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听到老师cue自己后就站了起来依照自己的想法流畅地把这个问题的要点都简要地解释了一番，“自由意志与决定论之争实质上是人与世界之争，又或者说仅仅是‘我’与世界之争。依照‘我’与世界的地位关系分流出两个版本的回答。当世界高于自身便决定自身，‘我’的一切都早已命中注定无可更改，世界是意志的囚笼，自由是世界的虚妄；当自身高于世界则挣脱世界，‘我’能依照自己的意志摆脱命运的约束做出命定之外的选择，人的意志为世界立约。”

笑话，在智力值已经点满的自己面前，再加上这个暑假自己疯狂翻书的努力，这些所谓的问题实际上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即便没有智力值加点，放在以前自己也能轻松回答，只是懒得显露锋芒罢了。张凡的哲学素养一直很好。

“那你支持哪个观点？”

“哈，我当然是支持决定论啦，在世界铁一般的法则之下，渺小的人类又怎么可能会有由自我支配的自由意志呢？一切都早已命定，我们只是在演出注定会发生的戏剧。而这一幕幕戏剧说不定还不止上演一次，超越性的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张凡如此清晰流利地表述了自己的观点，引得周围的同学频频侧目，就连老师也不免惊讶了起来。老师顿了顿之后后才接着说道：“你觉得人类是不可能有自由意志的？”

“很难，若是能有自由意志，自由意志是神的领域，人”

“你说得很好，但却有些太过偏激了。我需要补充一点，目前学界最主流的观点是相容论，即世界总体是决定的，但人类能在一定程度内拥有自由意志，这种观点因为比较温和而更被学者接受。好了，你坐下吧，我很看好你。”

张凡耸了耸肩，并没有表示什么就坐下了。

“好家伙，你能啊，竟然让这个老古板那么赞叹，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了？”张凡一坐下，林浩然就不敢置信地说道。张凡今天带给他的震惊已经太多了。

“搞什么，我以前就很会说，只是懒得说好不好。”张凡懒洋洋地回应道。

“你小子这个暑假到底经历了什么？重新投了次胎吗？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说起来我竟然感觉你看起来比以前更顺眼了，快老实交代！”林浩然终于找到了切入点，他实在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暑假能让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嗯……”张凡低下头思索了一番，然后才终于说道：“其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个暑假我大半时间都呆在床上没下来。”这么说倒也没错，张凡暑假里绝大部分的时间确实呆在他那张该死的床上，呆在张凡体内的小天青此时传出不满的声音道：“你也知道啊！猪都没你过得那么快乐！”

“你肯定是在耍我。”林浩然被噎了一下，然后才用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说道。可是见张凡这副表情，他说的又好像是真话？林浩然彻底迷惑了。

“林浩然，下一个问题你来回答！”老师刚刚被张凡震惊所带来的喜悦在又一阵窃窃私语下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他马上又愤怒地点起了林浩然。

然而林浩然起身后又如何能应对老师的刁难呢？他起身后只能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而张凡此刻很识时务地闭了麦。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凡上课被cue的次数远远高于上个学期。他皱着眉想道，这可能是点了魅力值的原因？因为魅力值提高了，自我的存在感变得强烈了，因此也更容易被其他人关注了？他有些头痛，看来不能完全信任加点系统，视情况而定，数值的提高反而可能会为自己带来困扰。

在老师们热切的、欣赏的目光与被胆战心惊的提问中，张凡总算是把这难熬的一天给摆过去了。他上学这么久以来还从没这么累过。于是他在身心俱疲之中再次“吾日三省吾身”：

这书，我非看不可吗？

这课，我非去不可吗？

这学，我非上不可吗？

思绪混乱了片刻，他还是坚强地做出了继续上学的决定。且先不管自己的意愿如何，要是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学了，那自己的爸爸肯定会把自己吊起来打。张凡不想被吊起来打，所以上学是必要的。

回到家后，他还得继续刷能力数值，早日将所有分支技能都给点满才是他身为慎重勇者的作风。

第二天大中午，张凡就接到了李磊的电话，在确认了张凡的位置之后，一辆豪华轿车很快出现在了张凡面前。张凡倒是认出这车来了，全市都只有两台的豪华限量超跑实在是太过夺人眼球了。李磊恭恭敬敬地下车将张凡迎了上车，他上车时还引来了一众路人拍照围观，毕竟这般顶级的豪车出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实属罕见。张凡很快就到了李家所在之处。

李家不愧为掌控了本市大半地下势力的存在，其占据了本市最豪华的一处庄园，庄园内饰辉煌壮丽，被精心照顾的绿植与昂贵的雕像随处可见，仅仅只是从大门开车进入宅邸便得花上不少时间，这足可见其占地之广，也足以说明其权势之大。然而这份权势却是让张凡嗤之以鼻，靠着地下势力压榨百姓而来的钱财终究是不义之财，而行不义者也应当做好被制裁的准备。

他此番前来也是想看看这李家究竟有些什么手段，也是想看看其是否还有可用之处，如果李家的人手上沾满鲜血，那自己不介意灭掉区区一个李家来玩玩。若是有人敢反抗，那便动动手指收拾掉。如今已经能够躲子弹的张凡绝对有这么想的底气。

豪车最终在宅邸的大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早就守候在门口的佣人们十分恭敬地将张凡迎进宅邸就坐，并十分贴心地为他提供了一切舒心的服务。

李磊在进屋后便上了楼去请李老下来，不久后他就下楼和张凡说李老正在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还得等一会才能下来。

张凡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他十分惬意地瘫在真皮沙发上面，品着佣人端过来的咖啡和甜点。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小子是谁？怎么敢在我们李家摆出这副目中无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