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同学们坐在教室里上课。坐在角落且靠窗的他，转着笔，望着窗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想了许久，然后起了一身冷汗。是的，他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放空身体，依然感受不到那跳动的心。

他忽然站起来，然后跑向讲台，抓起一把粉笔，随意的往外扔。

果然，没人能看到他，只有齐闻，虽然他只是瞟了一眼，但还是明锐的被他发现了。

四周的景象逐渐模糊，课堂消失，唯独齐闻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眼前。但最后也消失了。四周暗了下来，最后漆黑一片。

他感觉脸上丝丝凉凉的，手一摸，黏糊糊的，是眼泪吗？他不知道。

“滴——警告警告，697X出现异常，以停止运行。”机器的声音是冰冷的，而瞿毅谴的声音比机器更冷：“Arlo，实验继续，重头开始！”

“Arlo收到，正在唤醒697X号试验品。”（Arlo相当于现代的语音助手，Arlo是阿洛的英文，仅瞿毅谴及瞿毅谴所指定的人可命令）

“唤醒失败，考虑到697X自身问题，Arlo建议查看数据分析，整改697X的意识问题。”

“那就停止697X的运行，进入休眠状态并进行自我整改，收集情感信息并封闭一切自主行为。”

“Ario收到。此次整改预计用时三天零七小时。”

顾落尘并没有完全陷入沉睡，他还可以感知到外界的波动，只是忽然间就感觉到很累，很困，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航宇，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航宇……阿尘！697X……”这些声音各不相同，一个是清脆的，一个是模糊的，一个是……冰冷的，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感情。

乱七八糟的声音吵的他头疼：航宇，我要去C城了……顾落尘，你快跳过来啊！顾……蒋文柯？你咋最近老是做噩梦……697X出现自主意识，实验以终止……

我是谁？我现在在哪？我要去哪？我在等谁？我要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活着？我的心跳声没了……我真的活着吗？我是不是死了？

问题一连串，却没有人可以回答他，连自己都回答不了这些问题。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