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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见是年级主任，点了点头。年级主任问道：“进度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但是最近来的人太多，一些工作被迫暂停了。”守门人道，“不过，那个监测者怎么处理？”

“不用管他，我看那小子除了挑战校纪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年级主任脸上挂着一副不屑的表情，“动他反而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说完这句话，他推开另一扇门，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洁白无瑕，一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一个个显示屏前忙碌。他扫视了一圈，又走了出去。

下课铃响了。祝牧野往教学楼走，抬眼一扫，看到了一个笔挺的背影。是楚山驰。祝牧野忽然想起这位好像还没报备。“楚老师！”他唤道。

楚山驰转头一看，是监测员，猛省道：“要报备是吧？给我写上就好。”

“啊……好的。”祝牧野忽然感觉自己叫住楚山驰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监测员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当年我在美国的时候……”楚山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留下祝牧野在原地发愣。

此时，旁边的行政楼一间办公室里，孟南星目睹了这一次小小的谈话。“这监测员待人接物都不够格……怎么选上的？”他叹道，“警局里能独立干掉一个僵尸的18岁人才一抓一大把啊。”

他身后的桌上放着一沓资料，最上面一张正是祝牧野的简历。简短地惨不忍睹。

又是放学时间。这次齐麟没有出现，祝牧野一个人往回走。当他看到拐角处的狗窝时，不禁叹息了一声。这狗又没出来。

可是。他走的这一程，没看到一个人影啊。难道在拐弯处？祝牧野摸出信号弹，小心翼翼地向墙角摸去。直到他探出头，巷中都没有任何动静。他感受着微微发寒的空气，突发奇想，把护目镜戴上。

然后他惊叫一声，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前分明出现了一只白衣女鬼，漂浮在道路上方！

似乎察觉到这里有个人，女鬼向他飘来。祝牧野刚爬起来，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谁啊！”祝牧野当即遁开数步，贴到了墙上。

那人穿着校服。祝牧野有点印象；似乎是隔壁班的。那人先是一挥手，女鬼当场被什么东西切开，消散在空气中；然后那人对祝牧野道：“本来是想找你报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这种女鬼没有攻击性的。我叫孙长宇。”

“你也是异能者啊。”祝牧野道，“这学校到底是不是人呆的地方？”

孙长宇笑了笑。“嘛，这里大多数学生还是正常人的。”

“你家住哪？”祝牧野问道。

“就在你家附近。”孙长宇答道。

“诶？那我每天怎么都没看到你？”

“最近才租的房子，之前我是住校生，但是……近来这学校恐怕不太太平。”

祝牧野认同地点点头。

两人在巷口分开。军师不知何时出现，望着祝牧野有些萧瑟的背影。“老齐怎么想的？连个手枪都不给？”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无伤大雅。”

次日。祝牧野又碰上了孙长宇，两人结伴上学。当他们来到巷中央时，一个白色的小小身影冲到他们面前。小狗直接缩在祝牧野脚下。“哇，这狗有点可爱。”孙长宇蹲下来摸小狗的头，“你养的？”

“不是我养的，但是是我喂的。”祝牧野担忧地望向巷口，“而且它有一个特性……一碰到战力比较高的东西就会非常害怕。

“咚！”一个壮硕的身影从一边飞出，正好停在路口中央。祝牧野认出是昨天在超市门口的社会青年中的带头人。此时的他面色发白，双臂交叠在胸口，怒视着前方。“克罗萨尔！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

“我的手下最近已经够克制了，你怎么还逮着他们杀？现在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呵，最近？”克罗萨尔冷笑一声，“最近不干坏事，就能把以前的罪孽一笔勾销吗？而且你看到我的手下，不也是这么干的吗？”

“不不不，”壮汉摇头，“我已经好久没干那种事了。”

“那是因为你把你碰到的我的手下都废了！”克罗萨尔的气息逐渐危险起来。孙长宇连忙拉住祝牧野：“快撤！”

两人刚退出小巷，后方便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什么鬼？”祝牧野问。

“猎魔人和兽人……”孙长宇道，“死敌一对。咱们绕路去上学吧。”

孟南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字。“又打起来了……都第几回了？”

打印机响了几声，一张张文件从其中吐出。他拿起其中一张。惠尘耘的资料。不对……上面显示此人已死亡。“看来要接触一下了。”孟南星笑了笑。

这一天是月考的日子

，所以两人迟到一会而儿也无伤大雅。祝牧野走进考场，和楚山驰交换了一下视线。楚老师监考。

语文之后是生物。楚山驰坐在讲台上，无聊地浏览试卷。对于他来说，这试卷未免过于简单了，根本不用思考。闲着也是闲着；他不觉得有人作弊不会被他察觉，于是干脆拿起一支笔做了起来。

45分钟后，他抬起头。一份满分答卷出炉。可是，他再次碰上了祝牧野的眼神。祝牧野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转自己的黑笔。他也写完了……

由于先写试卷后观察祝牧野，楚山驰并没有关注教室外的情况。

大约开考十分钟时，孟南星打算去找惠尘耘谈谈。他来到窗前，寻找惠尘耘的位置。这时，他看到东边有一团黑影正在飞来。“嗯？”他从旁边的一个纸箱中随手拿出一个八倍镜观察。来的东西看着像乌鸦，但是平均大了一号，而且周身黑雾缭绕，一看就不正常。

“*！”他暗骂。

是神鸦。

神鸦这东西，只会在神下旨意或有人向神祈求力量时会从远方出现，而前者只会出现一只，而且很大。只要进入祈求者一定距离以内，神鸦便会退化，直至变回普通乌鸦，而神力则会传递给祈求者。神信徒都会这手。问题是，大家都还刚打进这所学校，神信徒这么秀，难道不怕提前暴露吗？

孟南星从箱子里拿出一堆零件，三下五除二拼成一把狙击枪。他打开窗户，甩手就是一枪。一只神鸦被爆头。幸好这时候行政楼里没有多少人。

惠尘耘抬起头，望向东面的天空。“这是人干的事？”他卸下背篓，从里面取出一把极具未来感的步枪。切换了一个模式，他开火了。一道道极光飞上天空。学生们都在埋头答题，加上角度问题，倒是没人看到。

操场上，一位身穿和服的老人抬头看鸦。“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他用日语喃喃自语道。老人躬身，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刀光一闪，几截神鸦掉落下来。

诺伦在办公室里看着被围杀的鸦群。“瞰界还是太嫩了。”她摇了摇头，“这分明就是在试探我们实力嘛。不过以这学校现在的战力程度，这么点神鸦啥都试探不出来。”

鸦群来得快死得也快，很快便被解决干净。孟南星的目光又转回操场。“有意思……居然还有一个我影响不了的？”

他拆解、收好狙击枪，走出了办公室，还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