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国阳开口，二大妈终于说话了，气呼呼道:“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没有点糟心事。”

“可贾张氏这算什么，靠着一张嘴就胡编乱造，你们问问她，刚刚她在胡同那边是怎么编排我家的。”

二大妈这么一说，大家顿时心里有数了，看来还是刘光齐的事了。

“我说什么了，你家那点破事还用人说，这片现在谁不知道。”，贾张氏硬着脖子硬顶，言语之中毫不相让。

一看到现在贾张氏还不承认，二大妈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吧啦吧啦把刚刚贾张氏在胡同口那边所说的经过自己的言语理解后，复述了出来。

贾张氏这个时候不敢反驳了，因为这些话是她说的，夸张的手法嘛，聊天不就是这样吗，猜测以及自己的理解，错了吗？

难怪能打起来了！

众人听着都觉得这一架打得不冤，本身因为刘光齐的事，二大妈就一直忍着，并且在这事上挺敏感的。

直接撞上贾张氏这夸大其词的“聊天”，能忍住才怪。

秦淮茹此时也头疼无比，看着贾张氏，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你要“说书”也可以，可也不能大意到被人抓包吧。

现在好了，事闹成这样，让人头疼。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说的。”，听完二大妈的复述，二大爷冷着脸盯着贾张氏，问了起来。

自己已经丢脸不说，这贾张氏，居然搞这歪风邪气，在外面添油加醋。

“我……我……”，本想胡乱扯一通的贾张氏看到大家都盯着她，也不敢不承认了。

“贾张氏，给二大爷家道歉。”，一大爷易中海及时出声:“这事你属于造谣了，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在这事上胡说八道了。”

“我凭什么道歉。”，贾张氏涨红着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指了指自己的头:“脸上的抓伤你们没看到，我头发都被薅去不少。”

“哎呦，我现在疼得厉害，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说疼就疼，说倒地不起就倒地不起！

看着已经坐到地上哀嚎起来的贾张氏，大家嘴角抽搐，好家伙，这是硬扯啊。

你贾张氏疼，二大妈好像也伤了吧！

“贾张氏，你要是想讹我，行，那我们就去医院检查。”

二大妈见状，愤愤出声，怒道:“等从医院出来，我就去报警，你既然喜欢造谣，那就让你去接受接受教育。”

一听要报警这句话，贾张氏也不嚎了，有些慌。

一大爷易中海这个时候没有说话，显然贾张氏这撒泼打滚的方式他也不喜，吓吓她也好。

“二大爷，二大妈，我替我婆婆道歉，这事儿请你们多谅解。”，秦淮茹说话了，拉起贾张氏，还捏了捏她的手。

仿佛在告诉贾张氏，你要继续闹腾，就不好收场了。

贾张氏顺势被拉起来，也不道歉，不过已经是明显示弱了。

秦淮茹见状，心中暗骂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面子，也真是够了。

扶着贾张氏的手又用力捏了一下，贾张氏还有些不乐意，可一看大家的眼神，她有些不情愿道:“我不乱说了，行了吧。”

“道歉伱都不会吗！”，二大妈见她还这样，怒火无法消散，怎么的，如此敷衍，搞得你好像没错似的。

“贾张氏，道歉诚恳点，事做错了就要有担当。”，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又出声了，三大爷阎埠贵此时也附和出声，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贾张氏说完，脸色变换不已，甩手走人。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多谅解，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秦淮茹出声，给贾张氏填坑。

“老刘，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吧。”，一大爷易中海叹息一声也说了一句，二大爷刘海中哼哼一声拉着二大妈，回后院去了。

他知道一大爷易中海的意思，贾张氏这混人要再瞎胡闹起来，最后肯定是一地鸡毛。

众人摇了摇头，纷纷散去，一大妈给李国阳找了棉签还有酒精，让他擦一擦抓痕，大热天的，不处理好容易发脓。

屋里，秦淮茹看着还在气呼呼的贾张氏，苦笑道:“妈，你这抓住人家的痛处可劲儿扒拉，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怒？。”

闻言，贾张氏嘴巴嘟囔几下，不说话了，秦淮茹坐下来，叹息一声道:“以后别在这事上胡说八道了，谁家有了糟心事不敏感啊。”

“你要是继续这样，二大妈也会有样学样，到时候编排我们家，到时候怎么办。”

“她敢？”，贾张氏头一抬，眼睛一瞪。

“你觉得呢？”，秦淮茹悠悠反问一句。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你做初一，人家还不能做十五吗。

要说这事，秦淮茹也是怕二大妈搞事的，不要把大家当傻子，她秦淮茹现在跟傻柱什么情况，有心人是看在眼底的。

有些事没有点破，无非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

贾张氏脸色又变换一下，哼哼一声，起身去床上躺着了。

她如此动作，秦淮茹就知道她这是认输的方式。

微微吐了一口气，秦淮茹起身，走出屋门。

看着李国阳那屋，秦淮茹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进了屋，看到李国阳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看着书，秦淮茹眼中多了几分羡慕。

李国阳拜师的事大家知道，背地里大家都在猜测，要不了一两年，李国阳可能又要混出名堂了。

“秦姐，有事？”，听见动静，李国阳放下书，看到是秦淮茹，他问了一句。

“我是来感谢你的，今天谢谢你帮着拉架了，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秦淮茹感谢出声。

“没事，刚好遇见而已。”，李国阳淡淡一笑，这事确实是碰巧遇见。

秦淮茹又说了几句后，才转身离开，去了后院。

后院，秦淮茹再一次登门道歉，让二大爷跟二大妈心里好受不少。

“淮茹，你那婆婆要是有你几分处事之道，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了。”，二大妈言语中还埋汰着贾张氏，秦淮茹只是苦笑，她也想呢，可惜不现实。

又聊了几句，秦淮茹才返回中院，“擦屁股”结束，这事算是了结。

……

迷茫的人数着天数过日子，忙碌的人总是忘却时间的无声消逝。

又到了跟老师出去实践的时间，李国阳跟老师李东成又去了一个厂。

中午，在食堂吃了饭，老师李东成去找熟人聊天，李国阳抽着烟，找了個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

“国阳，还真是你啊，远远看着就觉得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听见声音，李国阳偏头，见到是娄晓娥，他也是一愣。

“你这么在这儿？”，李国阳打了招呼后，笑着问了起来。

“你不知道这厂有我家部分股份吗，我跟我爸过来处理一些事情的。”，娄晓娥也坐下来，李国阳一听，才反应过来娄家好像是土豪来着。

公私合营，娄家在一些厂都有股份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你在回收站上班吗？”，娄晓娥好奇问了起来，跟许大茂离婚这一段时间后，她感觉不那么压抑了。

有时候回想起在四合院的日子，想到那个时候李国阳，傻柱跟许大茂斗来斗去的事，她也觉得好笑。

“跟我老师过来实践的。”，李国阳大概说了一下，娄晓娥听完，啧啧出声道:“看来你是混得挺好的嘛，有这么一个老师，以后估计能学到更多东西。”

“嘿嘿，拖老师的福。”，李国阳笑了起来，跟娄晓娥聊了一会儿，他就去车间那边干活了。

娄晓娥见状，也好奇跟了过去，待看到李国阳熟练跟其他人一起修理着坏了的机器，娄晓娥惊讶不已。

“刘师，他好像挺熟练的，水平不差啊。”，娄晓娥跟旁边的中年人说了一句，中年人笑道:“他可是李师的小弟子，没点水平李师也不会带他出来实践了。”

“你是不知道，李师为了他这小弟子，可没少联系朋友，目的就是增加这小子的实践。”

中年人说着都是摇头一笑，圈子吗，那个领域都有的，老爷子李东成在这事上是真的下了力气了，可见他对这小弟子的看好。

在这事上，大家愿意给老爷子李东成面子，同时也对李国阳好奇得很。

娄晓娥听着这话，眼中更增几分惊奇，有些圈子外人想进去是不容易的，虽然现在李国阳看似是抱老师的大腿，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没点本事还真做不到让老师如此帮他。

两人正聊着，李东成走了过来，娄晓娥两人恭敬问了好。

“小刘，要多指点指点，我送你老师的那一瓶酒不能白送不是。”。

“你老师也是耳尖，他怎么就知道我最近得到了一瓶好酒呢。”李东成笑呵呵说了起来，刘师闻言摇头失笑，你们两个老爷子的事，你们自己掰扯吧，他们这些小辈，还是别掺合了。

“李师，你看他这熟练的，还用我去指点吗？”，中年人果断把话题岔开，李东成摇了摇头笑道:“他还差得远。”

话是这样说，可脸上的笑容却增添些许。

“李老，您这就要求太高了。”，中年人神色变得认真:“据我所知，您已经带着他跑了不少地方吧。”

“老爷子，您这要求又全又精，要求真的太高。”

中年人这话不是拍马屁，是他的真心话，尽管他知道老爷子是用这种方式给他的小弟子增加实践能力，可这要求，不是谁上谁都行的。

李东成当然知道这一点，要是李国阳这小子读过大学，积累了一定的知识，他不会这样要求。

现在这样做，就是增加他的知识积累，更是因材施教。

自从发现李国阳这小子能抗住压力后，不知不觉中，他不断提高着要求。

在他心中，真的期待这小子厚积薄发，将“开花结果”的时间提前一些。

两人聊着，旁边的娄晓娥插不上嘴，不过她大概能够听懂。

“还真是没有想到，这李国阳居然有这天赋。”，娄晓娥心中评价一句，当初在四合院，李国阳什么样她是知道的。

看了一会儿，娄晓娥先离开，傍晚，李国阳跟老师离开。

出了厂门口，就看到娄晓娥站在车边。

“李老好，今天感谢您过来指导，天色已晚，让司机送您回去吧。”

娄晓娥问好后，客气说了起来，李东成本想拒绝，可娄晓娥非得送，得，那就坐车吧。

“老师，就不坐车了，这自行车丢在这里不是个事。”

李国阳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说了一句，娄晓娥一听，就跟老爷子说了几句后，也没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