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要不我们别管，就当那些人是我们的实验样本。”

满场诧异。

顾夜凉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的声音紧接着从音响里响起。

“放屁！”

“现在因为病毒，死了不少人，你们还想继续作孽？”

“而且，病毒虽然是因为我们实验失败才产生泄露出去的，但我们不是已经把竹音山研究所里边的证据都清空，埋到研究所的地底下，谁能查到我们头上？”

“我找上国药局，和他们联手推出解药，到时候有专利费，还能评级。”

“你们以后想要做研究，也能更容易获取资料和原料嘛。”

其他人可能还听不明白这段录音，顾夜凉却想起来了。

这是他回国后，和那些下属一块吃饭提到的。

他甚至还说了，病毒是他们实验失败产生的……

完蛋犊子！

他个抗击病毒获奖者，要是被人知道，他才是病毒爆发的始作俑者，他……

顾夜凉肉眼可见的慌了，“谁放的录音？”

“赶紧给我掐了！”

“刺啦——”一道尖锐的利器划过什么东西的声音响起。

沈小默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个话筒，拍着，“喂喂喂！”

“大家都能听清我说话吼。”

“沈小默，你别想搞什么破坏！”顾夜凉抢先说，“我知道，你也想得这个奖，但和我竞争不过，你也犯不着在现场耍阴招。”

顾夜凉的话，让大家先入为主的给沈小默贴标签。

把她当成了来搞破坏的人。

“这人想闹事，也得看看场合吧。”

“受不了了，保安呢？能不能先别管她的身份，把她拉出去。”

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在帮顾夜凉说话。

沈小默摊着腿在位置上散漫坐着，摇着小脑袋，“不是哦。”

“我不仅不想得奖，我还认为你不配得。”

“录音。”沈小默顿了一下，“你就不觉得耳熟？”

“大家仔细品一品，他是不是承认了，他是病毒的源头？”

大家后知后觉，在回忆刚刚的录音。

沈小默把手机丢给司夜霆。

司夜霆自动担当她的小助理，点开她提前做好的鬼畜音频，“病毒虽然是因为我们实验失败才产生泄露出去的……”

这句话，加了特效后，不断重复，十分洗脑，令人上头。

“我滴妈。咱这奖颁给这位，可够讽刺的。”

“破坏者，出来担当救世主？脸呢？不要了？”

……

顾夜凉赶紧反驳，“录音是你拼接的！”

“你污蔑我！”

“是吗？”沈小默微微一笑，眯紧的眼尾，像闪着一道冰芒。

“哐。”

现场的大会突然被打开。

拿着逮捕文件的，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

工作人员赶紧过去和他交涉。

现场的人全都竖起耳朵，想听个一二。

无奈，范围太广，警察没有戴麦克风，他的说话声传不出来。

大家看着他和工作人员结束谈话，上台了。

还向着顾夜凉走过去。

警察恰好在麦克风前站定，他的声音被扩放了出去。

“顾夜凉，我们在你的家里搜到了大量的初代病毒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