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帅一双贼眼立马扫兴,不过看在朱大鹏手里拿着爆米花的份上没心思跟他计较。
朱大鹏顺势搬个小板凳坐在两人中间,有种天下白菜都是他家的赶脚。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邋遢大王就是他
人人叫他小邋遢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邋遢大王就是他
没人喜欢他……”
朱大鹏斜眼一瞅,服装造型几乎就是杨帅同款。
题材杨帅不感兴趣,吃一口爆米花:“cao!体育场卖爆米花的小孩不会是你吧!”
朱大鹏没接茬,回头天天要孝敬可不好办。
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有点小,但一点也不耽误小观众看电视的热情。不过有一点还好,中间没广告,比冲鹏讯会员感觉都爽。
二十分钟动画,结束换台,爸爸台全国人民的橘子姐姐正在讲故事:“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今天我们讲的故事名字叫《打人不是好孩子》。”
杨帅觉得少兴,直接抄爆米花走人,刘佳看的眼巴巴的没敢说话,还好故事吸引人,小姑娘的注意力又被转移过去。
“回头哥有单独给你!”朱大鹏觉得自己混的年龄段有点郁闷,智商都跟着有点缩水。
里屋陈滢写作业,朱大鹏醉翁之意不在陈滢……不是……不在电视,贱嗖的凑过去。
“不是开运动会吗?怎么还留这么多作业?”
陈滢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屁孩,你不懂!不是作业,是发言稿,等运动会开幕的时候用的。”
朱大鹏想起来了,陈滢之前是大队长,这种露脸的场合怎么能少了她。
陈滢小字写的工整: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春风送暖,风和日丽,鲜花竟开,彩旗飘扬。在这滋润的季节,我们全县师生集合在田径场上,我们x县首镇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
朱大鹏惊叹,标准的格式范文,要不人家怎么就能从小当领导呢。要是自己写,保证去百度搜一篇。
上辈子朱大鹏对陈滢一直痴心妄想,就连做梦陈滢都是意淫对象。
陈滢长得好脑子好,本硕连读,国家破格保送到美帝留学。
按理就是一个完美的人生范本,可谁知去没多久竟嫁了自己导师——一个六十岁黄金单身汉,说是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
啥时候你母语是老鹰教的?感情祖国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一美国老头养老?
冲这一点,朱大鹏对陈滢就提不起兴趣,比想起黑泽阿玲还觉丧气。一个没有格局,没有节操的女人,朱大鹏觉得这辈子还是看看就好。
陈滢嫌朱大鹏一旁晃悠影响思路,拿块弹性巧克力把朱大鹏打发走。
弹性巧克力三毛钱一块,就是八零集体回忆,塑料皮上面印个翱翔铁臂阿童木那个。
朱大鹏清楚的记得,因为穷,自己吃的第一块弹性巧克力就是陈滢给的。
之前还以为女神喜欢自己,后来发现自己想多了,纯嫌自己碍手碍脚。
想着弹性巧克力的味道,朱大鹏觉得老闭了。
在人的脑海中,味觉似乎就是一个定位系统,无论人的脚步有多远,记忆多么漫长,童年的味道就是一种熟悉又顽固的存在。
朱大鹏正在感慨……
“……”
刘佳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弹性巧克力。
一个四十岁男人不屑与一个小孩争吃的,朱大鹏转手就想全给……可想到自己现在八岁人设……最后一人一半,还分的仔细点。
别说,这味道,确实老闭了。
一天过的都比较自在,临睡前朱大鹏决定出去遛鸟。
正走到胡同口,一熟悉身影不走章程直接推……
呃……不让人活的节奏。都成少年儿童了,生活的世界还能纯洁点不?
背影男的杨魁,女的不认识。
可怜朱大鹏四十年的心里素质,直击现场还是“砰”的触动下。
从而证明一件事,无论年龄大小,但凡那种事你懂了,身体就会有反应。
鸡蛋炒韭菜吃早了。
朱大鹏坏水上来,一个石子飞去,又使劲“咣”一下大门,仗着人小忙躲到暗处。
女的“嗷”的一声叫,杨魁也吓得一抖,腿随即跟着软下去。
光线不好,软下去的不可能只有腿。
“嚓!哪个孙子?”杨魁小声来一句,算没在铁子面前挽回点脸。
朱大鹏来个得意的笑,刚来头一天应该能睡个好觉。
一夜睡去无梦,跟郭德纲去洗头房一样,直接就到第二天早上。
朱红兵和王清秀不在,朱大鹏抻个懒腰起床穿衣,瞄了眼老挂钟,时间刚刚好。
解决完生理问题,感觉菊花有点疼,昨天辣椒酱应该吃多了。
又是馒头加烂苹果,昨天菜一点没剩,想着对菊花有点交代,这回碗架里的辣椒酱朱大鹏一点都没碰。
不过朱大鹏决定晚上给母上大人提点意见,吃冷馒头可以,需要配点咸菜。
出门正好撞到杨魁骑着倒骑驴往火车站狂奔,两腿倒腾的又稳又快,一看就是老司机。
擦!再稳的老司机昨儿不也翻车了吗?
老徐头早早的就在县一高门口等着,今天他们决定不光要卖雪糕,还要卖点汽水。
汽水批发部有,冰镇的,朱大鹏又跟人家借了一个桶。新抽出来的井水冰冰凉凉的,估计放到晌午都没问题。
老徐头把昨天的泡沫箱里外加了层小被,隔冷隔热,冰棍放的时间应该还能长一些。
雪糕厂依旧是昨天的售货员,见朱大鹏又来,显得格外热情。朱大鹏夸了句麻酱雪糕味道好,售货员一点不含糊,这回竟额外又送了两根。
朱大鹏又一次体会到,人小嘴甜的好处。木头棒子一个,肯定走哪不会受待见。
神奇的时刻到了,一手拎汽水箱一肩扛冰棍,朱大鹏觉得自己臂力了不得嘞。
学校门口多了两个卖冰棍的,朱大鹏和老徐头相看无话,看来今天竞争激烈,似乎要分出去一杯羹。
“几点了?”重生对朱大鹏来说,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时间概念。
老徐头占脚望蓝天,朱大鹏明白了,这老头也没混上手表。
朱大鹏百无聊赖,自己开瓶汽水先喝开。冰镇汽水,带着一丝凉气,朱大鹏又开始奢望手里能多块炸鸡。
刘鑫依旧拿着大喇叭,嘴里还是昨天训学生的说辞,唯一变化的,多了一个学校过来彩排。
就是准备的节目有点糊弄——《第七套广播体操》。
看校服应该是新风小学的学生,学校规模小,学生个头高矮参差不齐,估计一到六年级一齐上的。
小豆包们都懵懵懂懂的,估计还没明白,为啥做个操还得换个地方。
朱大鹏对这套操非常有印象,当初学操的时候老师还特意在黑板上画的分解动作。教学严肃,跟完成政治任务一样高要求。
尤其这套操音乐民族风,节奏接近亢奋,喊口令比做操都累。每当赶上停电,刘鑫手持大喇叭在领操台上都喊的声嘶力竭、全力以赴坚持。全仗年轻体力好,第二天嗓子都恢复不过来。
多了一个学校,整个体育场给人感觉又热闹不少。
团体操进步神速,尤其开场“啊”那一嗓子,瞬间就把气势挑起来。
为啥朱大鹏总纠结开场这一嗓?谁小时候还没参加过运动会呢,胜在就胜在气势。你品,你品,你再品。
唯独太极拳打的还昨天那样,唯一区别就是领操台上也多了个领拳,别的实在不想多说,连最基本的气势都没有。
不过在朱大鹏看来,有这个领拳还不如没有,赶鸭子上架,反倒把整体节奏拖下去。
一声哨响,学生原地解散,到了朱大鹏盼望已久的时刻,操起冰棍箱:冲鸭!
卖冰棍的小贩甩开嗓子吆喝:“冰棍~冰棍~一毛钱一根。”
“麻酱——麻酱——快来买呀(不买就化啦)!”
这是个缺心眼的,一毛零花钱不怎么来的,有几家舍得给孩子揣三毛呢。
老徐头不示弱,甩开空假嗓:“汽水!汽水!小同学,来瓶汽水不?!”辛亏有两门牙兜风,没门牙唾沫都能跟着飞出去。
朱大鹏仗着人小,机灵的一猫腰从大门下面钻过去,优势一来来的。谁眼气也没招,恨没把自家孩子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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