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夜凉愣了八秒之久。

啥情况哇？

“你谁？”

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对着镜头微微一笑，“你好呀。”

“沈小默呢？”顾夜凉嚷嚷，“你让她出来！”

“你丫的就不是警察吧，是她找来的托吧！”

“怎么，老相好？入幕之宾？”

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凝滞，“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切，怕被人说，就别做呀！”顾夜凉对着镜头翻了一个白眼，“你两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了，还装？”

“我可告诉你，赶紧把你身上这一身脱下来！不然，网友们可都看着你假冒警察，这视频传出去，你就完蛋了！”

男子绷不住了，从衣服上的口袋里拿出警官证，捂住自己的名字和编号，把证件放在了镜头前。

“我是警察!”

他掷地有声。

顾夜凉还想把他好好羞辱一顿。

就见弹幕滚动，“我去！那是我叔！他真是警察！”

“叔，你没上班，咋来直播了？是不是这顾夜凉干坏事了？”

醒目的红字飘过。

白字打底，“我听说这顾夜凉都进好多回局子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肯定有猫腻！”

“顾夜凉才是坏事做尽的大坏蛋！”

红字又一次飘过，“我听说，如果自己老实交待错事，可以从宽处置。”

“对了，前阵子不是好多流浪汉走丢了，我听说是被顾夜凉搞的研究所抓去当实验品了。”而这句话，是正在看直播的沈小默用键盘敲字敲出来的。

“真的假的？”

网友们疯狂讨论，“所以警察就是为这事来的？”

“那我奉劝顾先生赶紧坦白，别成了史上第一个被直播带走的人。”

顾夜凉全身发凉，像被人丢进冰窖。

他明明很冷，却不住的流汗。

对面的警察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

警察答应沈小默，先不急着表明身份，凝视顾夜凉一分钟，把气场和氛围拉起来再说。

顾夜凉嚣张的眼眸变得恳切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那个……”

警察朝他颔首，那架势仿佛在让他有话说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夜凉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我说。”

“我是接触过那些流浪汉，不过我是和他们谈条件，给了钱，经过他们同意才让他们加入我的药物实验当中的。”

顾夜凉就是怕出事，让人逼着每个流浪汉都在他拟定的合同上按下了大拇指。

顾夜凉的话一出，直播间里的人都是一惊。

“啊？”警察愣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

“我是宣传反诈骗的警察。你说的要是真的，我得联系一下我的同事，让他们来跟进。”

顾夜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他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看着对面的警察在叫人过来。

害怕让顾夜凉迫不及待的想逃避。

他猛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恐慌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特么警察早晚会找上门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一把一把的抓着头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