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正在水池边刷牙，一抬头看到傻柱和易中海一起从聋老太太屋子里出来。

虽然许大茂和傻柱一直不对付，见面俩人人就互怼。可易中海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也是长辈，见了面招呼还是要打一声的。

许大茂在厂里当放映员也好几年了，人情来往这些基本礼仪可都懂。

要不然，红星轧钢厂有三个放映员。厂领导怎么喜欢派许大茂下乡去放电影，而且有时候厂领导有招待，也喜欢叫许大茂过来放电影，顺便喝上几杯？还不就是因为许大茂能说会道，会逢场作戏？

“一大爷，您可真够早的！”

许大茂赶紧吐掉嘴里的泡沫，喊了一声。

易中海背着手点点头，跟傻柱一起走向了月亮门。

“呸！”

看着易中海的背影，许大茂吐了口浓痰。

“不就当个院儿里的一大爷，还以为当着院儿里的老爷？

说他胖他就喘，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个破筐他就下蛋！

喊他个一大爷，还爱搭不理的。

姥姥！”

“一大爷。”

傻柱紧贴着易中海，压低嗓门说道。

“许大茂那孙子跟您打招呼，您还理他？”

易中海斜了傻柱一眼。

傻柱有时候脑子就是不开窍，不管你这背地里怎么恨许大茂、骂许大茂、想收拾许大茂，但是这面子上的事儿，还是得做，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谁像傻柱一样没脑子，见了许大茂就骂？

要是但凡许大茂出点儿倒霉事儿，大家伙肯定都得先怀疑傻柱。谁叫傻柱平日总喳喳呜呜要收拾许大茂？

咬人的狗不叫。

呸！

我堂堂红星四合院一大爷，怎么能是狗？

真想收拾一个人，你就不能说。

表面上，得跟他和和气气的，背地里给他下刀子。让他倒霉了，都怀疑不到你，那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易中海记得，自己和秦淮茹被捉奸的那晚，许大茂一直都在旁边拱火。

昨天，许大茂也站出来替李同坤出头了。

刚才老太太说，不能饶了李同坤的帮凶，那就先拿许大茂开刀。

打马骡子惊。

就闫埠贵那胆小怕事儿的劲儿，看到许大茂倒霉了，肯定也会吓破胆。

贾张氏一掀帘子，看到傻柱和和易中海，堆起笑脸打招呼。

傻柱立马热情的回应。秦淮茹是贾家儿媳妇。贾张氏的厉害，在这院里是出了名的。

要是傻柱惹贾张氏不高兴了，贾张氏禁止秦淮茹每天跟傻柱要饭盒，咋办？

每天傻柱回来，看到秦淮茹站在院里等着自己，就感觉心里暖暖的。即使知道秦淮茹是为了等自己的饭盒，傻柱也愿意。

“傻柱，昨个儿那街溜子打我们娘俩，还多亏你站出来为我们打抱不平。”

感谢的话贾张氏倒是会说，只要不是让贾家往外拿东西就行。

虽然知道傻柱帮忙是因为有秦淮茹，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傻柱赚不了秦淮茹便宜，傻柱帮秦淮茹，就算是在帮贾家。

再说了，傻柱这几天被拘留在派出所，没人带饭盒回来。天天闻着从后院李同坤家飘来的香味，贾张氏可是馋的不得了。

今天跟傻柱说两句感谢的话，傻柱一高兴，说不定晚上带回来的饭盒里又能多几块肉。不出意外的话，傻柱带回来的饭盒还是会出现在贾家饭桌上。

易中海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贾张氏，这老东西就是喜欢占便宜，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惦记傻柱的饭盒了。

这老东西想拿我当枪使，他们家坐收渔利。

要说深谋远虑，贾张氏这老虔婆能赶得上一大爷我？

不管收拾许大茂，还是收拾李同坤那街溜子，贾家都别想置身事外，得拉着贾家一起干！

李同坤集中注意力，用御兽技能操纵了派出所里的几只苍蝇，紧紧的跟着黑脸警察。

黑脸警察从办公室里出来，走进隔壁房间。

“小刘，今儿你跟我去南锣街道办一趟。”

一个年轻警察应了一声，拿着帽子和记录本马上跟了出来。

“李队，今天开始调查易中海那案子？”

黑脸警察点点头。

“举报信已经收到好几天了，不能再压了。

每天咱们收这么多举报信，得赶紧处理，要不然越压越多。”

南锣街道办离派出所很近，黑脸警察和年轻警察说话的功夫就到了。

“李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街道办王主任迎出来，跟黑脸警察握手。

“来调查点情况，需要您这边帮忙去喊几个人，顺便帮我们腾间屋子。

这些要求，有没有难度？”

王主任摆摆手。

“李队这是在挖苦我呢？

配合你们的工作是我们的义务。这房间都是现成的。

至于你要喊人……”

王主任说着四处看看，直接把黑脸警察和年轻警察带进了一间空旷的屋子。

作为街道办主任，王主任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警察过来办案，肯定不会透露太多信息。而且，自己和警察的对话也得注意保密，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扰乱了警察办案。这罪名，王主任可担不起。

关上房间门，王主任才轻声说道。

“李队要喊哪几个人来配合调查，我亲自去喊。”

黑脸警察点点头。

“红星四合院里的住户，你都熟悉？”

王主任点点头。

“红星四合院，这可是个大院，三进院里边住着20来户。

院里有三个管事大爷，平时这院儿里的住户倒没人惹事生非。”

黑脸警察手指头轻轻敲着桌子。

“那麻烦王主任跑一趟，帮我先喊红星四合院的三个人来做一下调查。”

“不过，我先提几点要求，王主任把这些住户排查一遍再去喊人。”

王主任点点头。

黑脸警察继续说道。

“不能是易中海的家人，不能跟易中海家关系太亲密。

最好是后院的住户。”

王主任沉吟了一下。

看来，李队过来做的调查，是跟红星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有关。

住在后院的五保户聋老太太，经常去易中海家吃饭，她肯定不能叫。

另外，后院还有老李家、许家，顾家、和二大爷刘海中家。

老李刚去世还没两个月，他儿子当街溜子，喊他家来不太好。那就喊剩余的三家，每家出一个人。

王主任心里有了计较。

“李队您等一会儿，我马上把人喊来。”

王主任风风火火的走进红星四合院，直奔后院儿。

这个点儿，轧钢厂上班的人早走了。各家各户的女人们还在屋子里忙着洗碗，打扫卫生。

二大妈在水池边洗衣服，顾大妈站在旁边洗碗。

看到王主任进了月亮门，二大妈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王主任应付了几句。

“正好，我们街道办今天要打扫卫生，你们俩去帮下忙？”

二大妈和顾大婶连忙擦了擦手。普通老百姓能在街道办表现的机会可不多。要是能在街道办王主任跟前混个脸熟，说不定自己家孩子的工作，就能早一点安排。

王主任指了指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没人？”

前几天，许大茂去下乡放电影，昨天下午才回来。今天正好在家休息一天。

听到院里有动静，许大茂一开门走了出来。

“是王主任，什么事儿需要帮忙，您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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