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回头是岸》

第88章患难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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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班以来,我感觉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一天过去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去上班,早出晚归,上下班的路上慌慌张张,大街上满是健步如飞神情麻木的行人,帝都的生活节奏飞一般的快。

下班后,我先从大望路坐地铁坐到双桥,再从双桥下地铁,步行几百米到对面坐公交坐到余家围。坐公交的这段路程不长,但异常堵车,一般得堵一个小时左右,加上坐地铁的半个小时,一般到家都是七点半左右。

帝都的快节奏生活常常让我感觉心里压抑,心脏闷而堵,我的心告诉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离开了京城又能去哪里呢?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我每天下班后都是带着一身疲惫一头栽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十分钟,倍感轻松,倦意慢慢散去。

老海搬走之后,我又一个人独住一个屋了,我挺喜欢独处,自由自在,不需要跟别人说话,我忙了一天累的没力气说话了,晚上看看书、写写,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放一首歌,我的生活非常惬意,工作之后也没了失业和生存的焦虑了。

久而久之,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知不觉间对这种状态麻木了。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话越来越少了,白天在职场说太多话是不明智的,所以我上班期间很少说话。下班后我又一个人回到家里,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活儿,平时也很少用微信或电话联系。

一天又一天,工作的烦恼和压抑的生活填满了我那颗孤独的心,我越来越压抑,有时候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忽然有一天,我开始对这座快节奏的城市和目前的生活状态感到恐惧……

帝都的冬天越来越冷,我时常在后半夜被冻醒,睡不着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一片漆黑,静静发呆,虽然很困却睡不着。屋里很冷,我盖了三个被子依然感觉寒气入骨。帝都的冬天,后半夜不开暖气真能冻死人。

我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夜里被冻醒或胸闷而憋醒,心脏很麻,呼吸困难,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洗手池旁边,打开窗户,吸进几口房外的氧气之后才能正常呼吸,过会儿再关上窗户。

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白天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几个新员工在公司经常被刘强呼来唤去,君姐她们几个老员工对刘强的意见越来越大,更别说我们几个“受害者”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上班憋一肚子气,我的那颗24岁的心脏越来越心力交瘁了,有时候我的心态像是有80岁那么老……

这些虽然使我目前很痛苦,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毕业我刚毕业需要适应社会生活,而最可怕的是,我害怕未来或余生都被职场所纠缠,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我的未来完全没希望,这一点常常使我陷入无尽的绝望的深渊。

在某些时候,我是一个多愁善感、悲观消极、杞人忧天的人。

我知道自己毕业后终究是要为了生活而不得不上班的,难道余生注定要在复杂的职场江湖度过吗?

没有自由、没有未来,每天穿梭于将人性的丑恶发挥到极致的职场……

我二人配合默契,畅快淋漓,她老公那方面不行,我给她了婚后一直想要的感觉,她不仅给了我想要的感觉,还释放了我的压抑。我发现做那事儿的确能缓解压抑和消极情绪,曾嫂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缓解了我的压力。

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当我下了班后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时,李大成都会在我门口“等候”我“多时”,他不厌其烦地缠着我找我借钱,我对他很是无语,甚至崩溃。

李大成每次见了我都是先客套一番,假装对我嘘寒问暖,问工作、问写作、问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他有一个特点是没话找话,当然,他最终的话题还是离不开借钱,他不好意思直接张嘴借,总是以一种很含蓄的方式表达出来,而我总是以不变应万变,以一种装傻的方式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或者故意转移话题。

我在想,李大成想的肯定是,他找我借钱就是拿我当猴耍,从他表达借钱的方式中不难看出,他像是用他那兜兜转转的说话方式给我挖了一个坑,想让我往里跳。

还有一点是,我之前在李大成落魄之时对他“鼎力相助”,患难见真情,他却在自己做兼职赚了钱之后对我忘恩负义。在这种情况下,他找我借钱不是明摆着耍猴或耍我吗?我再借给他钱,那我不就成傻子了吗?至少得过了这段时间,让时间冲淡了我俩之间的“矛盾”之后,他再来找我借钱才合适吧?

李大成觉得他找我借钱就是耍猴,我觉得我是在看猴在我面前表演而已,我就这样被李大成折腾了好几次……

有一次,我受不了他的罗里吧嗦,掏出一百块钱给他,这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吧?他接过钱后,张嘴就是对我一顿赞美,由于他的文化程度有限而说不出有内涵或有深度的赞美之词,但是他临走之前的那三句话中的“我他妈”足以表达了他对我的感激与敬仰,他说:我他妈发财了一定报答你……我他妈麻烦你太多次了……我他妈下辈子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我他妈不想再听李大成废话,我想让他赶紧滚蛋。我说,阿成,行了,你赶紧走吧……

只见李大成赶紧闭嘴,面露微笑,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百元大钞紧紧地握在手心,转身离开之前还不忘对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望着李大成渐渐离开的身影,我不禁感叹,生活啊真是太难了,你看生活都把李大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再怎么不好也是有尊严的吧?为了找我借一百块钱也为难他了……

有一点我要说一下,我并不是因为把李大成找我借钱之事才把他当耍猴的,绝无此事,日月可鉴,我绝无此意。生活都不容易,人没必要再互相嘲讽。我之所以迟迟不借给李大成钱有三个原因,一是我不想借给他钱,二是我的盘缠不多了,三是我是一个直来直去、有一说的人,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拐弯抹角,他对我的拐的弯、抹的角太多了,有多少?能足足绕帝都城两圈。

几日之后,李大成又来找我了,他堵在我门口,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这次看起来比上次还颓废,胡子邋遢,白衬衫被他穿成了灰色,他半靠在房门上,低着头,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困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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