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封皓和王天也不停的拉着老李头聊天，老李头今年56了，干这行也已经30年了。老李头这人也健谈，两人也知道了这次接的是什么活。两个自驾行去XZ的驴友，发生意外，车辆侧翻，副驾的当场就没了，开车的还在医院抢救，他们是驴友的家人雇去运尸的。

因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开过夜车的人应该知道，晚上如果一个人开车是很容易困的，于是健谈的老李头音响放着歌，就拉着两个人不停地聊着天，聊着30年工作来的各种形形色色的灵异的事情。

封皓其实还好就当做一个个故事听听，王天可就兴奋了，跟着老李头说的不停的问东问西，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此时的王天已经倒在后排呼呼大睡，老李头也是见王天睡着后调小了音乐，只有封皓有一搭没一搭的还和老李头聊着天。

不过此时的老李头也有点熬不住了，毕竟白天还得开一天的车。于是便找了个服务区，去上个厕所放个水抽根烟，封皓也借此下车疏松疏松筋骨，坐车也是很累的。

老李头叼着烟朝着车子走过来，拿出烟朝着封皓示意了下。

“谢谢，不会这个。”

老李头收起了烟说道“不会好啊，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封皓笑笑。

“我这50多岁了，看过的东西，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小伙子你应该不是一般人把。”老李头打量着封皓

封皓心里一吝，不敢表现出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就一笑带过。老李头见封皓不说话也不恼，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后便上车休息了。

“年纪大了，以后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咯，上车休息吧明早再出发。”

封皓心里有很多怀疑和想法但随着封府君在脑海里说了一句老李头没有恶意后便也上车休息了这一路得开2天呢。

第二天7点多老李头便又开车出发了期间王天也好几次替着老李头开车，不过因为驾照未满2年，老李头也不能睡觉休息必须在副驾看着王天开车，不过也算难得的休息时间了。就这样车整整开了两天终于开进了LS的市区，往医院开去。

“老李头你说为啥那家人不把尸体火化了直接开车带回去啊，咱这开过来得两天，开回去两天这天气不得臭了。”王天开着车问道，此时进入了市区，王天想开车老李头也乐得休息。

“臭小子可别乱讲话。”听到王天说尸体的事不由得凶了王天一句。

“医院有专门的藏尸间，而且我们这车后面是冷藏的，这家雇主要把尸体带回去啊，估计是他们那的风俗，因为有点地方有种说法，就是说如果在外地死亡的话，不把尸身运回，那么死后的人会变成“土鬼”留在当地，是吧小耗子。”老李头点了下封皓。

王天也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封皓，封皓点了点头，他知道的更多，因为这不是某个地方的风俗而是亡者的规则，死于非命的远乡异客若是尸体不能回乡，那便会化作土鬼。

“啊，那这条路上的“那啥”得有多少啊。”王天惊讶了

“所以你以为晚上的时候我们路过那几个服务区的时候我让你烧香烛干嘛，都是可怜人。”

确实这一路上封皓看到了不少“土鬼”，但是首先因为有老李头在封皓不好去做些什么，其次想要封皓死的东西也有很多，在外能不暴露自己就不暴露自己。而且封皓还发现却靠近LS的地方土鬼就越少，甚至有不少“残缺”的土鬼好像被什么啃食过一般。

到了医院后其是这些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甚至于让封皓觉得就像怎么把大象放进冰箱一样简单。打开冰箱门，把大象放进去，关上冰箱门，结束。

开车返程前，老李头先开到加油站打算补满油箱，借此也让封皓和王天出去逛一圈，这一路也不轻松，都是年轻人，来了一趟好歹带些东西回去，2天多的路程也不差这一会儿。

封皓和王天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挨不住老李头坚持而且也确实想去逛逛，就下了车打算买点纪念品。

就当两人挑选纪念品的时候，封皓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转身后看见一个藏僧看着封皓，王天也转过头来，看见一个僧人看着两人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片刻后僧人一笑后，朝着封皓施了一礼，然后送给了封皓以及王天一人一条哈达，封皓是黄色的，王天是白色的，封皓也如同古人行礼一般，双手作揖，向着僧人鞠了一躬，有趣的是王天不知道发生了啥也学着封皓的样子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然后僧人就离开了。

王天拿着手上的纪念品结了帐后问封皓

“耗子，那和尚谁啊，你认识？”

封皓摸着脖子上的哈达，朝着和老李头约好的地方走去。

“这一世的班禅格尔德尼。”封皓说道

“班禅？活佛啊？这么低调的嘛我以为活佛都是那种很多人围着的和皇帝一样的。而且达赖的名声可不太好。”

“不一样的，你知道吗班禅为祖国统一可是做过贡献的。”

“哦，那他是个好人。”

“呵呵，好好收着你脖子上的哈达，回去了挂在床头或者你家门口，是里面不是外面，给人偷了别找我，这可是好东西。”

等到两人回到车上后，老李头也看到了封皓和王天身上的哈达眉毛一挑。

“呦，有收获啊，好东西，可得放好了。”

“放心吧老李头，保证放的好好的。”王天笑着说道。

三人一车开始回程，来时天还未放亮，此时再看着高原上的风景真的是别有一般滋味，再加上王胖子一路的插科打诨，也是欢笑不断。就在此时封皓的意识中，许久没有出声的封府君说话了。

“阿牛？”

封皓也感受到了一股气息赶忙询问“阿牛？是牛头嘛？”

“是的，应该就是阿牛，现在想来那些被啃食的土鬼应该是阿牛做的。”

此时的老李头好像也察觉了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封皓就继续和王天侃着大山。但是没多久之后他们就发现前面的车都停下了。

“啊，前面怎么堵住了啊。”王天说道

等了一会儿发现丝毫不见前车有动的意向后，王天正想着下车看看的时候，就看到一头头牦牛从前面向着他们走来。

“诶牦牛堵车了诶，我以前只在网上看见过，没想到真能看见。”王天兴奋的说道。

不过老李头确实眉头一皱，不再和之前那般轻松。封皓看着过来的牛群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