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脸上的赔笑瞬间僵住了，最后只能讪讪地收回笑容。

“如此物美价廉的东西，又利国利民，不知道王妃是从哪里寻到的？”开口的是白锦瑟，坐在人群的末端，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如姣花照水。

“到底是白小姐心地善良。”未等江飒璃开口说话，坐在人群中的洛九姑娘便开口了，冲着白锦瑟笑了笑，“民女听说白小姐名下的一个胭脂铺的胭脂格外的新奇，不知道白小姐能够告知一二？”

白锦瑟脸上的笑容一僵，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恶意，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轻柔，“洛九姑娘说笑了，胭脂水粉不过是姑娘家家的玩意，比不上利国利民的纸张。”

“王妃，臣女只是觉得，景泰书局的纸张若是能够让全国的书局出售，才能让更多的读书人受益。只是没想到……”说到这里白锦瑟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勉强的笑了笑，“是臣女逾越了，还望王妃恕罪。”

“白小姐心系天下，何罪之有。”江飒璃眼眸微垂，勾出一抹惔笑，“不过此事明昭已经同皇兄说过了，就不劳白小姐费心了。”

造纸坊做出纸张之后，第一时间送来给江飒璃，当时顾渚渊和佘铭毓正好在场，当即佘铭毓就提醒了江飒璃。

“是臣女狭隘了。”此时的白锦瑟笑得有些牵强。

“既然王妃已经将事情上报，为何不曾听到风声？”凌小姐冷哼了一声，“莫不是王妃是空口白牙，扯着王爷当遮羞布？”

“这朝堂之事岂是妇道人家能议论的？若是凌小姐不信，不如凌小姐直接去问一下皇上。”原本小姑娘之间的吵吵闹闹，镇国公夫人是不想参与的，但是凌小姐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江飒璃欺上瞒下，想着江飒璃名义上是自己的义女，又与自己的幼女欢喜不错，便开了口。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谁不知道商人重利，这么好的事情谁知道了不是藏着掖着，怎么可能会拿出来。”凌小姐这话虽说是自言自语，但是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孩子，怎么能胡说八道，王妃是什么人？王妃可是大大的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自私呢？王妃你说是吧。”一旁的凌夫人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臂，一边对江飒璃赔笑。

“凌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江飒璃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对凌夫人的恭维不为所动，“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做点好事，给我添点名声也不是不能做。”

“但是若是这件事情于我无利，我可是不做的。凌夫人莫要把我想得太好。”不接受道德绑架，江飒璃把自己的态度摆的明明白白的。

“利欲熏心。”凌小姐不屑地白了一眼江飒璃，愤愤不平：“真不知道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凌夫人真真要被自己的这个女儿给气死了，什么话都往外说。看着江飒璃不变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小女年纪小，不懂事，胡言乱语，还望王妃莫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凌小姐已经十六了，在贫苦人家孩子都已经出生了，还小？

“凌小姐还没定亲吧？这么口无遮拦，传出去谁敢往家里娶。”镇国公夫人可不会给面子凌夫人，直接冷笑道，“我家瑾儿比你家姑娘还小，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家姑娘倒好，什么东西都往外倒，也不怕污了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