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京茹交代。”

“这话不该我来说吗？”

两个小时后，郑家明坐在一旁摆弄机器，娄晓娥靠着他，心里涌现出一股负罪感。

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她有足足大半年的时间没能像现在这样过，眼下身上骨头都是酥软的，浑身没力气，呼吸都带着温热，眼神朦胧，神情迷离且哀怨。

“别胡思乱想了，事情都既然都成了这样，享受最重要。”

“唉，我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呢。”

她摇摇头，将下巴枕在郑家明肩膀上，努力克制自己脑中的涌动的想法，慢慢的就记起了两人刚接触那会儿的事情。

“就我拿来留声机那天吧，你给我讲贝多芬，讲《暴风雨》，我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就算没有这天这档事，她和许大茂的婚姻也已经走到尽头，本就在考虑离婚的事情，只是父母不答应。

“我和他早就没感情了，见面就跟仇人一样，还不如早早的离了，大家都得个清静。”

郑家明合上她的手，“我来想办法。”

关于娄晓娥，他心中已有安排，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不是，现在就等一个机会。

.......

四合院。

下午到家，天色已近傍晚。

要不是怕娄晓娥爸妈突然杀到，郑家明能在哪儿留夜。

“哎哟小郑，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三大爷？”

一进院子，阎埠贵就火急火燎的冲到了面前，说是有人找，而且已经等了他好久，遂到家里将人引荐。

“这是小林，林爱国同志，《人民日报》的，说是要找你，我看你没在家，就先帮着招待了。”

这不是阎埠贵本意，他也怕负面报道缠身的郑家明牵连到自己。

但不管怎么样，郑家明还是向他表示感谢，又单独和林爱国握手。

“实在对不住，早上有事出去了，害您等那么久的。”

“不打紧，是我没提前打过招呼。”

两人都挺客气，又都是年轻人，很快熟络起来。

“那这位大爷，我就先过去了，麻烦您了。”

“诶诶，您别客气。”

林爱国和三大爷告别后，和郑家明一同去了他家。

“随便坐，我泡点儿茶。”

几分钟后，两人相对而坐，喝着高碎闲聊。

乔老爷说的没错，就算他不帮忙，也会有其他人带郑家明上路。

林爱国今天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详细了解事情经过，又看了歌稿，不由叹气。

“唉，你这个情况.....确实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不过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

过中曲折已经不必再说，林爱国也很惋惜对方的才华，歌是好歌，发表不出去就很难受，所以才有后面一系列事情，可以理解。

“这样吧，我回去后和领导详细的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你出一期专题，把这事儿给澄清了。”

“我想再等等，既然乔先生说他会帮忙解决，不如我们看看再说？”

林爱国仔细沉吟，倒也同意

“那也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本意就是前来帮忙的，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不多说，就是有点可惜。

“要是我早来一天就好了，你那两首歌是真心不错，要是发表出去，一定会很成功的！”

他们报社主要聚焦于民生，音乐类的发表和操作未有涉及，但主要郑家明这一系列的故事就很棒，是个好的题材。

如果由《人民日报》帮忙解决他歌曲发表的问题，倒也是个完美结局。

可惜已经有人先手一步，林爱国多少有些遗憾。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合作的。”

“哦？恩，那也行啊，说起来我们之间还是挺有缘分的。”

要不是他看到了郑家明投的稿件，后面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所以是有缘分。

两人年纪相仿，说得来，就等交个朋友。

郑家明做饭留他吃，他想了想，倒也同意。

“以后常联系，叫我小林就行了，你比我大嘛。”

“成！看得出你也是敞亮的人，我就不客气了。”

饭后郑家明给人送出大院儿，挥手告别。

阎埠贵站旁边看了半天，有些八卦的凑过来。

“这，小郑啊，你们聊了些什么呢？那么开心？”

郑家明随口搪塞：“也没什么，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呗。”

他转身走了，留下三大爷一头雾水。

“嘿，这！难不成风向要变了？”

......

翌日清晨，红星轧钢厂。

“就是这小子啊？嘿，可真行！”

“小声着点儿，被别人听见了，小心人上报纸骂你去！”

“哈哈，多损啊，你这也不够资格让人家骂不是！”

“是不够资格让他实名吧？”

“.......”

自跨入轧钢厂大门，围绕着郑家明的争议就没消停过，各处投来的目光带着审判和嘲笑，小嘴一张，便是最好的武器。

他不做回应，心里自有分寸，一路平静的来到了宣传科。

其他人见他如见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只有老王朝他一点头，两人遂出去抽烟。

“我看许大茂这段时间老往孙贼那儿跑，估计是想对付你，你多注意着点儿。”

“这还用看吗？”

“可这，为的什么呀？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能因为我是个刺头吧，正常。”

埋头苦干的老实人比不上溜须拍马的前台小妹，人家都升副总了，你丫还在挑大粪，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看你这意思，事情有着落了？”

“还是你懂我啊，放心，要不了两天就有结果了。”

老王闻言松了一口气，也为他感到开心。

“你这么说，那我就不问了，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没那么夸张，行了，进去上班吧。”

.....

宣传科小隔间，一个单独隔出来的办公室。

“你昨儿个晚上不是信誓旦旦的跟说，今天要给我看成果吗？成果呢！”

孙贼双手一摊，脸上带着几分不满意。

许大茂陪着笑脸：“您别着急啊主任，这才什么时候，再说您不了解，我经常下乡，村里生产队的社员，不是那么好抽身的。”

“行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能保证结果是让我满意的就成。”

“您放心，这段时间我到处跑，没听说那小子背后有什么背景，我再多跑跑其他地方，一定都给他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