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典韦畅饮之后，邓牧醉意朦胧的回到床榻，隐隐之间，一个妙曼的身影出现，正是邓牧新纳的小妾貂蝉。

而在貂蝉身边，蔡文姬则是嘟着小嘴儿，似乎有些不忿。

“蔡小姐，妾身要替夫君宽衣，劳烦——”

“哼！”

蔡文姬跺了跺脚，看向貂蝉的眼神有些复杂。

邓牧自洛阳归来，先见蔡邕，然后又见曹操，回来之后跟典韦饮酒醉倒，跟蔡文姬也用膳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本想着邓牧招待典韦结束后，能跟邓牧聊聊，结果又遇上貂蝉。

貂蝉名义上已经是邓牧的小妾，这亲疏自然又不一样了。

总不能貂蝉要给邓牧宽衣，蔡文姬还要留在床榻间吧。

“照顾好姐夫，若是晚上着了凉，我会让姐姐将你扫地出门的。”蔡文姬哼了一声，扭头离去。

“蔡小姐对夫君的心意，不太寻常啊。”貂蝉凝视蔡文姬的离去，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但很快，貂蝉又将这个猜测忘掉。

虽然有幸在邓氏族谱上留名，但貂蝉的身份，肯定是比不过邓牧明媒正娶的蔡贞姬的。

蔡文姬又是蔡贞姬的妹妹，貂蝉没必要去惹事。

翌日。

邓牧从宿醉中醒来，敲了敲有些疼痛的额头。

虽说汉代的酿酒技术比较差，但酒能醉人，不意味着一定得喝高纯度的酒。

白酒能醉人，啤酒同样能醉人。

“夫君，醒酒汤来了。”

貂蝉见邓牧醒来，立即端来一碗温热的醒酒汤。

“辛苦了，婵儿。”

邓牧将醒酒汤一饮而尽，温柔宽慰。

对待自家人，邓牧一向都很优雅。

“蔡小姐刚才来过一次，见夫君未醒，又离开了，似乎，有些嗔怒。”

“昨日事务繁忙，看来惹得文姬有些不快了。”

邓牧无奈摇头。

虽然有个汉末才女当小姨子，是很不错的体验。

但相对应的，容易引起情感问题。

毕竟，穿越不是游戏。

蔡文姬不是一个游戏NPC，这是一个真人，一个货真价实的人。

更重要的是，蔡文姬跟貂蝉是不一样的。

貂蝉是歌姬，是王允府中的私奴，邓牧只需要给予承诺，让貂蝉成为自由身，就不用担心貂蝉会有更多的奢求。

换而言之，不论邓牧做什么，貂蝉都会顺应邓牧的心意。

但蔡文姬不同！

蔡文姬是蔡邕的女儿，一个名门闺秀，自然不可能如貂蝉一般，事事都会顺应邓牧的心意。

“文姬可有言语责难你？”邓牧看向貂蝉，颇有些头疼。

倘若蔡文姬真的要责难貂蝉这个新纳的小妾，邓牧还真不好端平这两碗水。

谁说穿越者就得三妻四妾，照单全收的？

邓牧就纳个妾，都有些难以平衡了。

貂蝉摇了摇头：“蔡小姐担心夫君醉酒会着凉，只是嘱咐妾身好生照料，这醒酒汤也是蔡小姐专程嘱咐的。”

还好！

没什么矛盾。

邓牧暗暗松了口气。

用过早膳，邓牧来到前院，蔡文姬正在前院抚琴。

琴声本来优雅，但邓牧一到，琴声又多了杂乱和激荡。

“文姬，这大清早的，谁又惹你生气了？”邓牧轻笑走近，优雅而不失风度。

蔡文姬十指停顿，嘟着小嘴儿：“姐夫，姐姐还在新野，你却纳了个妾；怪不得你当初不让我留在洛阳，原来是怕我坏事。”

邓牧没有解释，淡笑反问：“岳丈没跟你说？”

“父亲难道也知道。”蔡文姬吃了一惊。

邓牧知道蔡文姬的脾性，故意轻叹：“貂蝉是司徒王允府中歌姬，亦是王司徒的义女，虽然貌美，但却是个苦命人；自幼被父母遗弃，因为长相乖巧被王允相中，让伶人教导貂蝉歌舞之术。”

“文姬可知道，像貂蝉这般的女子，未来会如何？”

蔡文姬一听貂蝉自幼被父母遗弃，这内心就软了一半：“貂蝉虽然出身卑微，但貌美善舞，又是司徒王允的义女，大概，会成为贵人家的小妾吧，姐夫不也纳妾了吗？”

邓牧摇头：“我纳妾貂蝉，只是因为貂蝉遇上了我！若没有遇见我，以王允的心思以及如今的局势，貂蝉会被当成金银珠宝一般，沦为权贵之间的玩物。譬如，被当成美人计的工具，让其同时侍奉董卓和貂蝉。”

“哪怕不被用于美人计，这司徒府来了权贵，王允也会让貂蝉陪客，跟歌舞坊的名妓没什么区别。”

蔡文姬的小脸儿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貂蝉不是王司徒的义女吗？”

“义女又不是亲女儿。”邓牧鄙视一声：“更何况，亲女儿同样会用于联姻。文姬难道没听说过王昭君的故事吗？”

“所以，当王司徒让貂蝉送给我的时候，我就问了貂蝉一句：若是愿意跟着我逃亡，不论生死，我都会在邓氏族谱上，加上他的名字。若是不愿，她可以自行返回司徒府。”

“貂蝉选择了跟随我逃亡。”

“一个王司徒府中歌姬，愿意冒着生死跟着我逃亡，这样的奇女子，难道不应该受到尊重吗？”

蔡文姬心中的不满彻底消失了：“姐夫，文姬明白了。”

邓牧中指轻点蔡文姬的琼额：“乱世将至，都是苦命人，姐夫肩系家族存亡大事，以后这事，就不多给你解释了。”

“知道了！”蔡文姬捂着琼额：“姐夫，你能不能轻点儿啊，真的很痛的！”

邓牧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