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惊疑不定地大叫着，一下子慌了心神。

柳生何其天才，自己被远远甩在后头难以望其项背。

但这种差距并没有使得萧炎灰心丧气，即使自己被他一拳轰飞，萧炎也不会一蹶不振。

而是死死咬牙地撑下去。

这种东西，绝不会叫这个顽强的小强就此屈服，萧炎不会轻易心慌意乱。

叫他震惊只有那个叫他不愿相信的可能——

写轮眼！

“老师，柳生的眼睛，是不是这个样子！?”

萧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激动地拿着半截树枝指着自己画在地上的涂鸦，忐忑地问向药老。

“嗯……”药老看着自己这上蹿下跳的弟子，一副看他少见多怪的样子，转头仔细端详着萧炎鬼画符一样的眼睛。

仔细一看，药老突然啧啧出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线索。

他伸出灵魂凝实的右手，对着地面比划几下，刷刷几声，一个全新的图案出现在了地面之上，有着鲜红似血的色彩。

一对栩栩如生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这个样子?”药老指着自己信手画出来的作品，试着发问。

萧炎来不及感叹药老神乎其技的斗气控制力，而是一下子瞪大的眼睛，扑到了药老画出的眼睛图案旁边。

“就是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萧炎脸几乎贴到地上，而是猛地扭头看向药老，“老师，那柳生的眼睛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不错，确实是这个样子。”

药老捋着自己虚幻的胡须，淡淡说道，平静的脸上也有了一份好奇的神色。

“倒是一对奇异的眼睛，我之前游历整个大陆，也未曾见识过这样奇异非常的眼睛。第一次见识，还是今天，怎么?你见过?”

瞧着萧炎心不在焉的样子，药老好奇问到。

“我……见过。”萧炎艰难地了这句话，牙尖都有些打颤，“小时候，在一本传记之中读到过这样的红色眼睛……”

“没想到，它真的存在。”

萧炎犹豫再三，没有选择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那太过匪夷所思，萧炎认为告诉药老怕是也只能引起恐慌，所以眼下还是隐藏起来更好为合适。

“哦，传记?说了这双眼睛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药老并未在意自己弟子恍惚的神态，只当他是太过惊异不安了。

萧炎吞咽几口水之后，断断续续但也将他所知晓的火影忍者之中的写轮眼信息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除了各种幻术与复制的独特能力，还有，究极的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

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前世出于兴趣爱好，他不光是动画，就连原作的漫画与延伸的剧场版都是一一看过没有遗落，写轮眼的神异之处，清晰地印在了萧炎的脑海之中。

这一刻，即使没有幻术，他也仿佛陷入了那种极端的虚幻之中，眼见那遮天蔽日的须佐巨人挥动破空的巨剑，轰临人间。

萧炎回想起了，被须佐能乎支配的恐惧。

“拥有无与伦比的观察力，能够复制斗技，仅凭对视便能发动幻术，甚至还拥有一条完整的进化路线吗？”

“这么看来，倒是神奇，真是方便的眼睛啊。”

“不过，”药老忽然疑问道，“这么看来，这写轮眼并不是什么灵魂斗技啊，不如说灵魂斗技只是其附带的一个小功能而已。”

“与其说这写轮眼是灵魂斗技，不如说他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种族的天生天赋。”

药老言辞犀利，仅仅凭借萧炎几句粗略的说明，便准确说出了写轮眼的要害。

“种族天赋?”萧炎抓紧这个字眼反问道，“真的存在这样的种族吗？这样的种族很多吗？”

萧炎越来越害怕了，他甚至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也有宇智波一族的存在。

“当然存在种族天赋了！”

药老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了萧炎的疑问，他淡淡瞥了自己的弟子一眼，接下来嘴里说出的话颇有些不屑。

“斗气大陆广袤无边，有的是奇特的种族，有个种族天生灵魂强大一截，斗气属性大多火中带木，是天生的炼药师种族。”

“有的种族天生灵感强大，生来便有吞噬生灵精华的诡异能力。”

“有的种族甚至天生肌肤坚若磐石，肉体强横，三岁稚子也刀剑难伤。”

“有的种族甚至生来没有肉体，而是天生灵魂体！”

“……”

药老将其所知晓奇异种族当作讲故事一样说了出来，虽然话语之中这些种族的天生天赋都是强大至极，堪说天生压制一般生灵，超然凡人，可是这位老人却是十分不屑，反倒是颇为不齿。

看着弟子有些傻眼的表情，药老有些一板一眼地接着说道。

“小炎子，你要记住，种族不过是天生的小小差别而已，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天生差距，可比人族与魔兽之间的还要夸张！”

“但那又如何?天赋只能决定下限！”

“事在人为，你的上限由自己来定！”

“在那些天才夜郎自大，囿于天赋固步自封的时候，正是我们奋起直追的时候。你的未来，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广阔。”

“没什么好灰心的，没什么好害怕的，有种族天赋由如何?你就当别人学了个奇特的斗技便好，再不济，便把别人当作化形的魔兽也自无不可。”

药老没有给萧炎顺毛撸，告诉他这样的奇特种族是少之又少的存在，而是直接给他讲述了远古八大帝族的一点点信息，只是粗略地讲，但也给了他当头棒喝。

萧炎无言地瞪着自己的老师，眼神木然，似乎在说，你不是才说我是天才吗？

这天才怎么这么快就埋汰了呢？

药老并不懂萧炎对于写轮眼深入骨髓的强大印象，而是凭借自身的经验现身说法。

“小炎子你可是天才啊，何须害怕这些小小伎俩?一切戏法诡计，在绝对的斗气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如同强大的人族修炼者可以凭自己精湛的斗气，一拳轰碎魔兽比之人类不知强横多少的肉身。”

“我们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