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阿波罗的话语，并未激起涅茧利的愤怒。

甚至连让他的表情变化都做不到。

涅茧利低垂着脑袋，以斜晲的姿态不屑地看了萨尔阿波罗一眼。

从刚才神都的话语中，他不难猜出这只名为萨尔阿波罗的瓦史托德，和他也是同等程度的待遇。

以这方面的意义来看，二者现在也算是同事了。

既然如此，那对方就没有什么好值得尊敬的。

同样低劣的生物罢了。

随遇而安，就是涅茧利最大的优点所在。

神都丝毫没有调节两人关系的意思。

这点小事如果他们都处理不好的话，那还是趁早宰了，去地狱里面接受新的一生吧。

……

大虚之森。

桑托斯一脸恭敬地等候着神都的归来。

当他看到其身后的涅茧利等死神时，甚至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因为在桑托斯看来，神都陛下就是无所不能的。

不过是一只死神小队而已，哪怕换做萨尔阿波罗去处理，也是一样的下场。

更别说神都陛下亲自出手了。

“陛下，这些家伙……”

桑托斯上前一步，散落几根杂毛。

涅茧利望着地上的羽毛，金黄色的瞳孔中闪过若有所思的色彩。

“熟悉的灵压，熟悉的羽毛造型。”

“你是那只观察我们的亚丘卡斯。”

桑托斯下意识地和涅茧利对视一眼，顿时被其目光那种那副狂热的姿态所吓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过在看到神都时，他再度壮起胆子，挺拔了胸膛，以骄傲的样子朗声道：

“没错，就是我！”

“神都陛下麾下最得力的斥候，桑托斯！”

纯纯的舔狗。

涅茧利当即对这家伙下了定义。

“他和我签订了契约。”

神都不甚在意地说着，“从今日起，涅茧利和萨尔阿波罗身份等同，均为白塔的研究人员。”

“另外，对于大虚之森的扩张，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涅茧利的臣服，并没有让模板进度有所提升。

这不由得让神都有些烦闷。

不过根据现有的情况来判断，以涅茧利的实力，还不足以和瓦史托德相提并论。

虽然在神都眼里，这家伙的潜力甚至远超萨尔阿波罗。

当然，也有可能跟人才种类有关。

第一位收服的科研人员是萨尔阿波罗，再来一位也就是没有了开拓性的发展。

对于恶龙王朝的建立，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自然也就不会再有迈向终极的又一步了。

这么一来，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虚之森远征军上。

一旦他们发现十刃或者类似于十刃的存在，模板进度就可以再进一步了。

对于剩下的那些符咒，他可是眼馋很久了。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桑托斯有些垂头丧气，“不过陛下的领地正在不断地扩张着。”

“相信很快，整个虚圈都会传颂着陛下的名字！”

在这方面上，桑托斯比神都似乎更有信心。

“继续远征探索，一旦有异常发现，随时来白塔禀报。”

神都下达了命令，“让科尔特斯也一起去。”

“再在大虚之森待下去，怕不是蹄子都要长毛了。”

桑托斯一脸亢奋，仿佛打了激素一般。

“是！”

只见他翅翼扇动，散落一地的杂毛，朝着大虚之森深处飞去。

“真是忠诚的部下啊。”

涅茧利的语气中明显有着阴阳怪气的意味。

“就是看上去，脑子不大好使。”

“再用这种语气说话，舌头给你撅了。”

神都可不会像山本元柳斋那样，惯着这个家伙。

涅茧利老脸一黑，当即闭上了嘴巴。

“走吧，去白塔！”

对于接下来的研究，神都已经有着迫不及待了。

能否达成破面，让自己的势力更进一步，就看现在了。

白塔。

由亚丘卡斯搭建而成的简陋实验室，其中细节交由萨尔阿波罗进行完善。

因为是白色高塔的模样，所以神都给其命名为白塔。

当三人正式走入白塔中的时候，却是发现其中有一道高挑身影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感受到那股毫不掩饰的灵压时，涅茧利再度瞪大了眼睛。

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又一只瓦史托德级的王虚。

甚至单从外放灵压来看，这位比之萨尔阿波罗，要更加强大。

“神都陛下。”

赫利贝尔微微躬身，以恭敬态度平静说道：“战书已经下达。”

“按照您的要求，整个虚夜宫已经被海潮淹没。”

对于她这种“嚣张至极”的做法，神都相当满意。

“嗯，你做的不错。”

“接下来的实验研究跟破面有关，一同留下来观察吧。”

赫利贝尔沉默，缓步走至神都的身侧，静静地等待着。

“从哪一部分开始呢？”

涅茧利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浓烈的好奇心。

“先谈一谈关于破面这一概念。”

神都端坐至石椅，“关于瀞灵廷队长虚化事件，你了解多少？”

涅茧利吞咽了一口口水，十指因为略显紧张的情绪而显得焦躁不安。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队长虚化事件，哪怕放在瀞灵廷也只有队长和少部分的队士知晓。

神都一个瓦史托德，又是怎么知道这种程度的隐秘的？

难道尸魂界已经被虚圈渗透成了筛子？！

一时间，涅茧利脑海中无数思绪翻飞，分析着技术开发局中所收集的所有情报信息，试图从中判断出一点端倪。

或者说。

现任的队长中有人是大虚伪装的？！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想象力是最重要的。

在这一特点的加持下，短短的几秒时间里，涅茧利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山本元柳斋重国了。

“怎么？”

神都面露不满。

“你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涅茧利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恢复往日的姿态。

“关于队长虚化事件，可能要涉及到十二番队的上一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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