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艰难的摇头，“轮回大道艰难，百不出一，当日随我们远征灵界的大军中，就算有执掌轮回大道的仙人，也多是寂寂无名之辈！”

“但，精通虚实大道就多了去了，不论是虬龙仙皇还是帝坤仙皇，都是此道高手，可他们先后自爆神魂，绝无转世可能，要不然早该复活了啊？”

于是，当钟青书带着方二球球从虚境回到琉光号上时，姬发干脆利落的向钟青书行了一个半跪的大礼：

“末将姬发，拜见虬龙仙皇！”

钟青书不说话，只是温和的看着姬发。

于是，姬发起身从新行了一个大礼：

“末将姬发，拜见帝坤仙皇！”

刚刚耍猴回来的钟青书，厌烦的摆摆手：“别试探了，我不是！”

姬发只好起身，向着方阳摊摊手，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色。

钟青书向方阳点点头，领着他和方二进了密室。

“你只需要知道，借魂而生的人，是无法抹去对方灵魂的，神魂只能融入对方的神魂中，不管我以后变得多么陌生，我只会是钟青书，也只能是钟青书！”

钟青书拉着方阳坐下，面对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点方阳倒是相信，因为师傅复活后，不管是为人处世的方式，还是气度，确实是自己熟悉的钟青书。

但，绝不包括刚刚在幽云仙城一鸣惊人的钟青书。

“师傅，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您的秘密，我只是觉得我们为以后考虑，就不得不考虑这些！”方阳实话实说。

“以后吗…”钟青书眼中一抹枉然一闪而逝，“我目前给不了你任何承诺，灵界的人可以接来一部分，但，不能进上古四界！”

方阳赶紧点头，他也觉得目前不是进入上古四界的好时机。

“师傅，方二的大道形态，为什么是个龟壳？”趁着师傅还在，方阳赶紧问出了积攒已久的问题。

“每一个人的大道形态都是不一样的，你的大道形态只是刚起步，我也说不清楚，但，大道形态越是贴近道场形态，就越强大，比如，天帝之所以是天帝，他的轮回大道形态，就是黄泉法身！”

钟青书一如既往的耐心解释道，“待你本体进入天仙境分神后，方二就能进入黄泉道场悟道了！”

说起这个方阳都无比郁闷，他的本体可以进入虚界，可主意识控制着方二，却去不了黄泉。

“比起这个，我更忧心你本体的虚实大道形态！”钟青书脸色带着一丝愁绪道。

“您是说我的大道之树？是因为虚界的大道傀儡，都是大道之树的形态吗？”方阳立刻反应过来。

钟青书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有利有弊，利在于，你的大道之树跟我生死河一样，都是道场形态，可以说直入第六境擎道无忧！”

“但弊端也很明显，越贴合大道，越容易被大道吞噬，特别是在初期，行走虚界时，很容易引起虚实傀儡的注意，进而吸引她们同化你！”

“所以，行走虚界一定要注意，看到大树状的存在，一定要第一时间脱离虚界，哪怕第五境的仙人，也不是虚实傀儡的对手！”

钟青书语重心长的提醒几句，就转身离开了密室。

方阳望着师傅离开的背影，想着师傅言出法随一般的众多仙律，方阳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师傅的血一用！

当然，目前也是想想，功法再强大，大道支撑不起，学了也是白学。

灵魂摆渡就是现成的例子，钟青书施展出来和方阳施展出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收起这些念头，方阳开始内是自身，闭关了近一个月，99道金身已经完全凝炼成功，大道之树还是五米出头，但粗壮了何止三倍，因为它身上已经挂了七柄剑胚。

最主要的是，方阳的仙婴已经缩小了一半，方阳感觉自己突破地仙就在眼前。

跟成仙之前的炼大炼多不同，成仙后前三境虽然是仙婴与金身同修，金身修的是完善，而仙婴修的是凝实。

也就是说，仙婴要越修越小，越凝实越小的仙婴，内部空间反而越大，才能承载住大道。

到了天仙巅峰，把仙婴化作一座紫府，就进入了金仙境，那个时候，所有的神魂都会化作一粒金丹。

而大道，有仙人前三境的仙婴承载大道，变成了大道承载金丹。

到了金仙，你能不能进入第五第六境的先决条件，就变成了你的道够不够强大，能不能托举起你的金丹神魂。

一个月的闭关修炼，方阳更多的时间，是花在了凝炼仙婴上，哪怕如此，他意识海下方夺元归道掠夺而来的仙元力和大道本源，依然还有不少，足够他进入地仙，并把剩下的两把剑胚挂上去。

方阳把本体交给潜意识继续修炼，念头一动，已经进入方二体内。

“嘶…”

望着方二意识海中，几乎快把仙婴包围住的仙元力与大道本源，方阳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跟着师傅才有大鱼大肉。

方阳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天仙刺客，因为有的在被他击杀时，对方的仙婴已经被疙瘩的虚焰烧的没多少了。

但是在师傅施展灵魂摆渡时，他可是在两位第五境仙人身上补了刀的。

虽然他没有能力跟生死河抢夺灵魂，但并不妨碍他施展夺道归元，在对方临死前，从对方身上掠夺些大道本源和仙元力。

显然，这两位第五境的仙人，贡献的能量，比之前方阳杀死的所有天仙刺客都多。

但让方阳比较蛋疼的是，他的主意识在那边，夺元归道就在那边，无法分身本体同时炼化仙元力和大道本源的。

比如现在他控制着方二，本体那边，只能依靠吸纳仙气来凝炼仙元力，进而凝炼仙婴。

比起利用夺元归道直接凝炼掠夺而来的仙元力，进而凝炼仙婴，速度慢了何止百倍。

而且，自己留存的神族血液也不多了…

就在方阳为先让本体用夺元归道，还是先让方二用纠结时时…

“砰…”的一声，疙瘩嚣张的一脚踢开了方阳闭关的密室，看着疙瘩一脸要找自己算账的气势，方阳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之前走的急忘了问，你跟球球进虚境，是不是忘了什么？”

感受着疙瘩的气息一如既往，方阳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什…什么忘了，没有啊…”预感大事不妙的疙瘩，开始往密室外面溜。

“你尽然死性不改，捉虫子又忘记成仙了么？”方阳气的咆哮道。

“阿爷，救命啊！”疙瘩瞬间跑出了密室，准备搬救兵。

“咳…”正在隔壁休息室的钟青书咳嗽一声，方阳就不好再发飙了。

没办法，疙瘩这个靠山找的，真的令人绝望。

“阿爷，您还会送疙瘩阴烛的对吧！”疙瘩得意洋洋的拿出剩下的一根阴烛，挤到主休息室门口门道。

“嗯！”钟青书微笑的点头。

“哼！”得到阿爷肯定答复的疙瘩，回头仰起头给了方阳两个鼻孔。

“败家子，仙人脑袋被你捶破了，都不值钱了！”

疙瘩带着横铁不成钢的神色，丢给方阳一个小袋子，回头顶着球球，气宇轩昂的迈着鸭子步进了虚界。

成仙？

阿爷这么强，你这么坏，疙瘩这辈子都不想成仙了。

“冥凤一族，乃是冥界投影而成，所以，冥凤一族没有灵魂，成不成仙意义不大！”钟青书解释道。

“冥界？”方阳一愣，“这世上还有冥界吗？”

“太古时期有，太古末期冥界破碎，在远古初期，被道主归于黄泉道场，所以，疙瘩就算要修道，也该修轮回…”

结果疙瘩偷吃了虚实道果…

既然师傅说疙瘩成不成仙区别不大，方阳也就不再逼着疙瘩成仙了。

方阳打开疙瘩丢来的袋子一看，里面装了六十枚储物戒指，也就是三百万仙灵石，又是九把剑胚…

所以方阳当即有了决定，先紧着本体修炼。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抢道，拥有雾域的红蝎死了，他得赶在其他人之前，把雾域推演出来。

唤出红雾，十万仙灵石砸下去，光华一闪后，不出意外，凝聚出的两枚雾域玉简，在天劫中一毁一成。

方阳第一时间捏碎玉简学了，顷刻间一道流光钻入意识海，进入仙婴中大道空间。覆盖在了大道之树上那枚代表雾域的果子上。

顷刻间，本来阴暗虚薄的这枚果子，瞬间凝实并光华大放，代表着方阳已经完全领悟了虚实大道的仙域——雾域.

对很多仙人来说，需要耗费数百上千年，才能领悟的仙域，对方阳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随着雾域玉简捏碎，方阳彻底领悟雾域，就代表着，虚实大道又空出了一个修炼雾域的资格。

但方阳怎么可能把这个资格留给别人呢！

当即又砸下十万仙灵石，没有任何意外，又一枚雾域玉简应劫而生。

疙瘩球球是鸟，无法通过玉简来修炼功法，这枚雾域玉简，方阳早就想好了用处。

但在两天后，方阳就不得不匆匆结束闭关，韩久传信给他，元庭来信了。

一直等着的方阳，立刻起身出了密室，才发现师傅又离开了。

“阿爷让我告诉你，他出去一段时间，还有，阿爷让你对疙瘩好点！”

依旧没有成仙的疙瘩，第一时间给出关的方阳传信…不，耀武扬威。

方阳当即转身，回到密室将意识切换到方二身上，起身出了密室。

师傅不在，安全感一下去了九成九，方阳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