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山沟地主,造反称帝》

第69章半夜坤叫4k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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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乐扶着老父出门,将拐杖递给老父亲后,回身锁上了门,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前往打谷场。

晚稻子已经插下去了,放水灌溉,已经没那么忙了。

难得的闲暇时光,王浩组织了一场巡回公演,邀请周围几村的民众前来观看。

他是书吏,不得不去。

走在前往打谷场的路上,看着稀松的一家几口,钱长乐叹了口气。

这是他现在的家庭,以前还有兄长,嫂嫂,弟弟,弟媳,再加上三个侄儿。

几个孩子长到十二岁后,就会到了王浩强制分家的标准。

这也是钱长乐不满的地方。

他是童生,如今迫于生计在王浩哪里当书吏。

这强迫别人分家析产,不符合儒家观念,也不符合道德风俗。

但是形势比人强,他是钱老爷家的近亲,家里田产较多,被分出了十几亩地出来。

作为富裕的自耕农家庭,为了补偿,王浩从自己的工产地里移交了二十亩地给他们家种。

生活水平到时没太大的落差,就是平白要多耕几亩地,还要交租子有点不爽。

但不的不顺从,如果不从贼,不仅交的粮食多,以前那些佃户,估计都能气都撒到他们的身上。

打谷场已经坐了许多村民,都是奉命来看戏的。

王浩准备的节目是话剧,但老百姓都以为是放大戏看。

一个村一个村的慢慢演,最多来几百人就够了,在多就真是来看热闹了。

钱长乐全家来到打谷场,没收到什么好脸色。

钱长乐心里不爽换成以前,这些低贱佃户,早就得朝他这个童生点头哈腰的问好。

相公长,相公短的问个不停。

钱长乐两相比较了一下王浩的统治和官府的统治。

结果是官府的统治他要交更多赋税,但活得体面一些。

而王浩的统治,他这样的自耕农虽然没有分到土地,却也是获益者。

不仅少交了田赋,不用交火耗,不用交杂摊,不用交丁役钱。

这次的夏粮收获,自己交了粮赋后比以前多留近七石的粮食。

若非王浩收了他家一些田,有搞的村里人开始敌视自己,他早就投靠王浩了,全家种田可是他卖力最多。

现实复杂性就在这里,钱长乐给王浩当书吏,却又扭扭捏捏的不愿意真心投靠。

他在給自己找理由,是王浩轻视了自己,所以他才不愿意给王浩卖命。

打谷场中间,有个临时搭建的戏台,全村老小围着戏台坐下。

钱长乐全家来得稍晚,只能坐比较靠后的地方。

他也很好奇是什么戏。

再等待片刻,人越聚越多。

终于,钱上村村长钱水廷从后台走上戏台,拱手说道:“父老乡亲们,我是钱三,今年的收成好不好啊?”

“好!”

男女老幼纷纷大喊,脸上带着幸福笑容,从没有现在这么高兴过。

钱水廷又说道:“王公子,咱们的梁王最近又扩充了两乡之地,这个大伙都知道,俺就不多说了,主要讲讲家里有青壮参加农兵的。

王公子知道军户家肯定多少因为操练耽误了农活。

因此,经过乡镇府和梁王与苟丞相的商议,还是觉得大伙太苦了,决定今后家里有农兵在军籍的,在减免两成赋税!而且家里田产不足十亩地的,王公子从共产田里给你们补齐十亩地,绝对不让军户子弟饿着!”

“好!”

“佛祖保佑王公子!”

“梁王万岁!”

“张相公长命百岁!”

“人家早说了姓王你个糊涂蛋!”

“……”

一片欢腾当中,许多家里有农兵在籍的民众直接朝着王浩居住和办公的乡镇府跪下。

钱水廷在看台乐呵呵的看着,投奔了王浩在他看来是自己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自己从一个佃户一跃成为村长,这已经令他相当满足了。

若是王公子真能当上皇帝就好了。

他这么想到。

以前他不敢想,现在他真希望这是真的。

受到小冰河时期的影响,明代的农业生产效率,南方水田在收成好时,一亩地就产出足够一人一年吃的粮食。

再往下细分等级,两三亩、三四亩旱田能产出足够一人吃的。

而北方的土地就要弱许多,产量只有南方的一半,甚至是更少。

以上数据,还有个前提:官府正常征收田赋,不要胡乱摊派,不要乱征火耗,不要乱摊丁役。

看台下的钱长乐已知这是王浩在搞持续的施恩与民,而且他还特意不全部施恩,只施恩更加效忠与自己的,以此来吸引更多农民。

真是奸诈之徒,惯会蛊惑民众!

他在心里暗暗想到。

官府一直不来清剿,钱长乐感觉自己忍受不住了,奶奶滴你们再不来剿贼,我可就要真从贼了!

闹吧,闹越大越好,到时候再受招安,自己能不能混个一官半职。

在钱长乐心思百转之间,戏台上已开始表演话剧。

为了让底层百姓更有代入感,王浩选择改编的是经典长工斗地主的话剧《半夜鸡叫》。

也没有文绉绉的唱词,排练期间,还让不识字的演员们修改,再把台词对话都变成本地的方言。

故事以钱家庄为背景版——

从前有个地主,名叫钱扒皮,他通过强取豪夺占有了很多的田,将村里所有农户都逼成了佃户,而且他对家里租佃的佃户们非常苛刻。

佃户们在他家的田里从天蒙蒙亮干到满天星,可还是吃不饱穿不暖。

一年下来要交五成的租子,稍有拖欠就往死里打。

而村里有个佃户叫赵大宝,家里有女儿叫赵喜儿,喜儿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叫杨树林,是钱老爷家的长工。

而钱老爷家有个规矩,叫鸡叫就要干活。

一天晚上,长工杨树林和工友睡下,还没睡一会儿鸡就叫起来。

钱扒皮就赶忙催着大家出工。

大家十分气愤,怎么刚睡下鸡就叫了?

别人家的鸡都是天亮叫,钱扒皮的鸡怎么四更天就叫了?这里面一定有鬼。

于是,第二天夜里,杨树林轻轻地爬起来,蹲在鸡窝旁观看,只见一个人影走到鸡窝旁边,把头伸进鸡窝里,捂着鼻子“喔喔喔”。

鸡窝里的鸡也紧接着叫了起来。

杨树林认出来这个人影就是钱扒皮。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

当天,杨树林就联系好了工友们,大家好一致决定好好教训教训钱扒皮。

到了晚上,刚过四更,钱扒皮又偷偷摸摸地向鸡窝走去,刚把头伸进鸡窝里,长工们都跑出来,高声叫喊:

“捉贼捉贼,有人偷鸡啦!”

然后就对钱扒皮一顿拳打脚踢,钱扒皮喊:

“别打,别打,是我。”

可长工们越打越起劲,直打得钱扒皮头破血流直往鸡窝里钻,鸡也不停地啄钱扒皮。

这时,地主婆赶来了,说不能打不能打,他是老东家啊。

这下大家才停了手。等地主婆把钱扒皮从鸡窝里拖出来,钱扒皮是鼻青脸肿满脸鸡屎又臭又脏,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地主婆赶忙扶着钱扒皮一拐一拐回家去了。

钱扒皮吃了这个亏,那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啊。

他通过威逼利诱,用一壶酒从工友嘴里套出了谁是出这个主意的人。

得知是杨树林后,钱扒皮决定狠狠地报复杨树林。

他知道杨树林跟自家佃户赵大宝家的女儿早已私定终生,决定从这里入手。

钱扒皮立刻带着狗腿子前往赵大宝家,以重租厚利,强迫赵大宝年内还债接着又是威胁夺佃,逼着赵大宝把女儿卖掉。

赵大宝痛不欲生之下自杀,赵喜儿被抢到钱家,受尽侮辱折磨。

接着,钱扒皮就带着狗腿子又驱逐杨树林一家,还纵容狗腿子将杨树林老母打死。

杨树林含泪埋葬母亲,逃出钱家庄后,伤势过重,饥肠辘辘的行将就木时,被一位善良的王公子所救。

王公子听闻钱扒皮的劣迹,义愤填膺下决定帮他把喜儿救出来。

而喜儿那边因为怀有身孕,被好心的钱家侍女放走,途中生下婴儿夭折。

躲入大山之中的她想起自己的父亲,又想起青梅竹马的杨树林,悲痛欲绝之下,一头青丝变成白发,又因为偷取庙中贡品,被山民们奉为白毛仙姑。

而另一边,王公子潜入钱家,在杨树林的帮助下暗中串联佃户和长工,在除夕夜的当晚,王公子和杨树林率领着无数佃户长工打死了周扒皮。

又给钱扒皮所有的田地都分给了村里的百姓。

而杨树林也听前来分田的山民讲述了白毛仙姑的传闻,于是进山寻找多日,终于找到赵喜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戏台上。

王浩的妹妹王晓春饰演赵喜儿,苟先生出演了赵大宝,杨树林是马鸣出演,马大奎装扮演周扒皮,张玉山和他的手下的骑兵客串了长工们。

王浩则是本色出演。

他必须刷这个脸。

其余演员,都是乡镇府的书吏,以及一些愿意出演的书吏家属。

村民都觉得很稀奇,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话剧。

唱词少就不说了,对话还是本地方言,而且穿着也非常普通,不是正经戏台上的戏服。

再加上,故事发生在钱家庄,钱扒皮也是钱弘德,代入感简直爆棚了。

钱长乐的妻子看得起劲,他自己却满脸不屑,认为这种话剧上不得台面,台词和唱词都粗鄙不堪。

但渐渐的,钱长乐感觉不对劲,因为周围的村民都在躁动。

无他,因为故事太贴近他们的生活了。

无论是赵大宝被重租厚利,被逼迫夺佃,还是长工被地主催逼干活,亦或者钱扒皮的强抢民女。

这都是在钱家庄真实发生的故事。

理他们仅仅隔了五个月的时间。

这真的很不难联想起来。

赵大宝被钱老爷逼着卖女儿,想不通直接自杀了。喜儿又被抢走,还遭到毒打和侮辱。

一声声恸哭简直在敲打看台下农民的心。

戏台上,王晓春躲在门板后,也就是钱老爷的卧室里哭。

村民看不见门板后的情况,只听到喜儿一声声痛哭。

离戏台近的,甚至能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

“打死钱扒皮!”

终于有村民忍不住,其他村民也跟着怒吼。

紧接着又有人要冲上戏台,揪过扮演钱扒皮的马大奎就要打。

把马大奎给吓一跳。

他是土匪出身啊,以往在他眼中,村民都是善懦可欺的。

可这一次,前排的村民爆发出令人胆吓的怒吼,马大奎在台上看着那些村民的眼神恨不得撕吃了自己一样,吓出一头冷汗。

他头一次遇到这么愤怒的村民。

幸得钱水廷连忙带人阻止,不停解释这是演戏,让村民们别当成真的。

那不是真钱老爷是第三大队队长马大奎。

倒霉的马大奎,虽然钱水廷救得快,但屁股上还是挨了几下,眼也被打肿了。

戏台上,《半夜鸡叫》括弧加白毛女版已经演出结束,接下来的环节是诉苦大会。

收拾完戏台,安抚好伤员后。

在王浩的安排下,钱水廷第一个站出来,在台上诉说:

“乡亲们,大伙应该都知道我钱三吧,对,就是那个在钱扒皮家佃着几亩地的钱三,其实我家祖上也是有地的,但都被钱扒皮的祖宗占了!

我们佃户惨那!好事那是见不着,坏事是全沾上。

人都说做牛做马!

那牛马累了还能歇歇呢,我们呢?

一年到头,又是辽饷,又是租子又是夏粮秋赋!

火耗银子全都咱们摊派,他钱扒皮不出一毫!

丰年还好,灾年特别艰难,只能硬着头皮拖欠租子。

那钱扒皮出租从来都是大斗进、小斗出。

借咱们粮食,就用小斗来装盛,收租的时候换成大斗!

大伙基本上都欠过租吧!

卖儿卖女,将家里小子送到钱家抵租麻烦举一下手我看看有多少?

嗯,很好不用举了,都差不多。”

钱水廷讲着讲着泪就留下来了。

“钱家的宗祠、祖宅、水渠,若是需要修补,俺们佃户次次有份。

不给工钱,不给口粮,干得不好还要挨打。

有一年天旱,那钱扒皮派家奴催租,把我家的粮食抢走,我爹就是那时候为了不拖累俺们娘俩,上吊自杀了呜呜……”

说着说着,钱水廷就哭起来,根本无法再继续说话。

王浩扶着他让他下台,随后又问道:“还有谁要诉苦,上来敞开了说,都是苦命人,不要憋在心里难受。”

“我来说!”

这次不是托儿,一个长工冲上戏台,开始诉说自己的凄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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