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李淼雪蹲在角落里，用手抱住头，脑袋上不断冒热气。

被整个图书馆的人，围观了中二病发作，

甚至还被发到了网络上，掀起了一阵波澜。

此刻的李淼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她的母亲还在加班，不然肯定一通电话轰炸，把李淼雪絮叨一顿。

钟离则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远处的太阳逐渐西落。

“您，到底是谁......”

李淼雪从膝盖间，将头抬起来。看向钟离，低声问道。

“只是一介尘世闲游之辈罢了。”

钟离平淡答道。

李淼雪抬起头，看向远方的火烧云。

“我的直觉总是很准的。”

“当我觉醒神之眼的那一刻，我发觉，我昔日一定见过帝君。”

李淼雪轻声说道，

忽然，她脸一红，

“这，这个，可不是中二病。”

“我想，这是帝君故意的吧。”

李淼雪嘴唇微微颤抖：

“他温柔的告诉每一个觉醒神之眼的人，他依旧在。”

“神明，真的在注视我们。”

“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受？”

李淼雪问道。

钟离嘴角闪过不可察的笑意。

“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断放弃，不断失去......”

“或许天理早已无法加诸磨损于帝君，但过去比未来更悠长，岁月终会在磐岩上留下痕迹。”

“可帝君，终究是人的神明。”

钟离用平淡地语气，轻声说道：

“不论磐岩的外貌如何变化，不论时代如何流转，不论身份变化几多。”

“都会以那双眼睛，见证属于人的历史。”

李淼雪瞪大眼睛，盯着钟离。

钟离微微偏头，

“怎么了？”

李淼雪眨了眨眼睛，说道：

“你刚刚说话，好像帝君啊。”

“是吗？也许吧。”

钟离起身，

“你要一起去吗？”

钟离偏头问道。

“去哪儿？”

李淼雪眨眨眼。

“去看看，让那个女人发狂的原因。”

.....

夜风冷却，

钟离和李淼雪，走到城郊的一处仓库。

仓库内暗淡无光，似乎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所笼罩。

李淼雪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下。

“怎么了？”

钟离轻声问道。

“我妈，也在这里打工......”

李淼雪想起自己的母亲，

曾经那个温柔的母亲，正是从到了这里打工后，才变得急躁。

“进去看看吧。”

钟离走在前面，推开沉重的厂房大门。

李淼雪赶忙跟上，

在仓库的穹顶之下，

一个个巨大的集装箱，罗列在其中。

除了集装箱外，各种样式的纸箱，也堆叠在集装箱之间。

这些大箱小箱相互叠加，似乎组成了某种诡异的阵法。

“有些像稻妻的阴阳术......”

钟离打开一个纸箱，

纸箱之中，是碧蓝色的结晶。

在这些结晶之中，似有某种黑色的气流正在蠕动.....

只是看一眼，一股阴冷难忍的气息，就席卷李淼雪的全身。

“这是什么？”

李淼雪有些惊恐地问道。

“稻妻曾有类似的东西，被称之为【晶化骨髓】，那是魔神奥罗巴斯死后的神骸。”

钟离轻声道：

“这是漩涡之魔神奥赛尔的身骸，其中蕴含着祂作为魔神的怨念。”

“某种程度上，这也可以被称为神明的知识，而且，是无主的。”

李淼雪瞪大眼睛，

“有人盗取了魔神的力量......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离并未说话。

但他已明白，

雷神所创造的那个人偶，想要做什么了。

他盗取了奥赛尔的神骸，并将其中的怨念纳为己用。

再用这些神骸感染信徒，让他们为他成神提供算力，铸造神明的智慧。

“散兵的试做神躯，是神的躯体。”

“奥赛尔的怨念，是神的智慧。”

“但以怨念为智慧的神明，到底是怨灵还是神明呢。”

钟离缓步踏入仓库深处，

“如此恶性的仪式，如此诡异的成神方法。”

“以及那来自异界，代替神之心，作为神明力量源泉的东西。”

“加之稻国的阴阳术，是谁在协助散兵呢？”

“似乎，呼之欲出了。”

钟离似是发问，又似是反问。

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与此同时，在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群人。

这些人穿着工作服，在集装箱组成的神殿之中，低声祈祷跪拜着。

令人眩晕的香薰飘荡，奥赛尔的神骸散发着诡异的黑光。

“七叶寂照，正机立神。”

“轮转百劫，涡漩百相。”

短小的经文从他们的口中吐出，神骸中的黑光涌入他们的体内。

“这个仪式，将奥赛尔的怨念，正机之神七叶寂照秘密主散兵，与信徒联系在一起。”

钟离轻声道。

李淼雪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盯着一个人影。

“妈........”

（感觉稍微好点了，明天烧的不厉害就恢复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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