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行和凌老在实验室等了没一会，就看见韩墨青匆匆赶来。

“怎么是你来接我们？”

凌老有些诧异。

韩墨青却理所当然地说：“我最近把实验室的人都清理了一遍，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保密比较好。”

说着，他就已经把人都带进了最里层的实验室，在通过各种生物信息验证之后，韩墨青终于把人带到了。

这间实验室确实只有韩墨青的几个助手，然后就是破茧小队的林琛和张乐。

“他们两能够做的展示最好，我就让他们先来示范了。来！”

韩墨青先是找出一块材料，那是一块厚实的钢板，秦子行已经注意到上面有密密麻麻像是弹痕一样的东西。

韩墨青先是从存放箱种取出了一管光拟物质，将其注入了一小部分进张乐体内，然后就对着张乐点点头，“开始。”

之间张乐的双指呈现合并状，一道白色的气刃从他的指尖飞出，‘碰’一声击在钢板之上，差一点把钢板穿了一个洞。

“怎么样？”韩墨青兴奋地看着两人，

凌老嘶了一声。

“这个？”

韩墨青说:“这不是真气，这就是光拟物质，它比真气更容易在体内保存，力量也更为强大。”

确实如此，普通人想要累积能够做到把钢板洞穿的真气，至少需要二十年的修习。

然而这种物质一进入体内就能拥有这样的力量！确实让人惊叹。

“这么说来，这种物质也能像内力一样，在人的体内进行周天循环吗？”

秦子行心中一动，想到了些什么，如果真的这样，那同修仙岂不是很像，他还没有忘记一开始描述龙玉的内容。

然而韩墨青却没忍住叹了口气，“暂时不行，而且如果方式不对的话风险很大。”

凌老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我们先在动物身上进行了实验，发现在体内流动的方式非常苛刻，一点点偏差就会让他们爆体而亡，除此之外，神经被破坏也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这话，凌老不由得有些失望。

秦子行倒还是能够接受这个情况。

“是完全行不通，还是有办法但是无法找到。”

韩墨青赞赏地看着秦子行，对他能够一针见血的找到关键很满意。

“是非常难决定物质在体内的运转方式和储存位置。这几乎就等同瞎猜，但是真的用人来实验那也行不通，因为这种物质一旦失误在体内反噬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那就先这样，我们不能用人去冒险。”凌老沉声说道，但他随即又缓和了脸色，“无论如何这个发现已经很了不起。”

秦子行听到这话后若有所思，他想起每一次感受龙玉的时候，会在自己的手中开始产生的力量，这股力量每一次都会在他的体内进行一种特殊的循环。

这种循环是否就是韩墨青想要寻找到的方式。

但他现在肯定没有办法把这个方式告诉韩墨青，且不说龙玉的秘密还没有解开，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提出这个建议。

“对了，张乐你先休息，林琛你过来。”

韩墨青指挥两人换了位置，他给林琛同样注入了一管光拟物质，这一次从林琛手中发出的却不是一道光刃，那更像是一种雾气。

但是随后，林琛的指尖一点，和张乐相同的光刃也被释放了出来。

“这是我们发现的，林琛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更好，他摸索到了更快将这种物质以另一种状态释放出来的方式。”

“这就像是内力强盛的人也可以利用内劲将人压制。”凌老在一旁说道。

“没错。”韩墨青十分兴奋，“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种物质就是和人的修炼息息相关，但是他具体最后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要用什么方式，一切都还是未解之谜。”

凌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如今已经非常不错了，当年破茧计划几乎被腰斩的时候，我们哪里能够想到今天？”

韩墨青闻言也很感慨。

“凌老，秦先生，如今这个阶段，你们觉得可以开始二期了吗？”

凌老沉吟。

破茧计划的二期，是初步确定这种神秘物质对人有积极作用之后，会开放一批名额让人同一开始的破茧小队一样训练。

这个决定也可以说很关键，凌老也有点把握不住是否要现在开启。

先开口的却是秦子行：“开始二期未必不可，只不过我在想，如果这种物质的修习方式与武学相通，是不是他也可以像真气一样，自行在人体内产生。”

韩墨青闻言愣住了。

“秦先生的意思是，让人自己在身体里汇集这种物质吗？”

“对。”秦子行声音平淡，“我从修习武艺开始，就明白靠外力灌输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一定得一点一滴地积累下来的内力才是自己的。”

听到他这样说，韩墨青陷入了沉思，最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

“那二期的事情就算了。”

凌老其实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在研究进度这方面，韩墨青一向都十分固执，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现在看到他这么干脆利落就改变了主意，一时都有些惊讶。

察觉到了凌老的目光，韩墨青失笑：“我又不是真的听不进去劝，秦先生的武学造诣如此高，他的想法自然是很有价值的。”

凌老没有想到他对秦子行看法如此之高，闻言也笑了起来。

从实验室出来之后，秦子行便带着张乐和林琛回到了几个人的训练场所。

平日里他们正常的体能训练都有专人计划，秦子行只有在特殊的突破期和稳定期才会来带他们，如今一段时间不见，破茧小队的人都显得很是热情。

张乐很快就把自己的队友出卖了。

“教官你别信他们哄你！他们就是像让你同他们比一场！”

秦子行闻言似笑非笑。

“哦，是吗？你们想和我切磋一下。”

破茧小队的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没忍住起哄起来。

“对啊！教官，来试试来试试！”

“教官我比之前可是长进了不少！让我看看我能不能在手下多过一招！”