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穆和扶苏聊了了很长的时间，几乎是在说自己对于纸币泛滥以及造假的防控办法。

“我们璃月可以提供任何工匠，前往大秦指导大秦的匠人制造出别人无法仿制的纸币，制造流程也会进行保密，除了您和皇帝陛下之外就只有璃月知道，同时北国银行还会定期根据货币的存储以及汇率变化及向朝廷提出货币的印刷计划，这样一来，可以将纸币的不良影响降低至铜币的程度。”

扶苏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陷入了沉思，旁边的李斯也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扶苏的回答。

“此法虽然好，但是璃月不同样掌握着制造纸币的方法按照先生刚才的说法，如果璃月大量印刷纸币，万一璃月和大秦决裂，印刷大量纸币，秦国的经济依然会崩溃。”

“这点我自然想到了，不过我可以作为紫微星和大秦签订契约，璃月永远只会制造摩拉，不会制造纸币，您觉得如何？”

扶苏冷笑了一声，语气也开始变的冰冷了起来。

“先生莫不是在逗我笑？难道先生不知道大秦在统一之前秦地现状，所谓的盟约对我们来说可不没有什么保证。”

当年大秦还是处于七国混战的年代，背刺盟友可以说是常规操作，这种东西对他们这些当权者来说可没什么约束力。

“公子你这话可就错了，闲暇的时候可以去璃月的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没有一个人不会不遵守契约，因为璃月是契约之国，我作为璃月的紫微，永远都不会背弃自己所签订的契约。”

岩王帝君的权柄就是财富和契约，叶穆身上的力量有大部分都来自钟离，权柄也同样如此，一旦叶穆背做出了背弃契约的事情，那这些权柄也会随之消散。

所以叶穆一般都不会轻易的和别人签订契约。

契约之国？叶穆竟然将璃月称之为一个国家？

扶苏和李斯两人互相对视，他们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惊骇。

“即便先生说的再如何天花乱坠，没有有效的保证，孤不会同意，孤不管璃月是不是契约之国，但在大秦，或者说六国，所谓的契约，盟约都只不过是暂时的妥协而已。”

六大国之间勾心斗角已经上百年，其中互相征伐，彼此之间早已经缺乏了应有的信任，这种堵上国运的事情，即便是签订契约都没有办法保证。

想来想去还是提瓦特好啊，一说道璃月人要签订契约，谁敢怀疑对方会违约？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过后再议，生意骂哪有一下子就谈成的，都吃菜吧，在不吃饭菜就要凉了。”

其实谈了这么长时间，饭菜早就凉了，不过新月轩的服务员来回热了那么几次。

李斯和扶苏也一扫刚才的阴霾开始吃了起来，和刚才的热闹不同，此时的雅间安静的可怕。

不管是李斯，亦或是扶苏还是叶穆都专注着消灭着眼前的食物，就好像刚才的谈论根本不存在一般。

酒足饭饱之后，叶穆让服务员将饭菜都撤下，上了两壶清茶，三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

“既然生意有争议，我们不如谈些别的？”叶穆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扶苏怔了一下，随即将茶杯放到桌上，正襟危坐。

“先生请讲，孤正好也对璃月这个‘国家’十分好奇。”

在说到国家之时，扶苏还特意加了重音，显然他对这个词语而十分的敏感。

“既然是饭后闲聊，那谈论所谓的‘国家大事’倒是有些煞风景，我听说贵国的皇帝一直在只求长生？”

嬴政寻求长生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并不是过于执著。

为什么叶穆会突然提到这个？

扶苏饶有兴致的看着叶穆说道：“确有此事，难道先生也要和那些酸儒一样说父皇寻求长生是在痴人说梦？”

“呵呵，我可不会随便评论一国的皇帝，只不过是对长生这个词有些促动而已，公子，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了一些东西，就势必会失去一些，就如同买卖一般，得到了想要的货物，失去的却是金钱，那么人一旦得到了长久的寿命，那么他失去的又会是什么呢？”

扶苏沉默不语，叶穆的这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或者说这个问题，所有的普通人类都没有办法回答。

除了离阳的张扶，北离的李长生之外基本没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

“这件事。。。孤确实回答不上来。依先生看来，人一旦获得长生会失去什么？”

“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回答，因为我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而已，就算我现在说的天花乱坠，恐怕公子也不相信吧。”

扶苏的双目开始迷茫，他虽然不知道答案，但却同意叶穆的说法。

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但是得到长生，会失去什么呢？

而叶穆突然挑起这个话题，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说有其他的目的？

扶苏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

“话虽如此，但先生既然说起长生，那肯定是对此有着自己的理解吧。”

叶穆等的就是扶苏这句话。

“曾经有为长辈告诉过我，活的时间越长，磨损就会越严重，不知道在幼年时的事情公子记得多少？如果再过五十年，公子又能记得多少？”

扶苏顺着叶穆的话开始回想过往，对于一些记忆犹新的事情，扶苏自然是记得，但也只是记住事情而已，至于一些细节，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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