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索很重要！”钟小艾严肃地说，“如果赵德汉真的被腐化了，那么他能通过私自授批土地使用权获得大量的财富！”

“没错。”陆子野点点头，“而且这些财富，他们会以投资影视剧的名义洗白。”

“你手上有证据吗？”钟小艾连忙问。

“没有。”陆子野叹了一口气，“根据龙队的调查，赵德汉这人很会伪装，住的是老居民楼，每天上下班骑自行车。”

“这就很麻烦了。”钟小艾沉吟，“赵德汉那么谨慎，我们根本没办法对他进行调查，毕竟他也是个主任。”

“他升了？”陆子野略微有些惊讶。

“上个月刚从科长升到处长。”

“这种人也能升官......”陆子野挠了挠鼻子，“只怕赵德汉上面还有人。”

“如果他上面还有人，那么我们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钟小艾神情沮丧。

“那就只能通过买鉴明这条线继续往下调查了。”陆子野沉声说。

“你找到突破口了？”

“找到了，买鉴明的儿媳妇，张嘉妮。”

“她？她会给我们提供买家的犯罪证据？”

“她会的，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攻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攻心？”钟小艾柳眉一挑，“怎么个攻心法？”

“让她对买家绝望，并且感受到恐惧。”陆子野回答。

随后他将自己和买钞的对话内容全都告诉了钟小艾。

“你果然鬼点子多。”钟小艾感慨，“龙文章同志对你的描述非常准确。”

“小艾，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提前做个心理准备。”陆子野神情严肃起来。

“什么心理准备？”钟小艾微微一愣。

“我以后，可能会做出一些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事，为了接近罪犯，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坏，这样才能打消他们的怀疑，等剧播出之后，我也会成为一个明星，估计到时候我很难再和你见面，所以要提前跟你说明情况。”陆子野坦然地说。

“我明白，阿野，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相信你，你是部队里立过一等功的优秀战士，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我会一直坚定支持你的。”钟小艾神色动容地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想入虎穴，必须先变成一头比猛虎还要可怕的野兽。

陆子野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有一件事。”陆子野喝了一口茶，“你听说过天上人间吗？”

“天上人间？”钟小艾皱了皱眉，“这是帝都最大的休闲场所，占地几千平方米，建得跟皇宫似的，不过我从来都没进去过。”

“那是贪官和奸商们的天堂，里面藏污纳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做的。”陆子野说。

“他们竟然敢在皇根脚下建这种地方？”钟小艾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我就说一些官员为什么总往那里跑，我爸原本想下令拆掉那里，不过有人劝阻了他。”

“谁？”陆子野连忙问。

“赵立春，某部的大领导，级别和我爸一样。”钟小艾回答。

赵立春...

陆子野眼角抽搐了一下。

看来之前的判断没有错。

有祁同伟的世界肯定也有赵立春这号人物。

这就有点麻烦了。

赵立春可是比省长官职还大的存在。

“你爸他现在人在哪？”陆子野又问。

“我爸前几天飞去俄国见他们的副总统了。”

“噗！”陆子野差点喷出一口茶。

“怎么了？”钟小艾眨了眨眼睛。

“没，没事。”陆子野尴尬地擦了擦嘴角。

见副总统......

钟小艾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我爸虽然级别和赵立春一样，但是职务和权力高他很多。”钟小艾解释。

“好吧。”陆子野点点头。

职务和级别确实是两码事。

有很多官员级别很高，但是担任的职位却没什么权力。

也有相反的。

比如赵德汉。

他级别不高，但是全国的土地使用文件都要经过他的批准。

“我爸临走前还跟我提到了你。”钟小艾忽然说。

“啊？”陆子野有些惊讶，“老领导说我什么了？”

“他给你之前待的部队打过电话，你在部队的老领导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你是神将般的存在，曾经在军事模拟行动中，一个人干掉过一个排，我爸也对你赞不绝口，让我一定要配合你的工作。”钟小艾说完嫣然一笑。

“替我谢谢老领导赏识。”陆子野谦虚地说。

“所以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钟小艾说完这话脸颊微微一红。

“我不会辜负钟主任对我的信任的。”陆子野笑了起来。

“还叫我主任。”钟小艾瞪了他一眼。

“好吧，小艾。”陆子野耸耸肩。

“对了，你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干翻一个排的？”钟小艾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苟。”陆子野一本正经地说，“我在草丛里苟了两天一夜，趁他们不注意，上去骗，偷袭。”

“哈哈哈哈~”钟小艾捂嘴大笑起来，“你别唬我啊，再怎么骗，偷袭，也只有你一个人啊。”

“好吧，我的单兵作战力比较出色。”陆子野淡定地说。

“比较？”钟小艾歪头看着他，“你要不要那么谦虚啊？话说你晚上有没有空？教我几招呗？”

“可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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