓的流速必须得咱们契合度达到铳神才能更改。”

“嗯......也就是说，那所谓的系统是你搞出来的？”，言落摸着下巴，面容平静。

虽然早有猜想，但也没想到这么离谱。

“差不多吧，不过主谋不是我，是它。”，说着，白色小球微微侧身，周围的世界变成了中世纪城堡的样子，地毯的尽头是一个银白色的宝座，上面的人正微笑的看着他。

它站起了身，凭空出现一根宝杖被他握在手中，带着明显的假笑，一步步向着言落走来。

不等言落开口，小球直接插了进来，虽然有明显的犹豫，但还是介绍道，“这位是......卸任，你可以这么叫，当然，你也可以称它为镜，凭你个人喜好。”

“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镜中人】吗？”

“......因为你们生活在虚拟镜界？”，言落一脸奇怪的看着小球，在后者的脸色中微微移了移目光。

“算了算了，我来给他解释吧。”，那位充满绅士气息的男子拍拍手，言落与小球的底下各出现了一张柔软华丽的宝座，它自己也随意的坐了下去。

“镜子这东西啊，总会有多个面的，这里是与现实交错的空间，是现实的对立面，而【镜】能出入现实，而我却只能在这里邀你一同对话，答案想必很明显了吧？”

“......所以？你是它的对立面，然后呢？”

“唉......”，卸任摇了摇头，无奈的喝了口桌上的茶。

“说的直白一点，镜子是【卸任】的善，同时也是能够被世界认可的【卸任】，而我是对立的恶，被囚禁在这片虚拟镜界，这样你应该听得懂了吧。”

“听懂倒是听懂了，可这跟给我系统又什么关系？”，言落面色奇怪，系统是它给的，没道理啊，这家伙要害我的话给我系统干啥？

“给你系统嘛......算了算了。”，卸任瞟了一眼镜，无奈的叹道，“原本想着是给你自保能力，然后骗你把系统解绑，占据你的身体成为叛灵，这样的话我也不必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说罢，它看了看言落，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倒是没想到你天赋挺好，第一次就能熟练联动技啊，哪怕是幻境里的也很了不起。”

呼，合着你一开始就没有好心思啊，真想邦邦给你两来上两拳。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放弃我选择别人？”

卸任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我们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也不不能这么说，是因为你，世界的【矿灵】才得以苏醒，世界在排斥着我们，没办法，没了你我们寸步难行。”

“我们自始自终都没打算结下你的契约，只是合作关系罢了，现在惊掣没有电力，你的敌人还在外边与你的手下交战，除了我们，你别无选择。”

“......你说得对。但你得先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能力给我解释一下。”

“当然，这是信任的基础......”

卸任轻手抬起权杖，将其砸向地面，周围的城堡幻象如镜花水月般急速消散。

“虚拟镜界才是你的真正能力，正如之前所说的一样，我所在的世界为你们世界的【倒立面】，而规则也与现实对立......”

它挥挥手，地面染上丰富的颜色，树木，石块，之前交战的废墟......

“如果你们是【存在即有理】，那么我们便是【有理即存在】，离合正是建立在这条法则之上，只要你所见过的，你所认为的，那便可以在虚拟镜界中显现，通过你为介质，传播到你所在的现实。”

言落看向之前与塔露拉交战的战场，如此清晰，触手可及。

反观之前面对那只蝎子的时候，画面模糊的就跟打了马赛克似的。

卸任在一旁看出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这就是合作的基础，虚拟镜界由我们来操控，必须要我们亲眼所见，才为真实。”

“像是在幻境中你所认为的那些树木，那也仅仅是你所认为的，我们无法读取你的思想，更无法解析你那奇怪的树木藤曼，现实想要放出这样的东西基本没可能。”

“......”，言落微微沉默，此刻有太多的疑问在脑子里打转，他需要一个个彻底搞清楚。

“系统是你所创造的，那么那所谓的【奖励】也是你所创造的？”

“【创造】到不至于，我们还没那个本事，给你所颁发的奖励都是我们曾经所‘见到’的。”

卸任微笑的看着他，左手抬起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化为漫画里的西部荒漠。

“如你所见，超速再生、信息基站、铳神体验卡......它们全都是我们见识过的东西。”，它指着每一幅画面，一个一个为言落解释道。

“这个。”，它指向了一个带着棕色牛仔帽的壮汉，画面里的场景正是他被切下胳膊时的狼狈模样。“这就是超速再生。”

接着，它又指向第二幅画面，一名身着华丽的男子捂着胸口，表情狰狞。“这个，信息基站。”

第三幅画面、第四幅画面......

“每当你内心的【认知】达到一定程度时，我们就能够将虚拟镜界的东西送到现实，你所希望的与我们看见的达成了共鸣。”

原来如此......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金手指，一切都是它们搞的鬼啊......等等，它们？

言落看着只剩两人的世界，微微皱眉，“镜去哪里了？”

“它啊......去接替你作战了呗，毕竟外面的时间又不是静止的，要不是有那位壮汉的能力发动，你可能连虚拟镜界都进不来，能力一结束，镜子就得出去接替你的任务咯。”

“接替？”，言落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卸任的肩膀。

“嗯？怎么了？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接手你的身体，没问题吧？”，卸任轻轻笑道。

“不，不是......”，言落已经不在乎接手身体的事情了，他更在意的是......

“我与塔露拉交战的时候，我真正开启惊掣铳神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你们接手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