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

秦凡被肚子里的饥饿感给叫醒了。

“唔……真爽……都想住在这里了。”

三号监狱真好啊，比家里的感觉还舒服。

除了这里是个监狱外，就没什么缺点了。

要啥有啥，哦不对，信号也不好。

秦凡的手机里信号都是断断续续的，只有《神源》可以无视任何信号随时登陆。

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这个时候，有人打开房间门走了进来。

樊念烟端着一盘食物，然后看了一眼秦凡说道：“你醒了啊，真是能睡啊，这都下午一点了。”

秦凡看了看时间，发现还真是下午一点了。

但他觉得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

“成为三号监狱的守夜人有什么条件吗？”

樊念烟将手里的食物放在桌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有。”

“什么？”

“两个简单条件而已，签署一份很严格的誓咒律法，以及，腑神道行深厚。”

秦凡沉默一会儿说道：“誓咒律法必须签吗？”

他好不容易才借着武陵山的队长选拔逃脱【誓咒律法】的束缚，自然不会再次选择给自己加上这层枷锁。

樊念烟见秦凡这么问，诧异地说道：“你居然没签誓咒律法吗？是你的实力没被北斗局注意到？还是你……是某些特殊的人员可以不签？”

在她的认知里，秦凡沉默，说明他在犹豫，如果本身就签署了【誓咒律法】的人，自然摆烂摆到底。

可秦凡居然第一反应问的不是自身道行实力，而是问起了【誓咒律法】，说明她眼里的这个弟弟，身上并没有什么约束。

秦凡想了想后说道：“我是北斗局的长期合作伙伴，可以不签那玩意。”

樊念烟心中更惊讶了，这层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到的。

并且需要心理正常，不被腑神影响太深。

像她自己，就是不可能获得这个身份的。

因为她自身被腑神影响比较严重。

“难怪……爸爸愿意跟你聊天聊这么多……”

樊念烟喃喃说道。

秦凡挠了挠头，这个身份主要是厌瞬月帮他搞到的，他倒是没觉得这有多难。

只能说，头上有人，办事简单吧。

突然，秦凡似乎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对了，有件事想问问你。”

樊念烟好奇地看了秦凡一眼，然后说道：“你问吧，不过有些事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关于这一点，爸爸应该跟你说过。”

秦凡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是关于我的腑庙问题……”

“因为某些原因，我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开辟了肺庙，肺庙当中无腑神，可是我的腑神道行上限却仍然存在，这是为什么？”

樊念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什么样的情况，方便说吗？”

秦凡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那种被神王拉入神源大地的事要是说了，估计他会被拉去切片研究的吧。

樊念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有……碰到所谓的破庙壁垒吗？”

“破庙壁垒？”

樊念烟点了点头，然后伸出白皙的手掌比划了几下说道：“就是，类似那种当你想要开辟新的腑庙时，会体会一次腑神的过往经历。”

“挺得过去的话，自然能开庙。”

“挺不过去的话，那就会迷失。”

“这个被称为破庙壁垒，腑神的道行是对资源和自身心性的要求。”

“当你原本的腑神道行达到开庙要求时，最大的难题就的怎么在腑神的意志中找回自我，不然就会永久沉沦在腑神的视角当中。”

秦凡沉默。

似乎，他这次没体会到霝鬼的视角。

之前开胃庙的时候，他倒是体会过一次坠龙的视角，当下还以为自己就是坠龙，想要永久地这样生活下去呢。

看来，是因为神王都在的缘故，所以算是不正常的开庙了么……

秦凡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

樊念烟见到他的表情，猜想应该是得到大概的答案了。

于是她推了推桌上的食物说道：“饿了吧，这是我去食堂给你打来的饭菜，这里的伙食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秦凡看了一眼，其实他早就饿了，只是出于礼貌，刚刚没有出声询问。

当下他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之后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的过程中，他悄悄将一包纸巾用【缺一的牵羊绳】送入到樊念烟的口袋中。

【缺一的牵羊绳】不愧是顺手牵羊之物，不管是偷东西，还是放东西，都是悄无声息不被察觉的。

“嗯，味道确实不错。”

樊念烟就这样坐在桌对面，用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秦凡吃饭。

“额……你吃过了么？”

秦凡被盯得不自在，于是找了个话题道。

“早就吃过了。”

樊念烟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你以后来三号监狱，可以直接来我的房间里休息的，一般晚上我都不在这睡，会去各个楼层里巡逻，查探一下情况。”

“喏，这是钥匙。”

秦凡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钥匙，缓缓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随便找个角落睡觉都可以。”

“那会睡的不舒服。”

“总比腑神的呓语舒服。”

樊念烟：……

见秦凡没有收下钥匙的打算，于是她将其收回来，然后笑道：“行吧，以后来三号监狱提前跟我说，我也好有人可以聊聊天。”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