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汩汩，太阳流出汗来，

汩汩，所有的不愉快和饥饿

在吵闹。

汩汩，你鼻子上的红色氢气球

渗出血来。

汩汩，你所说的荒诞来啦。

喇！双耳和双目都感到困惑。

喇！一轮飞锯撕开我和我

的头盖。

喇！短暂时间，一炷香，一段烟

臼齿飞出。

喇！你所说的荒诞，

在幻想里头跑叫哇。

哗哗，孩童为何也哭泣？

哗哗，所有工人把目光转向教室

政治课。

哗哗，人们的生命为何总浸泡

在尘土和锈水？

总是沮丧，

哗哗，你所说的荒芜，

里头诞生了些什么哩？

沥沥，锈蚀的齿轮迟钝。

沥沥，鸟喙把鸣声封存

钢铁里。

沥沥，原野的呼声如何也喊不破

鼻头上汗如雨下的灰。

阴云底下，

一只雄鸡铩羽而归。

沥沥，有什么谜题，

在这个潮湿的晨曦里滋生叻？

累累，你所说的黄蛋，

他那艰涩的躯壳里。

哈哈，不必发笑，也不要打扰，

我们荒诞的身体里，

滋生着一些雏鹰。

和我们一样，

这些婴孩，

他们生来就要哭泣。

你所说的荒诞，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