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意识海有多破，对吧？”嬴酒淡定道，“三千张符篆，最多只有十分之一能发出正常作用。”

“那你还让我——”话未说完，花澈就自己闭嘴了。

嬴酒让他做的是爆破符篆，就算出了问题，约莫也不影响声势。

但是六万晶币的价格意味着嬴酒只出了一万人工费！

他从来没有那么廉价过！

“此一时彼一时，”敌手多年，嬴酒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不紧不慢道，“我可以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虽然有点画大饼的意味，不过比较有价值了，但花澈很清楚这句话更多是讲给令秋听的。

——他又成了嬴酒培养势力，拉拢人心的工具。

好气，但是又发不出火。

“行，你说的。”毕竟两人现在还是守望相助的关系，花澈还是妥协了。

送走花澈，嬴酒看向牧祈。

少年霞姿月韵，让人移不开眼。

“不能赶我走，”牧祈词严义正地提前拒绝道，“我是你未婚妻，我有理由待在这里。”

“我也没打算让你走。”嬴酒顿了顿道。

牧祈来路不明，她怎么敢直接把人送远点？万一他给自己制造混乱怎么办？

“帮我护法，多谢。”嬴酒不算真诚道谢，转身进门，顺便把牧祈拉了进来。

被推进来的两人面面相觑。

“愣着干什么？”嬴酒一边说着一边对令秋道，“看我一眼。”

坐下来许久的令秋下意识抬头，入目却是无边碧蓝。

水纹晕染，碧蓝如海。

他眼眸极为缓慢地一眨，身体陷入沉睡。

刚刚吐出大量灵魂的水镜再次运转，将令秋丢进试炼世界。

鉴于令秋挑了个好位置，两人谁也不用扶他。

嬴酒阖眸，对牧祈道：“你拿好水镜，首先保护我二人灵识。”

尽管水镜没有认主，但紫璃给她建立了临时关系，可以在两三个月内使用水镜。

是以牧祈想要对她的灵识动手，就得先突破那道紫璃布下的防线。

同样的，牧祈放下水镜她就会自动惊醒，牧祈使用灵力亦然。

平心而论，嬴酒并不信任一个刚认识一两天的人，是以直接放到身边看着。

看牧祈布置好防护罩，她又加了一层，才安心地进入水镜。

——

那一瞬间的陌生好像是错觉。

明渡眨眨眼，看阶前的青年依旧是锋芒毕露的狂。

嬴酒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做成了，说实话她刚才就是一时兴起上头了，这才去试。

“天色不早了，多谢。”她客气地同明渡道谢，同时也是逐客令。

明渡会意离开。

……

这一次，嬴酒中规中矩地完成了整个资格流程，不仅让新出现的玉岸芷打消疑惑，还拿到了院长之争的资格令牌。

令牌到手，她甚至还郑重地保存起来。

“嬴师兄是不是真的很想当院长？”观察她的明渡小声问着嬴酒最重要的党羽。

房间里一共就六七人，不幸被被问到的女子当然清楚嬴酒能听到，惶恐地抬头，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意。

于是她含糊道：“应该是真的吧……”

“还真不是，”嬴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女子当即闭嘴，“院长之位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工具。”

她要当院长，因为院长可以拥有更多的资源倾斜，也可以在一方天地掌握生杀大权。

最后还可以当做跳板，助她一臂之力。

在场的除了明渡都可以听懂言外之意，不过明渡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他们点头赞叹。

在场其余人其实是对明渡颇有微词的，毕竟他们是靠多年的手段才站在这里的，明渡却是凭借献宝直接实现多级跳。

不过这人也真瞎，但凡献给蒙屿、闻夜等人，他就已经被供起来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要自己摸索生存之道。

“行了，”嬴酒打断他们的思绪，抛出一个问题，“院长之争的三关分别是君子六艺、六小道竞赛和道义比拼，诸位有什么想法？”

闻言，气氛沉寂下来。

五名候选者其实实力差距不大，所以这项竞争甚至要看一看运气。

尤其是第一项，大家水平都一样，只看水平完全没有意义，故而只能巧取。

“我有一个想法。”明渡忽然开口道。

“你给我闭嘴。”秋乘在他的意识海森森道，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