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二十五》

第7章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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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马尚荣正在帐中看一份飞来峰地形图。亲兵通报孙来举求见,马尚荣挥手示意进来。孙来举走进帐篷,孙来举带着一个身上还有血迹的士兵走了进来。

孙来举拱手行礼后开口道:“末将和今天活着下来的士兵,一起绘制了山上的山路,山寨内的地形布置,带给指挥使和公孙虞侯。”

马尚荣示意士兵把地图送到桌案上。

进来士兵把一张到山寨的路形图放到桌案上放下退到一边。

马尚荣看到上面一张用线条勾勒的山路,标注的宽度,长度还有半山腰的平台和屋舍。

孙来举:“指挥使请看,山寨门到半山腰这段山路很是凶险,二里左右的山路,如果我方硬攻,山上五百多贼寇趁机猛冲,我方必伤亡惨重,如果贼寇有骑兵,那我军在这山路的将士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马尚荣看着地图道:“孙将军的意思不宜强攻了?”

孙来举道:“公孙虞侯的稳里推进的战术也不切实际,指挥使请看山腰这片控队,最多容纳四五百人。并且其他三面拓宽也不可能,所以像公孙虞侯所说,这个飞来峰真的不好打。”

马尚荣看着刚绘的地图,扭头喊道:“王虎,传公孙虞侯过来。”

亲兵王虎转身领命而去。

孙来举看到亲兵已经走远,对带过来的士兵道:“把山寨里的地图呈给指挥使。”

士兵走到近前,反手放下手中的一沓纸,露出一柄黑色短刀,伸出左手捂住马尚荣的嘴,短刀划破马尚荣的咽喉,马尚荣一声未吭的被结果了性命。

伪装成士兵的马良安轻轻的把马尚荣的尸体放趴到桌案上,起身走到大帐门后站定。

公孙却接到王虎的通传,虽然疑虑,也跟着亲兵向马尚荣的大帐走去。

刚走进大帐,就看到马尚荣的趴在案上和一案的鲜血,大惊正要呼喊,便被孙来举用钢刀架在脖子上。躲在大帐门后的马良安,走进来复明的亲兵王虎,王也被马良安从后面悄无声息的结果了性命。

孙来举此时放下刀,在公孙却面前站定:“公孙虞侯,你是聪明人,希望你不要喊叫,免的误了你的性命。”

公孙却冷静了下来,定了定神,斜眼看了看地上刚倒下去的亲兵王虎,和马尚荣趴着的尸体。。

孙来举接着问道:“我知道在半路上你接到皇城司的密信,什么内容?”

公孙却:“是私底下的密友告知:如事不可为,抽身保命”。

孙来举:“外面还有二千多士兵,按朝廷军法惯例,主将遇刺身亡,我来接替统率指挥,公孙虞侯有什么指教”

公孙却沉吟下回复道:“孙副指挥使上山落草不行,外面二千多士兵家眷大多在大营周边,会有兵变。撤回大营驻地,不合孙副指挥使这么做的的目的。孙副指挥使想来是撤回龙城,退守待命。

孙来举道:“不亏是名门世家啊,不知道公孙虞侯有什么打算。”

公孙却道:“保命为主。”

孙来举指了指公孙却说:“回龙城修整待命倒是好计策。另外咱们也不能空手回龙城,今日一战,贼寇伤亡惨重,已经退到飞来峰后,明天顺手灭了吧。龙城外有梁家的私兵营,大军剿灭贼寇后,就先到私兵营驻扎等待军令。至于给上面的军情,事情做好了还要麻烦公孙虞侯。”

公孙却冷笑道:“金蝉脱壳?孙将军,纸包不住火的,一旦消息泄露,或者梁家上告,会死很多人的,包括你我。”

孙来举道:“梁家没机会上告了,咱们下山后,铲除梁家的圣旨差不多也就到了。而梁家在京城的靠山,礼部侍郎梁仲达算时间现在也已经赋闲在家了。另外不妨告诉你,这支兵马也是过来配合做这件事的。”

一句话就把公孙却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这一切都是皇家布的局?想到皇城司密友的劝告:“如事不可为,抽身保命。”

公孙却道:“孙将军知道我来的上接到的密信,让我抽身保命,我现在还能抽身吗?”

孙来举道:“你前面已经说了消息泄露会死很多人的,我建议公孙虞侯还是和大军呆在一起比较安全。”

公孙却看着身死的马尚荣,对孙来举抱拳行礼道:“那我只有上了这条船。”

孙来举示意了下马良安,马良安点头会意,向大营外飞奔而去。值守的士兵看一个穿着自己军服的兵士从指挥使大帐出来,向外飞跑,当作什么紧急军情传递,也没人拦截,等到跑到大门口,里面孙来举才大喊一声:“抓刺客。”

马良安此时早就跑出大营,钻进了山林。

第二日,孙来举坐镇主帐,宣布马尚荣昨晚遭遇飞来峰贼寇刺杀身亡,现在飞来峰贼寇已经退到飞来峰后山,大兵即可出发前往剿灭。另外派人张虎重新带领一百人,上去飞来峰,烧掉贼寇老巢。

三倍的兵力,梁家临时驻扎的八九百私兵虽然有不少高手坐镇,也抵挡不了训练有素的禁军,加上有无险可守,轻松被孙来举率领大军全歼,没留活口。同时飞来峰燃起大火。

公孙却同时上报军情:主将马尚荣遇刺身亡,副指挥使带人强攻飞来峰,杀马良安为首的贼寇八百余人,烧了贼寇老巢。由于我军伤亡惨重,现在城外梁家私兵营驻扎修整。即日班师回营。

就这样年关后绑架学子的案件由全歼八百余贼寇被刑部军部等共同结了案,并通告天下。

梁小虎也得到了剿匪的军报,但是心里明白所谓的杀死贼寇八百余人,是自己埋伏在飞来峰后山的私兵,而自己的私兵营居然成了杀人犯的营地,最关键山口后面的药庐,也在那伙贼兵的把控中。

家族从自己接手,一直在这龙城,甚至各大州府都是呼风唤雨,明里暗里的生意遍布全国。但是再多的钱财在权力和屠刀面前也买不来尊严。像有点风吹草动就跑过来请示打探的吴佩岭,现在自己亲自登门拜访都闭门不见了。

梁小虎知道一场大风暴就要到来。这次梁家能不能从这个还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狂风暴雨中挺过来,自己这个家主没一点把握。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远在京城做礼部侍郎的二弟梁仲达,还有兵强马壮随时造反称帝的三弟袁占龙。梁小虎心里明白,如果他们三人倒了,龙城梁家将会彻底灰飞烟灭,他们背后的家长会将彻底抛弃龙城梁家,重新扶持其他支的梁家子孙。

直到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云浩城的密信:李二就是李凤仙,生擒,秘密送往云浩城。

看到密信知道李二就是先楚的二皇子李凤仙的时候,他有一些明白这场浩劫开始的原因了。牵扯了皇家的恩怨,远在京城的二弟梁仲达已经无能为力,现在只能希望三弟真的能坐上皇城那把椅子,梁家才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可能。云浩城的来信也给梁小虎指明了唯一的一条路。梁小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生擒李二,但是为了可能的将来,也要全力做好这件事。梁小虎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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