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乌软看不下去，开口：“娘……”

“你闭嘴。”乌夫人扫了一眼乌软，乌软也不敢轻易地开口，担忧地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伯母说的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但是也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

乌夫人挑了挑眉，等待着四皇子的下文。

“晚辈让父皇在赐婚圣旨上添上一句我此生不纳妾、不娶二妻。”四皇子的这话引得众人侧目。

乌软怔怔地看着四皇子，眼中带笑，眼角含泪。

“那倒也不必如此。”乌夫人轻咳了一声，“毕竟人心易变，此时的你们情比金坚，十年二十年之后你们的感情消磨殆尽之后呢？”

“到时候你因为这一道圣旨被软软绑死了最后被埋怨的还不是软软？”乌夫人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四皇子会这么说。

四皇子想要张口反驳，被乌夫人制止了，“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今日你当着软软的父母和师门的面立下字据，若是日后你和软软感情淡了，不想在一块了，双方无条件签下和离书。”

听到这话的四皇子懵了，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乌夫人的这一番话。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还没成亲呢，你怎么就想着让我和离？”乌软被乌夫人的这一番话给气到了。就没见过这么当娘的，还没成亲就盼着自己的女儿和离。

“弟妹，这……”上官夫人也被乌夫人的这一番话给说迷糊了。

“四皇子，别人是怎么当母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软软应当是最自由的，若是想嫁人她便嫁人，她若是想和离我和她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要她开始就好。”

“只是，你们皇室太过于霸道。若你今日是一个寻常百姓，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你是皇室，我总要给软软某一条后路，免得日后你今日的承诺在他日成了你们彼此的束缚。”

屋子里的气氛寂静了好一会，江大侠开口道：“四皇子，若是你对软软十年如一日，你便没什么好怕的。”

“若不是你的身份太高，我跟她娘更想招婿。”可不是嘛，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是最让人放心的。

“伯父伯母说的是。”四皇子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怔住了的乌软，脑海里浮现着往事，咬了咬牙，直接应了下来。

四皇子应得干脆，乌夫人也不耽误，直接就让人取来文房四宝，写下来保证书。

写好了之后先是四皇子签下自己的大名。

然后乌夫人的视线落到了乌软的身上：“软软，你还还愣着干嘛？过来签字。”

乌软不在状态地指了指自己：“我也要签？”不是只要阿祺签的吗？

“这是四皇子对你的保证，也是你对四皇子的保证。若是有一日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人没了感情，便拿出这个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好聚好散。”乌夫人虽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针对男方。

“软软就不必签了吧？”四皇子下意识地道。

“要签的、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也不希望将来有一日软软借着这个契约跟你无理取闹，弄得你们不欢而散。”乌夫人顿了顿：“虽然我知道以软软的性子不大可能会这么做。但是保证是双方保证才是公平的。”

最后乌软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只能签下了。

“行了，跟我老乌奔波了几日才赶到的晋京城，乏了，你们这几个小辈该干嘛的干嘛去。”一句话就将人打发了。

屋里就剩下四个长辈了。

乌夫人将乌软和四皇子的保证书往上官夫人的怀里一塞：“嫂子，这个劳烦你收好，日后若是软软要走，皇室不放人你就拿这个出来去接软软。”

上官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只怕是到时候他们不认啊。”

可不是嘛，就两个小孩的签字顶什么用？

“嫂子，他们人不人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接我们的人。有你和上官兄在，朝廷也不敢怎么样的。”乌夫人要的不过是四皇子的一个态度一个承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