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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子你知道明明有这奇异的篝火，我为什么我还要守夜吗？”

男人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少年的回应，不过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因为这沙漠有时会有活死人游荡！那玩意啊，啧啧…”说着还夸张的摇了摇头。

望着无尽的星空，维斯打开酒壶猛喝一口，感叹道：“真是诡异…据老一辈的说法，这鬼地方的幽灵和活死人在很久以前是没有的，就近几百年间才出现。”

又说了一会后，维斯才意识到少年睡着了，他拿起酒壶又往嘴里猛灌一口后起身准备放好酒壶。

虽然维斯的酒量很好，可他的酒并不是很冲，毕竟在外要真是喝醉往往意味着危险的靠近，况且在外面酒也是很珍贵的，因为不能及时补充，就算能补充也不能在身上带很多，这些天下来，手里那壶已经是最后一点了。

维斯身子晃晃悠悠，习惯性的抬起左脚准备放酒壶，但差点头着地。

“哎呦！什么东西拌着老子了！”

维斯低头一看，沙子里露出大半个反射出暗光的晶石。

“…”

“这小子真是…”

盯着没有防备的少年一会，维斯稍显犹豫得把碎月放在少年交叉合拢的手心里。

“我真是个大善人！”似乎是觉得很高兴，憋紧的嘴出现一条缝隙，从里面传出奇怪的笑声。

……

……

……

清晨，几人就开始赶路。

维斯已经答应青葵去灰镇，保护他一路的安全，代价是20个金币，这并不算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价钱，因为谁也说不准路上会遇到怎样的危险，作为能力者的维斯知道这一带区域的危险程度，也深知价格和危险的程度挂钩。

“收了你的钱，我也该尽地主之谊。”维斯看到青葵疑惑的样子，“我没有说过吗？我是灰镇人，那里的人都姓葛瑞。”

解释完后维斯继续说道：“我给你讲个这里的传说吧。”

“这个故事与我们这里的神明有关，不过祂在几百年前就不在了。毕竟我们都没见过他，就连村里最年长的老者也是，也有的人并不相信祂的存在，不过我是相信的，因为这么大范围的灰变，应该也只有神明可以做到吧！

因为这位神明统治这块地域，也许是和祂的能力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祂的喜好，我们这里的世界是灰色的，植物，动物，土地，整个环境几乎都是灰色的。”

这时维斯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关于这位神明为什么消失有两个说法。

第一个说法就是那位神明祂极度邪恶，不仅在祂自己的领域滥杀无辜，祂为了达到一些目的，甚至去猎杀数个别神的教皇，引发其他神明的神怒！然后祂就遭到围杀。

不过祂死后产生的力量的仍旧存在这片区域，灰域持久不散。

第二个说法就是因为一些隐秘的原因，其他神明为了自身的安危，便残忍杀死了祂，一番战争后整个灰国只剩下断壁残垣，后来幸存的人们重新建立了新的家园——灰镇。”

“我其实更倾向于第二种说法。”说着他将左手的绷带卷下一部分，露出一只被双手蒙住眼睛的图案，虽然可以看清，不过这图案很模糊。

“我们镇里有一户人家，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会有这个图案，而这户人家曾经是那位神明的大司祭。”

“所以你就是那户人家的孩子？”

“不错，这也是我为什么相信那位神明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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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也是我为什么相信那位神明存在的原因。”

维斯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青葵，自然是因为他已经信任他了，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维斯也不是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混了这么久的他很敏锐，而且青葵种种稚嫩的表现是不会作假的，甚至维斯还卖了几个破绽来试探青葵，最后才相信他，这其实并不容易。

“我不希望到时候别人知道这件事。”维斯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不过配上他凶狠的外表，在青葵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当…当然！”

青葵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表达他的忠诚，连忙补充道：“我绝对不会说！真的！死也不会！”

维斯看到青葵“真诚”的表情，他不禁觉得有些感动。

又走了半天的路，周围的环境已经全是灰色，沙粒也稀少起来，一行人已经快走出沙漠了。

空气不再干燥，反而有些异常的湿润，时不时吹来的风有些阴冷。

“奇怪，应该还没到晚上。”维斯正思考时突然被青葵的疑问打断。

“你说曾经幸存下的人建造了新的家园，那么就算是经历神战，也不应该一点建筑的遗迹也没有残留吧？”

“其实我也很疑惑，不过这算是唯一让我对那个神明是否存在的疑虑了”

如果维斯说的是真，那么这些建筑就不可能不在，或者说这些建筑被移走了。移走一个国家，对于神明来说应该不是难事，那么会移去哪里呢？青葵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在青葵思索时，少女用地上的沙粒向青葵丢来，“叫你呢！没听见？”少女又伸出手示意青葵低下身子，然后轻轻一跳便坐在青葵身上。

一旁的维斯在心中安慰自己，毕竟世界上总有些怪人，拿石头丢自己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想着想着就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

到了夜晚，地上已经没有沙粒了，几人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直接赶路。因为在维斯的印象中这里是安全地带，而且路程也很短，可以在夜间赶路。

黑夜中有一团亮光徐徐前进。

“快到了！跨过这座山丘应该就是了。”

不一会他们就出现在站在山丘上，一座灰色的城镇映入几人的眼中。

城镇大多是用色灰木头和灰色泥土石头搭建成的，在城镇的东南角落有一座突兀的钟楼，钟楼异于周围的风格，虽然都是灰色的，但钟楼上隐约有暗色的月亮反光，外表看上去也有些华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似乎很危险。

就在这时，那钟楼不知为何突然在夜间敲响钟声。

“铛！铛！铛！”

好像有人在死命敲响一般，远远看去却没有发现人影。

青葵的大脑在这时感受到强烈的眩晕，转而又有些清明，但很快又有些晕眩，他抱着脑袋，低下身子。

“好难受！”

“啊…”

“头好像要炸开一样！”

青葵忍受不住开始在地上打滚。维斯看到后立刻按住青葵，往他嘴里送去一瓶药剂，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远处的城镇灯光陆续亮起，不一会似乎有光亮往这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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