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叫江泽。”

男人对着沈小默和富婆发起了自我介绍。

沈小默安静的观察他，他的上衣发黄起球，好像洗过无数遍。

面对沈小默的凝视，江泽格外坦然，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打量。

他的视线也在沈小默和富婆之间游离，在对比着，她们两个人谁比较有钱。

她的目光下移，江泽的牛仔裤泛着白，裤腿开裂，有着一条一条的丝线。

而在那些丝线的缝隙，他的袜子亮白洁净。

那袜子……

沈小默若有所思。

她旁边的中年富婆，用一双戴了美瞳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能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江泽急忙道：“当然可以。”

“我来自所城村，我们那里很落后，到现在教育都没普及。”江泽做作的叹了叹，“好些孩子没机会上学，想要听老师上课，要走十里地去城里，趴在门口，才有幸学习到一点知识。”

“好可怜哦。”富婆感叹着，很是动容。

“我曾经也是这些孩子里的一员。”江泽握了握拳头，“从小，我就知道，要想改变命运，就要努力学习！”

江泽说着，旁边的富婆们也围了过来，听他讲话。

“可当我考进京城大学，我才知道自己的渺小。”江泽垂了垂眼，“我一直梦想，学成回去办小学，让我们那里的小孩子们有学可上，有知识可学。”

江泽突然抬头，用一双浑浊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富婆，“但是我连这个学期的学费都交不了。”

“我太穷了。学校说，如果我这周还不交齐学费，就让我退学……”

江泽恰到好处的哽咽了一下。

富婆们齐刷刷的眼红了。

沈小默：“……”

她挑了挑眉，“那你在京城大学的成绩很好？”

“对。我还是我们年级的第一。”江泽苦笑。

“了解了。”沈小默点点头。

她旁边的富婆马上不淡定，“你这么优秀，不能让你的学业荒废了。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万，你看看够不够你上大学的全部学费？”

“要是不够，你和我说，我可以随时加。”

被吸引过来的其他富婆连忙道：“我再贴五十万，你先拿回家，给你家乡那些上不了学的孩子们。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没学上可还行？”

“你先给他们买些书本，再帮他们先找个老师。”

“我再捐个六十万！”另一个富婆补上一句。

沈小默的眼睛转了转。

她小小的抬起手，“我打断各位一下。”

“2000年，全国的九年义务教育就已经普及了。”

沈小默坦然面对江泽，“应该不存在你说的，上不了学的情况吧。”

“如果有，请你和我说下详细情况，上边官方的拨款，一定是被你们那的贪官给吞了，我去举报！”

“这一定能成为轰动全社会的大事件。”沈小默安慰江泽，“你放心，有了大家的关注，孩子上不了学的事，一定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

江泽像水里的鱼，张嘴闭唇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