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安杰伊轻声问道。

路易并未言语，细细的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身体整体的灵性又壮大了许多，除此之外，自身好像与心灵之海上的星盘阵法有了联系。

这时，身穿白大褂的路易再次出现在路易身旁，解释道：

“还记得你曾经设计的那些序列吗？”

路易转头看着另一个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苍白祭司，可以将每个序列的对应星盘勾勒到现实世界，以此来获取对应的力量，序列4，猩红骑士拥有重组身躯的力量，但同样的，勾勒节点需要大量的灵性，因此，需要用到献祭仪式，而序列9的节点拥有收集灵性的特点，因此也可以称之为进阶仪式，以序列9为基础来实现其他序列的勾勒。”

路易听完之后，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然而，想要借用序列4的力量，显然需要大量的灵性，这又是一个困难的问题。

白大褂的路易似乎明白现在路易的想法，微笑着说道：

“去莫尔斯街区吧，去黑夜事物所，在维鲁斯的房间里，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也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路易眉头轻挑，现在自己想要的无疑是大量的灵性，也就是说，莫尔斯街区有什么东西可以满足这个条件，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必须先前往莫尔斯街区，再做打算。

“安杰伊，我们去莫尔斯街区的黑夜事物所，快！”

“好！”安杰伊答应一声，看了看路易，上前轻轻将其抱起就往楼下跑，没有理会脸上写着我们有事的辛妮丝和乔恩。

……

虚无之城中，那个被灰色迷雾笼罩的莫尔斯街区上，一身白大褂的路易轻轻叹了口气，原本这里各种各样的路易已经消失了许多，这些路易都代表着原本路易的一种未来，也就是说，此时的路易在不断的朝着白大褂路易的未来前进，又或者说，是白大褂路易选择了现在的路易。

白大褂路易是路易穿越前自身的样子，而霓克斯则是喝下女巫魔药后的路易，这或许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未来，又或者两者本就是一体。

身为虚无的霓克斯自然是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或者，霓克斯本就在干扰着过去，通过那张具有高位格的亵渎之牌，影响着过去的路易，做出一些与原本的选择不同的事。

……

在前往莫尔斯街区的路上，路易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如果说你们是未来的我，那必然是先有现在的我，才有未来的你们，也就是说，我所经历的事也是你们所经历的事，那么，这次是你告诉我回到明斯克街，从而挽回即将灭亡的事实，那么你们经历的又是怎样呢？难道同样也是有一个未来的自己告诉当时的你们吗？还是说，你们只是因为c虚无的特殊性，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只要我选择了流浪者这条序列，你们就必然会出现？”

坐在路易对面的白大褂路易微笑着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样，是先有你才有我们，不管是任何事物，都会有自己的过去，从诞生的最初到死亡的最中，这中间总是会有一个过程，这就叫人生。”

“那你所经历的过去是什么样的？”

“想知道吗？也行，现在告诉你已经发生过的事不会被和谐掉，我也经历过维鲁斯的陷阱，和你的经历一样，不过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安杰伊过来帮我，我向亵渎之牌献祭掉一半的灵魂才摆脱了那个屏障，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你是我的过去，而我改变了过去，所以我的经历其实和你一样，不过经历过两种不同的过去而已。”

“是这样吗？”路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我未来一定会成为你，然后做着与你相同的事……”

“是的。”另一个身穿华丽长裙，表情玩味的路易突然出现点头说道。

“这是？”看着两个不同的自己，路易顿时又觉得有些迷糊。

“哈！”白大褂路易轻笑一声，解释道：

“这位是蒂诺霓克斯，是未来的你，我虽然是你穿越前的样子，但同样也是未来的你，嗯～你可以理解为精神分裂，我和她都是你的不同人格，但又比精神分裂更高级一些，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对于你来说又是不存在的。”

“是不是很矛盾？其实这很好理解，用科学的解释就是，光锥之内就是命运，而光锥之外则是虚无，对于光锥之内的存在来说，光锥之外的虚无就是不存在，虚无无法干涉光锥之内的一切事物，而光锥之内的存在也无法观测到虚无，而我们是特别的，命运之内通过亵渎之牌与命运之外相互链接，所以你能观测到我，而我也能干涉到你，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我就是不存在的。”

“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医生。”

路易静静的听着白大褂医生的解释，未来的自己同样会对现在的自己说这些话，因为这是已经注定的事实，同样，路易想起了那张亵渎之牌的特殊性，看得见，却摸不着，虽然是在同一个位置，但却处于不同的时空，看得见，因为那是亵渎之牌过去的身影，摸不着，因为它身在未来，而自己则是它的现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你是我的未来，而我是你的过去，两人所处的时空都是“现在”！

而之前霓克斯曾说，成为序列7之后便不再惧怕阿蒙，难道是成为序列7之后，拥有了触及未来的资格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自己可以触摸到心灵之海上的亵渎之牌！

但如果是序列7才有资格的话，那霓克斯在维鲁斯的事件之中又是如何献祭掉自己的一半灵魂的呢？

或许，在序列8同样拥有触摸到亵渎之牌的资格，只是这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就在路易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却停了下来。

“露希娅，黑夜事物所已经到了！”

安杰伊兴奋的说道，这样一来，露希娅就不会死，那个曾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霓克斯就一定会出现，这样一来，永世长存或许真的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